电话挂断的瞬间，客厅里安静得能听见时钟的滴答声。古若宁和叶临漳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对方可是北大啊！居然这么好声好气地说....而且还给奖学金，确认本硕博连读！
古若宁对着叶临漳道：
“老叶，这是咋回事？”
叶临漳也是一头雾水：
“我也不知道啊！”
叶凡从厨房拿了根蒸好的水果玉米，慢悠悠地咬了口金黄的玉米粒，甜香的汁水在口中爆开。
他迎着父母灼灼的目光，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
“您二老不妨猜猜？”
叶临漳跟古若宁俩人心思活络起来，随后睁大眼睛道：
“臭小子，该不会是你考了个让清北抢破头的分数吧！”
叶凡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古若宁激动得直跺脚：
“老叶！快掐我一把，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虽然嘴巴说着让叶临漳掐她一把，结果她自己先伸手在叶临漳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哎哟！”
叶临漳疼得龇牙咧嘴：
“是真的！是真的！老婆快松手！”
随即古若宁这才回过神来，又喜又忧地拍了下儿子的肩膀：
“臭小子，别的学校你说考虑考虑就算了，那可是北大啊！别待会玩脱了，我看你怎么哭去。”
叶凡啃完最后一口玉米，随手把玉米芯扔进垃圾桶：
“妈，您就放心吧！玩不脱的，现在不是我求着他们，是他们抢着要我呢，再说了我也没想去北大啊！”
古若宁闻言，下意识抬手就要揪他耳朵：
“你这熊孩子！”可手伸到一半又舍不得，最后只轻轻戳了下他脑门，“跟你爹当年一个德行！就知道嘚瑟！”
“？？？”
无辜躺枪的叶临漳正揉着被掐红的胳膊，听到这话顿时瞪圆了眼睛：
“我什么时候...”
话没说完，就被妻子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
叶凡慢悠悠地拨通了清华招生办的电话，还特意按下了免提键。
“您好，我是叶凡，刚刚我班主任....”
他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聊天气。
反正叶凡的大致内容就是：
北大给的条件就摆在那里了，你们清华给什么吧！
清华那边的招生办主任听到这话，差点吐血。
马麦皮！北大就这样交代了？方志明这个老狐狸！昨天喝酒时还说好要统一战线的！怎么这么快就交代了？
简直是猪队友啊！清华招生办刘主任一脸无奈！
电话那头的清华招生办主任语气诚恳：
“叶同学，既然北大已经告知了你高考状元的消息，我们为之前的保留表示歉意。我们清华正式向你发出邀请，希望你能成为我们清华的一员——每年6万元奖学金，学费全免，优先推荐进入计算机科学实验班（姚班），同时所有专业任选，确保本硕博连读资格。”
见叶凡没有回应，刘主任急忙补充：
“我们还可以安排你与国际顶尖学者一对一交流！比如图灵奖得主姚期智院士的专题研讨...外加一次公费出国交流！”
条件是比北大给的好，随后又说起了自己学校的工科比北大强等等。
前世叶凡虽然考不上这类顶尖学府，但是确实也有了解一些，据他了解清华的工科确实比北大好一点例如：计算机科学、电子信息、机械工程等。
而北大比清华更强的方面主要是文科和理科基础研究，例如：数学，化学等。
不过最终清华也是一样换来了叶凡的一句考虑一下。
挂断电话后，古若宁终于忍不住了：
“臭小子！清华都开出这种条件了，你还考虑什么？”
电话刚一挂断，清华招生办的刘主任就火急火燎地拨通了北大的电话。
几乎是同一时刻，北大的方主任也正要把电话打给清华——两边就这样在电话线上撞了个正着。
双方接起电话，就吵了起来。
刘国伟一上来就拍桌子：
“姓方的！你们太不讲究了！居然派离异女导员去忽悠人家状元？还要不要脸了？”
方志明气得声音都变调了：
“放屁！你们去年直接把人状元绑去清华园的事忘了？要不要我把监控录像翻出来！”
两边吵得面红耳赤，电话里全是“咚咚”的拍桌声。
直到口水战打了十几分钟，才突然同时反应过来——
“等等...你们没透露状元的事？”
“不是你们先说的？”
电话两头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窗外的知了声格外刺耳。
“卧槽...”
方志明抹了把冷汗：
“这小子是在诈我们？”
刘国伟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
“不愧是省状元...这心理战术...”
........
古若宁的耳朵仿佛自动过滤了所有信息，唯独“高考状元”四个字在脑海中炸开。
她呆呆地转向丈夫，嘴唇微微发抖：
“老、老公...刚才电话里是不是说...咱儿子是...状元？”
“老公？老公？”
“你干嘛去？”
连问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她这才发现叶临漳已经抄起手机冲到了玄关。
只见他手忙脚乱地拨着号码，声音都在发颤：
“二叔！快！快去祖坟看看！对对对...就是冒青烟那个事...不是，我是怕把旁边林子给燎着了！”
今天，古若宁和叶临漳都格外的高兴。
叶临漳干脆今天闭店休息，古若宁则是跟单位请了假，准备在家坐一桌菜犒劳一下叶凡。
古若宁转头对着叶凡道：
“儿子，你赶紧给你姐打个电话告诉她一下！”
紧接着又对着叶临漳道：
“老公，你给爸妈他们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声。”
.........
叶临漳出门买菜走路都飘飘的，没办法儿子太优秀了。拎着满满两大袋食材进门，走路都带着风。
活了大半辈子，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脚下生风”——袋子里那只活蹦乱跳的龙虾，就像他此刻雀跃的心情。
叶凡看着自己父母这么高兴，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舒心。
他笑着拨通姐姐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实验室特有的嘈杂背景音。
“姐，忙着呢？”
他故意拖长声调。
“废话！”
叶竹言的声音伴着离心机的嗡鸣，“有屁快放，我这儿正盯着反应呢！”
叶凡坏心眼地顿了顿：
“有个好消息...你猜猜？”
“叶！凡！”
姐姐咬牙切齿的声音让叶凡都能想象她翻白眼的样子，“我数到三！一.....”
叶凡赶紧投降，立马说道：
“好好好！清北今天抢着打电话来...你弟弟我考了个状元！”
“啊啊啊！真的吗？”
她的尖叫声差点刺破叶凡的耳膜，“我就知道！我弟弟最棒了！我现在就请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