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宏文越想心里越不踏实。小时候虽然也爱流汗,但好像真没现在这么夸张。
一开始他还自我安慰,觉得是进了系统后训练强度大,加上人长大了汗腺更发达,自己又是火系异能,出汗多也算正常。
可现在被教官这么一点,他越发觉得不对劲,难道自己真的肾虚?
别啊!他还这么年轻,连对象都没谈过,媳妇都没娶呢!
虽说自打进入系统那天起,他就做好了独身一辈子、战死沙场的准备。
反正他是个孤儿,由国家抚养长大,也没有非要传宗接代的想法。
但不管怎么说,终究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对婚姻和家庭总归有些向往的嘛。
温知许被他这话呛得连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她抬头看着程宏文,表情十分复杂:“零号说的话,在你心里就这么可信?”
程宏文瞄了眼沈临薇,满脸崇拜:“那当然!教官是我偶像!她说什么我都信!”
沈临薇被他那带着“孺慕之情”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虚。
她暗自发誓,半夜要是睡醒了非得给自己两巴掌,她真不是人啊!
当然,要是没醒就算了。
她在桌下悄悄踢了温知许一脚,对方立刻会意。
温知许擦了擦嘴说:“你伸手,我给你把个脉。”
程宏文顺从地坐到她旁边伸出手:“要真有什么问题您直说,我心理素质强,扛得住。”
温知许忍不住嘴角一抽,倒也不至于,就算真肾虚也能治,又不是什么绝症。
她把完一只手:“换另一只。”
程宏文赶紧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生怕心跳太快影响诊断。
温知许给他两只手都仔细把了脉,一阵无语。
肾虚什么啊!这小子壮得像头小牛!多灌他两杯酒,估计都能学武松上山打虎了!
“放心吧,你不肾虚,身体整体很棒。就是这几年积累了些暗伤,好好调理就没事。”
程宏文听了这话非但没安心,反而快哭出来了:“您不用瞒着我,我能承受得住结果的。”
温知许气得给了他一拳:“没病你还不乐意了?!爱出汗纯粹是你汗腺太发达而已。”
“可教官刚才明明说……”
沈临薇打断他:“我说的是大多数情况,不能以偏概全。你运气好,属于例外。”
“真的?”程宏文怀疑地看着她们,“那许教官,您说h国人不骗h国人。”
啧,这小子不跟夏千锋做朋友真是可惜了。而且凭什么只让她发誓,不让沈临薇说啊?!
但温知许还是照着他的话重复:“h国人不骗h国人,真的,你绝对不肾虚。”
夏千锋:……?区别对待是吧?!行,真行。
程宏文这才满意地笑了:“麻烦许教官了,你们慢慢吃,午休铃快响了,我先撤了。”
说完一溜烟跑了。
他刚走,夏千锋就重重哼了一声。结果这俩人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温知许没好气地朝沈临薇龇牙:“你没事逗他干嘛?!”
沈临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哪知道这孩子心思这么细腻啊,能怪我吗?”
……
程宏文一身轻松回到宿舍,隔壁床的胡峻抬眼看他:“确诊了?真虚了?还是得了什么绝症?”
“滚蛋!温教官刚给我把过脉,老子身体好着呢!”程宏文一愣,“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去找教官了?”
胡峻嗤笑:“我又不瞎。”
他们仨认识六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况且这小子除了出任务时,平时根本藏不住心事,一撅屁股就知道要拉什么屎。
“好兄弟,知我者,菌子也!”程宏文哥俩好地拍拍他肩膀,躺倒在床。
刚躺下就开始嚎:“嗷!刚才站着还没觉得,现在感觉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救命啊,我成废人了!快来给我踩踩背!”
同样的剧情在每个小队宿舍里轮番上演。
在这种环境里,自然没有什么筋膜枪。大家只能忍着酸痛,互相帮忙放松肌肉。
……
下午两点训练场,队员们依旧提前站好军姿等待沈临薇。
结果只等来了络腮胡助教。他们教官呢?那么大一个教官去哪儿了?又迟到?!
夏千锋清了清嗓子:“全体都有,向后!转!”
众人乖乖转身。
“跑步!走!”
小跑了一段距离,终于看到了他们的零号教官和温教官,还有满地架好的……武器?!
大家眼睛一亮,这是要让他们玩枪了?而且这些武器看着好新啊,比他们用的还新!
不用下令,众人自觉一人一个位置站好,各自认领了一把武器。
沈临薇挑眉:“倒是自觉。都把外套脱了。”
众人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放眼望去,男队员全都光着膀子,女队员则穿着迷彩短袖,只露出胳膊。
虽说男女有别,平时男女队员也不一起训练。
但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正常人都不会往歪处想。
“卧倒,架好你们身边的武器。”
大家迅速趴下,这时才发现枪口上都绑着一块砖头。
得,白高兴一场……
其实也怪不得他们疑惑,这个季节确实做不了抗暴晒训练。
沈临薇看了眼天上明晃晃的太阳,跟专门给他们供暖似的。
这种既不能抗晒又不能抗寒的天气,她只能另想办法了。
“都听好了,这个姿势保持两小时。”
“不管发生什么,武器不能离手,身体不能动!就算有刀架在脖子上也得忍着。”
“是!”
沈临薇瞥了眼他们身后的夏千锋。
夏千锋抬手就是一道闪电,直劈向队伍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