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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科长的叮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李振邦心里。“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意味着关于旧钟表摊的线索可能牵涉极深,或者分局已经有了更周密的计划,他的发现只是其中一环。他收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重新埋首于浩繁的卷宗之中,仿佛那日的汇报从未发生。但暗地里,他观察得更细致了,不仅是对卷宗里的文字,也包括分局里往来的人员和气氛。

他发现,陈科长和他手下的几名得力干将,外出的频率明显增加了,而且往往神色凝重,归来时也常带着一身疲惫。资料室隔壁原本空着的一间小会议室,现在时常紧闭门户,里面传来低沉的讨论声,有时会持续到深夜。一种无形的张力在分局内部弥漫,李振邦知道,针对“老爷”的网,正在悄无声息地撒开。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李振邦正准备离开分局回临时宿舍,陈科长的身影出现在资料室门口。

“振邦,还没走?正好,跟我出去一趟。”陈科长的语气很平常,像是临时起意。

李振邦心中一动,立刻应道:“是,科长。”

陈科长没开吉普车,而是推了一辆半旧的自行车。两人骑着车,融入了上海华灯初上的街景。陈科长似乎并无明确目的地,穿街过巷,有时会在某个路口停下,看似随意地观察着周围。李振邦默默跟在后面,心中疑惑,但谨记着“少说多看”的原则。

终于,车子拐进了闸北区那片熟悉的旧货市场区域。夜晚的市场比白天冷清许多,大部分摊位都收了,只有零星几个卖小吃和杂货的还亮着灯。陈科长的车速慢了下来,最终在一处不显眼的墙角阴影里停住。他示意李振邦下车,目光却投向斜前方一个已经打烊的摊位。

那是一个用木板搭起来的简易摊位,棚顶盖着防雨的油毡布。摊位紧闭,用一块旧帆布罩着,但摊位一角挂着的木牌上,模糊可见“精修钟表收音”几个字。正是李振邦在卷宗里注意到、并向陈科长汇报的那个旧钟表摊。

“就是这里?”陈科长的声音很低,像是在问李振邦,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根据记录,吴明德几次路过,都在这个摊位前有短暂停留。”李振邦确认道。

陈科长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他的目光扫过摊位本身,又扫过摊位前后的道路、相邻的建筑、以及更远处的黑暗角落。李振邦也学着陈科长的样子,努力将周围的环境刻进脑子里。他发现,这个摊位的位置很巧妙,处于几条小巷的交汇处,视野相对开阔,但又便于从多个方向迅速撤离。

“摊主是个老头,姓胡,据说在这摆了十几年摊了,平时不多话,手艺还行。”陈科长像是在给李振邦介绍情况,又像是在梳理自己的思路,“背景查过,暂时没发现大问题。但太干净了,反而有点不寻常。”

就在这时,一个挑着担子的夜宵小贩从不远处经过,吆喝着“馄饨面”。陈科长忽然迈步走了过去,叫住小贩,买了两碗馄饨。他端着碗,很自然地走到钟表摊旁边一个石墩上坐下,仿佛只是走累了歇歇脚。李振邦也跟过去,坐在旁边。

“老师傅,这修表的老胡,收摊挺早啊。”陈科长一边吃着馄饨,一边像是随口跟小贩搭话。

小贩是个健谈的中年人,一边忙着给别的客人盛面,一边回道:“胡老头啊,一向这样,天擦黑就收摊,雷打不动。说是眼神不好了,晚上干不了精细活。”

“就他一个人?没个帮手?”

“没见着。孤老头子一个,脾气有点怪,不过修东西确实有一手,我那破闹钟就是他给拾掇好的。”

陈科长不再多问,慢条斯理地吃完馄饨,付了钱,起身对李振邦说:“走吧。”

离开旧货市场,骑出一段距离后,陈科长才再次开口:“看到了?听到了?”

李振邦想了想,谨慎地回答:“位置很好,便于观察和撤离。摊主深居简出,符合某种潜伏特征。但……仅凭这些,还是无法确定。”

“嗯。”陈科长似乎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干我们这行,怀疑是必要的,但证据才是关键。这个胡老头,就像一颗卡在旧钟表里的齿轮,看起来没问题,但谁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连接着更复杂的机关。动它,可能会让整个表停摆,也可能会触发意想不到的动静。”

“科长的意思是,暂时不动,继续观察?”

“不仅要观察,还要让他动起来。”陈科长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吴明德落网,‘老爷’肯定成了惊弓之鸟,他会急于了解情况,判断自己是否暴露,也可能需要启用新的联络渠道。这个钟表摊,如果真有问题,现在就是它最可能活跃的时候。”

接下来的几天,李振邦的工作内容悄然发生了变化。陈科长开始让他参与一些更核心的信息整理,比如筛选近期全市范围内发生的、可能与敌特活动相关的零星报告——盗窃案、失踪案、火灾、甚至是一些看似普通的交通事故和邻里纠纷,从中寻找可能与“老爷”或钟表摊存在关联的异常模式。这是一种大海捞针式的工作,极度考验耐心和洞察力。

同时,李振邦察觉到,分局对那个旧钟表摊的监控已经全面升级。他虽然不再直接参与外勤,但从陈科长偶尔透露的片言只语和进出分局的那些陌生面孔中,他能感觉到一张无形的网正以那个摊位为中心,悄悄收紧。监控是全天候、多角度的,不仅监视胡老头本人,也监视每一个接近摊位的人。

然而,胡老头的生活轨迹依旧规律得像个钟摆。白天出摊,埋头修理,很少与顾客多言。天黑收摊,回到附近一处简陋的平房,深居简出。没有访客,没有异常通讯,甚至连买菜都是固定去同一个菜摊。这种过分的正常,反而让所有参与行动的人员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就在这种僵持中,一条看似无关的信息引起了李振邦的注意。一份来自邮电系统的协查通报提到,近期发现有可疑无线电信号在夜间短暂出现,信号源大致指向闸北区方向,但无法精确定位,信号内容也无法破译。通报将此列为一般性情况备案,并未引起太大重视。

但李振邦立刻将这条信息与旧钟表摊联系了起来。修钟表、收音机……具备无线电知识!夜间出现的可疑信号!这难道是巧合?

他立刻将这份通报和自己标注了钟表摊位置的地图一起呈送给陈科长。陈科长盯着地图和通报,久久不语,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看来,”陈科长终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果决的光芒,“我们需要给这只老钟表,上点发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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