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主线内容,这不是主线内容,这不是主线内容。重要点事情说三遍??)
(因为昨天看完电影实在是气不顺,所以写了这一章,如果只是看龙族内容的话,这一章可以不看与前后文毫无关联。)
蝴蝶忍的身影在昏暗的殿宇中倏然停顿,羽织下摆如蝶翼般旋开。她怀中那个奄奄一息的女孩呼吸微弱,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气音。忍正欲低头安抚,却听童带笑的声音再度飘来,轻佻得像一片冰屑落在颈后:
“速度好快啊……你是柱吗?”
话音未落,忍臂弯里的女孩突然剧烈抽搐起来!数道血线从她苍白的皮肤下迸射而出,瞳孔骤然扩散,生命如退潮般从眼中流逝。忍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我是在救她啊。”童磨歪着头,七彩眼瞳里漾着虚假的慈悲,“你看,她这不是再也没有痛苦了。”
“不要死!”
殿门在此刻轰然洞开。一道黑影尚未完全显现,斩钉截铁的三个字已破空而来。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律令,女孩身上奔涌的血线竟真的开始凝固、收缩,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个又是?”童磨饶有兴致地望向门口,嘴角仍挂着那抹悲悯般的笑。
回应他的是震耳欲聋的枪声。门口的男人以惊人的速度掏出一把沙漠之鹰,单手持枪,毫不犹豫地清空了弹夹。火药味瞬间弥漫,童磨的半边脑袋应声炸开,血肉模糊。但不过片刻,那些组织便蠕动着开始再生。
男人盯着那具迅速复原的躯体,眉头紧锁:“这是什么玩意?新品种的死侍吗?”
忍这才看清来者——身形欣长,裹在一件沾满风尘的黑色风衣里,乱发下是一张写满疲惫却眼神锐利的脸。
“是个急性子呢?”童磨已然端坐如初,残缺的头颅已恢复原状,连语调都未曾改变,“不听人讲完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哟。”
“这家伙是上弦之贰,最强大的鬼之一。”忍低声提醒,同时轻轻将女孩安置在地。尽管不明这陌生人的来历,但他的人类身份和那奇特的“言灵”般的能力,让她捕捉到一丝微光。
“鬼?”男人啐了一口,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困惑,“我这是……给我干哪来了?我明明应该在冰天雪地里逃命才对……” 他随即甩甩头,目光重新聚焦在童磨身上,“不过无所谓。总之,打倒他就可以了吧?”
“他很强,要小……”忍的警示尚未说完。
“喂喂喂,你们一直聊天,有注意到我吗?”童磨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又瞬间出现在男人背后,金色的铁扇带着寒光,直切向男人的脖颈!“戏弄完了,该结束了哦。”
然后,那只带着致命风声、切向男人脖颈的手,就在半空中被一只更有力的大手铁钳般攥住了。
“什……?”童磨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动摇,他发现自己无惧日轮刀的手臂,此刻竟无法移动分毫。
男人握着他的手腕,一双眼睛的瞳孔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金色,如同流动的熔岩,摄人心魄。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重量:“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玩意,但我一个朋友说过一些话。他是个街头混混,信奉谁挡路就揍谁,听起来很混蛋,对吧?”
他顿了顿,熔金色目光如实质般压在童磨身上:“但他也懂得,男人要保护女孩。因为女孩子将来会是妈妈,她们能生孩子,能带来希望。所以男人可以轰轰烈烈地战死,但要懂得保护女孩。”他的声音逐渐拔高,压抑的怒火开始在字句间燃烧,“女孩子死了,男人还活着的话,会不能原谅自己。”
童磨七彩的眼眸眨了眨,似乎想说什么。
但男人没给他机会。“可是你在做什么?!”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炸响,压抑的情感瞬间爆发!
紧接着,是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咔嚓!
然而,童磨却借着这股撕裂的力道顺势向后飘去,断臂处肉芽已开始疯狂蠕动。他始终挂在脸上的悲悯笑容,第一次渗出了一丝冰冷的兴味。
“真是……粗暴的温柔呢。”他轻声说着,金色的铁扇“唰”地展开。
霎时间,致命的寒气如活物般从扇面涌出,不再是细微的冰晶,而是浓稠的、带着莲花清甜的白雾,迅速弥漫整个空间,气温骤降,连墙壁都结上了厚厚的霜层。
“不好!”蝴蝶忍脸色剧变,这是剧毒的结晶!她迅速捂住自己和地上女孩的口鼻,但冰冷的空气已刺痛肺叶,让她连出声提醒都变得艰难。视野开始模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黑衣男人被吞没在冰雾之中。
“这?特殊言灵?低温吗?”冰雾中心,男人那双此刻如同熔金般的瞳孔炽亮得惊人,竟能微微穿透这片死亡的苍白。他感到自己的肢体正逐渐麻木。“不能再继续低下去了,不然……她们会有危险的。”
“路鸣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随即,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打扮得如同小绅士的男孩,悄无声息地倚在了结冰的廊柱旁,仿佛他一直就在那里。他晃了晃并不存在的酒杯,语气难得的带着些疑惑:
“诶,哥哥……你这是……干哪来了?”他的笑容狡黠而熟悉。
“我也不知道,”路明非,没好气地回应,但眼神紧紧锁定着雾中那道模糊的身影,“不过……需要你的一点帮助,不收费的那种。”
“就知道欺压我。”路鸣泽夸张地叹了口气,打了个响指,“好吧。就当是上次没有帮你杀死奥丁的一点补偿。——言灵·镜瞳。不过,因为是临时体验款,所以只在这个‘副本’里有效哦。”
一股难以言喻的清明感瞬间涌入路明非的脑海,仿佛世界被擦去尘埃,万物的结构都在眼前变得清晰可辨。
“行,足够了。”
“那么,记得五星好评哦,哥哥。”路鸣泽的身影开始如雾气般消散,声音带着恶魔独有的蛊惑,“毕竟,我们魔鬼也是有KpI要考核的。”
“下次一定。”
“行吧,那下次一定要记得啊,哥哥。”
随着路鸣泽带着笑意的声音消散,凝滞的时间轰然恢复流动!
童磨的身影化作一道七彩流光,裹挟着刺骨寒冰,直扑路明非。另一侧,蝴蝶忍的羽织已覆上厚厚的白霜,肺部如同被冰针穿刺,她眼睁睁看着危机逼近,却连指尖都难以移动分毫。
就在金色的铁扇即将触碰到路明非咽喉的刹那,他口中吟诵的古老音节也戛然而止。
序列号:77
言灵·炽!
没有预兆,殿堂内的严寒被一股原始暴烈的力量瞬间驱散,仿佛有无形的巨轮将百万吨燃油同时点燃!冰雾不是消散,而是被狂暴的金红色火焰生生蒸发、吞噬。极寒地狱眨眼化为灼热炼狱,空气因高温而扭曲。
“嗞——”
童磨志在必得的一击,被一只缠绕着火焰的手掌稳稳攥住。铁扇的锋刃只在路明非的掌心留下了一道迅速焦黑的血槽。
“这是什么?”童磨彩瞳中的笑意第一次被惊愕取代,他从未感受过如此纯粹而恐怖的热量。
“你不需要知道。”路明非的声音透过烈焰传来,平静得可怕,“因为你马上就会死了。”
童磨当机立断,舍弃被钳制的铁扇抽身后撤。但路明非的速度更快!他身影如鬼魅般紧随而上,手中刚夺来的铁扇划出两道炽热的弧光——
“噗嗤!”
童磨的双臂应声而断,伤口处一片焦糊,再生速度明显减缓。
然而上弦之贰的顽强超乎想象,即使如此他还是逃出了路明非的攻击范畴,可就在他身形未稳的瞬间——
“啧!”
一声轻咤从背后响起!蝴蝶忍的身影如鬼魅般突进,日轮刀精准地贯穿了童磨的后脑勺!紫色的刀身剧烈震颤,注入藤花剧毒。
“可惜了,”童磨的声音却带着奇异的愉悦,仿佛被刺穿的不是自己的头颅,“你们两个……没机会杀死我了。”他脚下的地板应声洞开,无限城的黑暗瞬间吞噬而下,“再见。”
“想逃?”
路明非,轻呵一声,意志驱动力量。
言灵·风王之瞳!
狂暴的飓风凭空而生,不是向下吸卷,而是化作无形的巨掌,将坠入深渊的童磨硬生生从黑暗中“掏”了出来!童磨像个被扔回的破布娃娃,重重砸回地面。
下一秒,路明非的脚已经踩在他的胸膛上,燃烧的手掌如铁钳般扼住了他的咽喉,将他死死按在碎裂的地板上。
然后,他看见了。童磨在那张支离破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致扭曲、却无比快意的笑容。
“哦?”路明非挑眉,“临死了,倒是显出几分无畏了?”
“哈……哈哈……”童磨的喉咙在挤压中发出漏风般的笑声,“我当然会死……但你会成为跟我一样的。”
“嗯?”
“人的伤口……沾上了那位的血……人,就会变成鬼。”
路明非看向自己那只原本受伤、此刻正死死掐住童磨的手——掌心那道被扇刃划开的伤口,不知何时,已被粘稠、暗沉、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鬼血彻底浸透。
此刻,连靠近的蝴蝶忍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目光落在路明非那只被鬼血浸染的手上,紫色的眼眸里写满了担忧与警惕。
“你……”她刚想开口,路明非却浑不在意地甩了甩手,仿佛只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转而向她问道:
“虽然说压制这家伙不算难,不过,这东西……到底要怎么才能彻底杀死?”
蝴蝶忍压下心中的不安,迅速给出作为柱的专业答案:“用特制的日轮刀斩首,或者暴露在阳光之下。除此之外,他们几乎是不死的。”
“行,那简单。”路明非点了点头,用下巴指了指地被他按住的童磨,“你来给他最后一刀。解决了这家伙,我去会一会他刚才提到的、他背后的那个‘那位’。”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要去隔壁串个门,仿佛要见的不是什么鬼舞辻,而是个无关紧要的家伙。
“我不行……我的力气太小,无法彻底斩断他的脖颈。”蝴蝶忍看着地上仍在蠕动的童磨,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甘与无奈。
“这样啊,那我来吧。”路明非答得干脆,顺手就从蝴蝶忍手中接过了那柄细长的日轮刀。他掂量了一下,似乎不太习惯这种兵器的手感,但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只见刀光一闪,如同切过一块冷却的油脂,童磨那带着诡异笑容的头颅便与身体彻底分离,随即开始化为灰烬消散。
“嗯……话是这么说,”路明非解决完童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他那头乱糟糟的黑发,“但他老挂在嘴边的‘那位’,到底是谁啊?这会儿又在哪儿呢?”他看起来是真的困惑。
“噗,”蝴蝶忍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位实力强得离谱的先生,在某些方面却意外地迟钝,“先生您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这样冲进来帮忙,还真是……热心肠呢。”她收敛笑意,正色道:“他说的‘那位’,是鬼舞辻无惨,一切的起源,第一只鬼,也是他将其他人变成鬼的元凶。”
“听起来……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啊?”路明非挑了挑眉。
“是的,”蝴蝶忍的表情凝重起来,“我们鬼杀队数百年来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诛杀无惨。现在,他被我们的……同伴用特殊药物暂时牵制,这可能是他最虚弱的时刻。”
“哦,明白了。”路明非总结得简单直接,“就是boSS战,而且还是debuff挂满的那种。那杀他,也是用这刀砍脖子就行?”他晃了晃手中的日轮刀。
“无惨不行,”蝴蝶忍摇头,语气严肃,“他的身体构造极为特殊,再生能力恐怖,即使被日轮刀斩首也不会死亡。要杀死他,必须进行消耗战,想尽一切办法将他拖到太阳升起,只有阳光才能彻底消灭他。”
“哦,懂了,限定关卡,有通关时间要求。”路明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做出了一个让蝴蝶忍惊讶的决定,他看向她,语气自然得像是在邀请同伴去楼下吃个宵夜,“那你跟我一起?”
“诶?先生您……说什么?”蝴蝶忍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是要杀无惨吗?”路明非说得理所当然。他眼中平日的倦怠被某种更为炽亮的东西取代,那不是愤怒的火焰,而是某种更冰冷、更坚定的东西,如同穿透永冻冰层的极光。“随意玩弄、践踏生命……把别人的存在和尊严都当成玩具的家伙,我见过不止一个了。这样的东西,我绝对无法原谅。”
蝴蝶忍被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某种沉重的东西所慑,但还是道出了现实的困境:“可是…无限城结构时刻在变,我们根本不知道无惨此刻具体在什么位置……”
“这里的空间构造十分奇特,”路明非环顾四周,那些颠倒错乱的回廊与门扉在他眼中似乎呈现出某种规律,“感觉与我认知中的‘尼伯龙根’十分相似。你只需要确定,无惨百分之百就在这片空间的某个地方,对吧?”
“这个可以绝对肯定。”蝴蝶忍点头。珠世小姐的药物和牺牲,就是为了将无惨牢牢锁死在这片领域。
“那足够了!”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并非向着物理意义上的空间,而是向着这片空间所遵循的、那些无形的“规则”本身,发出了指令。那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柄,古老而森严:
“black Sheep wall.”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但蝴蝶忍感到脚下微微一震,仿佛某种根基性的东西被强行撬动。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景象发生了——前方那些错综复杂、不断移动的墙壁、楼梯、纸门,竟在一瞬间变得……透明起来!
不是消失,而是如同被赋予了玻璃的质感,所有的结构依然存在,却不再构成视觉的阻碍。目光可以毫无障碍地穿透层层叠叠的殿宇与迷宫,笔直地望向无限城的极深处。
在那视线的尽头,一个因暴怒而扭曲、散发着滔天怨毒与恐怖气息的身影,以及他身边另一道苦苦支撑的熟悉身影,清晰地映入了两人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