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这意思!我就问你,要是我继续按月给钱,你还不让我见儿子?”
刘玉华淡淡道:“以后的事以后说,你现在是想跟我掰扯清楚?”
傻柱猛然想起秦淮茹的话,这事不能稀里糊涂下去。
当即说道:“掰扯清楚更好!找个见证人立字据,每月给多少抚养费,给到什么时候,以后的房子怎么分,最重要的是——我一个月能见孩子几次!”
“柱子!这是人说的话吗?谁教你的?”
聋老太太气得抡起拐杖就打。
她心里清楚,这字据要是立了,自己闭眼前怕是都看不到他俩复婚了。
傻柱硬挨了几下,梗着脖子道:“壹大爷为我进了局子,今天这事全因刘玉华乱认干爹而起!我不能一直当受气包,必须把话说明白,不然这日子没法过!”
聋老太太怒道:“是不是秦淮茹撺掇你的?”
傻柱不耐烦道:“您别什么事都怪别人!我就不能自个儿拿主意?”
刘玉华冷笑:“行啊柱子,长本事了!咱俩是该好好算算账!”
“好!今天就找个公证人说清楚!”
“我来当这个公证人!”
傻柱回头一看,林真大步走来。
身后跟着娄晓娥、于莉、阎解成和刘建国。
原来后院一闹腾,前院的孩子就跑来报信了。
何雨水、六根儿、梁子也赶了过来,连许大茂都拄着拐杖凑热闹。
傻柱见这场面更来气——合着孩子的干爹干妈全到齐了,自己倒成了外人。
何雨水急得直跺脚:“哥!你别闹了行不行?”
傻柱眉头紧锁:怎么都说我在闹?明明是大家合伙欺负我!我看自己儿子有什么错?
何雨水抹着眼泪:你就不能等飞彪满月吗?到时候抱出来让你看个够不行吗?
傻柱梗着脖子:性质不一样!我儿子我就要堂堂正正地看,凭什么躲躲藏藏?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林真摆手:别说这些场面话了。
我当见证人够不够?要不把街道办赵主任请来?
傻柱摇头:不用了,你去过街道办也没用。
就这样吧,有见证人就行。”
行,拿纸笔来,我记录,最后签字画押!
何雨水坚持道:飞彪必须姓何,这是说好的!
刘玉华冷笑:我说话算话,不会改的。”
何雨水松了口气:那你们商量吧。”说完拉着聋老太太进屋看孩子去了。
刘玉华直接问:柱子,你想怎么分?
傻柱环顾四周,在邻居们责备的目光中有些尴尬:其实...我就是想见儿子...
刘玉华冷冷道:别不好意思,要算账就明说!
傻柱深吸一口气:工资的事...等我上班后去财务科改。
每月37块5,给你20,剩下的我自己花。
抚养费给到飞彪18岁。”
阎解成插嘴:要是涨工资呢?
于莉瞪了他一眼。
傻柱爽快道:那就给一多半!
刘玉华不屑:我不缺钱,你爱给谁给谁!
林真点头:抚养费就这么定了。
接着说。”
傻柱又道:我要每天来看孩子。”
刘玉华断然拒绝:满月前不许进屋!等雨水能抱出门了再看。”
这也太过分了!
那我带孩子回娘家,一年都不让你见!
好好好...按你说的办。
但孩子上学后得认我这个爹!
“这是你和孩子之间的事,有能耐你也让他不认我这个娘!”
“说这些就没劲了,行吧,我没其他要求了。”
林真平静问道:“房子呢?刚才你不是提到房子的事吗,怎么不说了?”
傻柱嗤笑道:“这有什么可说的?我的房子不留给我儿子还能给谁?”
林真淡淡一笑:“那可不一定。
这样吧,我提议等飞彪到了结婚年龄,你就搬出去住,这套房子归飞彪所有。”
“废话!这还用说?根本不用写!”
“不,必须白纸黑字写清楚。
待会儿你签字按手印,回去把老房契找出来交给刘玉华。
放心,有这份协议在,飞彪成年之前不会赶你走。”
“呵!我压根不在乎,你写吧,我现在就按手印!”
刘玉华补充道:“聋老太太的养老送终你没资格插手,全由我负责!”
屋里的聋老太太听到这话,眼眶一热,险些落泪。
傻柱摆手道:“随你,我有这份心意就行。
对了,以后我帮院里人做什么,你可管不着!”
刘玉华冷笑:“你爱给谁当牛马随你的便!从今晚起,傻柱,我和你彻底两清了!”
这一声“傻柱”
叫得他愣在原地。
自从刘玉华嫁进四合院,再生气也只会喊他“柱子”
。
如今竟直呼“傻柱”
,陌生又刺耳。
傻柱忽然有些后悔——这账算得什么意思?是要和刘玉华母子一刀两断?
可转念一想,前阵子差点被她五个堂哥揍得半死,今天又因她给孩子认干爹,害得壹大爷赔钱还被关十五天。
断了也好,省得再惹麻烦。
“行!既然两清,再加一条——除了孩子飞彪,谁也别干涉谁的生活!”
刘玉华讥讽道:“有本事你娶八个老婆,我绝不拦着!”
林真拟好两份协议,刘玉华与傻柱各自签字画押,最后由中间人林真及在场邻居联名见证。
贰大爷刘海中和叁大爷阎埠贵带头,二十多人陆续签名,连何雨水也签了字。
协议一式两份,双方各执一份。
傻柱回家翻出房契交给林真转交刘玉华,独自呆坐屋内,心里空落落的。
正恍惚时,秦淮茹急匆匆进门:“后院的事儿怎么处理的?”
傻柱叹气说完经过,秦淮茹急得跺脚:“你糊涂啊!以后不娶媳妇了?真要打一辈子光棍?”
傻柱嘴硬道:“怎么可能!以我的条件会缺媳妇?既然和她划清界限,明天我就找个称心如意的!”
“做梦吧!连房子都没了,谁跟你!”
“急什么?厂里迟早会分新房!”
“哼,走着瞧!”
秦淮茹甩手离去。
傻柱拧着眉头嘀咕:“我难受真是因为房子?不至于……没房子的人照样成家。
唉!”
他越想越闷,却说不上究竟为什么——是为壹大爷被拘?为和刘玉华彻底清算?还是为那套拱手让人的房子?
他心里憋闷得很,索性关门出去散心。
刚迈出门槛就撞见了林真。
傻柱,上哪儿去?
闲逛呗,还能干啥?唉!
这儿没旁人,我问你句掏心窝子的话。”
说。”
你和刘玉华结婚是不是被人起哄架秧子才领的证?后来过不到一处离了,撇开孩子不谈,你心里可曾有过她?
问这干啥?
少打岔!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当这个中间人就得问明白!
傻柱咂摸咂摸嘴:说了你可别急眼?
废什么话!快说!
没有!半点儿都没有!就她那猪八戒他二姨的尊容,要不是中了激将法, 我也不可能扯证!
林真淡淡道:你光盯着皮相,可知玉华心地纯善,敢爱敢恨,骨子里都是侠气?
傻柱嗤笑:我挑媳妇就图个顺眼!你要觉得她千好万好,干脆休了娄晓娥娶她啊!
啪!
林真一耳光抽得傻柱陀螺似的转了个圈。
记住你今天的话!往后就算跪着当牛做马,我妹子玉华眼皮都不带夹你一下!
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不服?比划比划?要不派出所说道去?
操!老子不跟你计较,往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
望着傻柱气哼哼的背影,林真嘴角微扬。
他刚从叶芪诊所回来,怀里揣着几丸秘药。
当年跟着系统习医时炼的灵丹,娄晓娥生完双胞胎没几天就下地走动,全靠这药调理。
于莉受过惠,自然少不了刘玉华这份。
掀帘进屋时,只见刘玉华搂着孩子坐在床沿,脸色仍铁青着。
何雨水搀聋老太太上茅房去了。
娄晓娥打趣道:还置气呢?快刀斩乱麻多痛快!
刘玉华噗嗤乐了:早想通了!就是恨傻柱那浑球,要不是月子里不能动武,非揍得他满地找牙!
林真笑道:既然都改口叫傻柱了,还气什么?问你个正经事。”
说。”
想没想过瘦下来?
这不废话!哪个姑娘不爱俏?可我天生就这福相!
林真摇头:你这一米八的大个头,胖不是天生的。
怕是十来岁贪嘴,硬把胃撑大了。”
刘玉华点头:可不!解放前我爸挣工资,可劲儿让我吃。
小时候任性,顿顿都要吃到嗓子眼。”
所以你能瘦!你爹妈都不胖,五个堂哥也只是壮实。
只要按我的法子来,保准脱胎换骨!
当真?
信不过我?
信!可你咋不早说?
那会儿你怀着孕,乱用药要伤胎的。”
刘玉华眼睛一亮:现在能用药了?
林真点头:先慢慢调理,等飞彪断奶后,保管让你瘦成一道闪电。”
刘玉华神情恍惚,总觉得林真和娄晓娥在跟自己开玩笑。
娄晓娥抿嘴笑道:玉华你就放心吧,不过是帮你恢复标准身材,别说你哥了,就连叶芪都有十足把握。”
哈哈哈......
刘玉华开怀大笑,要真能瘦下来,那可就是重获新生了!
小声点儿,别吵醒孩子。
给,这几天的药丸先拿着,每天一粒,能固本培元,让你坐月子舒服些。”
谢啦!以后我是找叶芪还是找你?
找我们夫妻俩就行。
这事别往外说,就咱们三个知道。”
明白!要是有人问起,我就说离开傻柱后心情舒畅,自然而然就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