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能考上211已经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王宏涛平时模考能稳在600分上下，这次非但没超常发挥，反而考砸了。
更尴尬的是，他之前把调门起得太高，等成绩公布那天，简直像只被戳破的气球，连班级聚会都找借口没敢参加。
平心而论，如果放在正常人身上，那么他也属于天之骄子，能考上211也算是人中龙凤了。
但问题就在于，这货平常考的比最后的高考成绩都还高。
然后估分的时候各种装逼，甚至觉得自己还能上清北，而成绩出来那一刻，自己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牛皮吹破了。
叶凡正打算关掉群聊窗口，突然一条@自己的消息蹦了出来：
“叶凡你估分了没有？怎么上线也不说话啊！”
麻麦皮，以前企鹅上线如果没有开隐身是能看到对方在线的。更离谱的是那个“咳咳”的提示音，活像系统卡了一口老痰，非得提醒全天下你上线了。
叶凡盯着屏幕皱起眉头。
前世的今天明明没这出戏码——他记得很清楚，和王宏涛的最后一次交集就是在毕业离校那天，两人连句再见都懒得说。
可能是因为这一世自己登录企鹅的时间太早了？
班级群里，王宏涛的消息还在不断刷屏：
“该不会是考砸了不敢说话吧？”
“放心啦，就算考得不好我们也不会笑话你的~”
后面还跟着个[龇牙]的表情。
叶凡眉头一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看到有人把群里当公厕了，本来想避避风头，结果还是被熏到了...至于分数嘛，大概500以上吧！”
消息发出后，群里瞬间弹出三个问号：
“？？？”
王宏涛盯着屏幕琢磨了两秒，虽然没完全get到叶凡的隐喻，但直觉告诉他准没好事，估计又在阴阳自己。
不过当他看到“500”这个分数时，顿时笑出了声：
“啧~就考这点的，模考那么难你都考650+，这次直接滑铁卢啊？平时考再好有什么用，关键时刻掉链子就啥也不是！后面还跟了个[鄙视]的表情包。”
好家伙，毕业了直接不演了！
叶凡看着这番言论，差点被气笑。
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心想：我说500以上，700分也是500以上，这阅读理解能力，难怪语文老是拖后腿。
赵明哲立刻在群里回复道：
“草你码个蛋，王宏涛你装什么逼呢，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抽死你！”
他可从来不惯着王宏涛，有什么不满都是直接开整，不像叶凡跟他表面都还笑呵呵的。
叶凡@王宏涛：
“这么厉害，那待会出成绩了，记得可千万要截个图，让我们瞧瞧能上清北的高分长什么样子！”
裴以安在看到王宏涛发的消息后也是很生气，于是在四人的小群@叶凡道：
“叶子，别理他就行了，他爱说什么说什么！”
唐砚宁也立刻回复到：
“就是就是！咱别理他，老阴阳人了！一会就看看他能考几分！”
赵明哲贱兮兮道：
“老子已经截图了，坐等打脸！”（阴险笑.jpg）
随着赵明哲对王宏涛的回复，导致王宏涛没有再回复！
........
等待的时间是那么的难熬。
当时针与分针在12点完美重合的瞬间，古若宁猛地拍在叶凡背上：
“12点整了，快刷新！”
她整个人几乎要趴在电脑屏幕上，一脸激动地按着叶凡肩膀，情绪外溢。旁边的叶临漳看似淡定地端着茶杯，可叶凡分明看见——老爹的手抖得茶水都洒出来了。
虽然知道儿子已经是状元了，但是没看到分数那一刻还是紧张的。
“啪！”
F5键被重重按下，页面开始转圈加载。
原本空白的成绩栏突然变成了一片雪白——不是分数显示出来了，而是整个网页彻底卡死。
每年这个时候系统必崩溃，已经是一种防伪标志了，如果那天不崩溃，那得看看是不是进错网站了。
这时。
群里的讨论声又多了起来。
李依然：“救命啊！我F5键都要按烂了还是进不去！”（抓狂.jpg）
张伟：“+1！整个网页直接卡成ppt了！”（裂开.jpg）
刘芳：“原来大家都一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擦汗.jpg）
古若宁盯着电脑屏幕直叹气：
“这破系统要卡到猴年马月啊...”
突然，王宏涛蹦出一条消息：
“进来了进来了！你们都没进去吗？”（得意.jpg）
见没人搭理，又补了句：
“可能是系统优先给高分考生开放通道吧”（微笑）
这话直接给叶凡逗乐了，赵明哲、裴以安和唐砚宁他们三个也是在四人小群，酷酷说王宏涛这个傻逼.....
这时，网页动了一下，进来了。
叶凡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屏幕上的输入框依次填入了：
姓名：叶凡
准考证号：xxxxxxxx
身份证号：xxxxxxxxxxxxxxxx
他的食指在回车键上方，重重按下——
页面瞬间刷新，鲜红的成绩单如画卷般徐徐展开：
语文：142
数学：150
英语：150
理综：300
总分：742
古若宁的声音都变了调，她死死攥着叶临漳的衣袖，手指关节都泛了白。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因为笑得太过灿烂而落不下来。
昨天听招生办说儿子是状元时的那种震撼，远不及此刻亲眼看到这串数字的冲击力来得真实。
叶临漳先是一愣，随即仰头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好！好！”
他一把搂过妻子就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又用力拍着叶凡的肩膀，手掌都在发颤。
手机转眼就被掏了出来，叶临漳的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不听使唤，连着输错了好几次号码才拨通：
“喂！爸，妈，出成绩了，您大孙子考了742！”
“喂！二妹啊，叶凡考了742！”
.......
另一边古若宁也拿着电话给叶凡外婆这边的亲戚挨个打过去！
“喂！爸，妈，您外孙考了742！对对对.....”
“喂！小阳，你外甥考了742！”
两位家长像是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拨得快，客厅里此起彼伏地响着：
“742！”
“差8分满分！”
“对对对，是状元！”
......
叶凡坐在电脑前，内心没有一点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