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市警署,审讯室外。
林默找到了正在指挥善后的张局长,没有任何寒暄和客套,了当开口道:“带我去见那个异兽教宗师,现在立刻马上。”
张局长感受到林默身上那几乎凝成实质的煞气,心头一凛,知道这位爷正在暴走的边缘,哪里敢多说半句废话,立刻亲自引路:“这边请,林默同学。”
他一边走,一边心中暗自惊叹不已。他已经从马大国宗师那里听说了屠宰场的详细经过,两名凶悍的异兽教宗师,竟然几乎都是被这个看起来还带着一丝少年气的林默独自解决的!
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这才大一啊!五阶越阶挑战宗师,还是如此轻松,闻所未闻啊!
未来恐怕又是一位武尊级的大人物!至于武神,他敢都不敢想,毕竟百年都不一定出来一个武神,大夏武神就十二位,每一位都是镇国之柱。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林默推开门,就看见那名异兽教宗师被铁链锁在铁椅上,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之前打斗留下的伤痕。
他挥手让旁边的审计人员出去,“咔嗒”一声锁上了门。
厚重的铁门打开又关上,审讯室内只剩下林默和那个被特殊镣铐牢牢锁在椅子上的异兽教宗师。
那名宗师看到林默,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个扭曲而畅快的笑容,甚至发出了沙哑的嘲笑:
“哈哈哈!小子,看你这副样子,是没追上吧?哈哈哈!我的任务完成了!”说完,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就要咬碎藏好的毒囊自尽。
但林默的速度更快!如同鬼魅般瞬间贴近,右手如铁钳般猛地捏住他的下颚,稍一用力,便让其脱臼,另一只手精准地从他后槽牙中抠出了一枚极小毒囊,随手扔在地上踩碎。
“想死?问过我了吗?”林默的声音寒寒冷无比““说,你的同伙在哪里?他们的落脚点和下一步计划都是什么?”
异兽教宗师的下颚无力地耷拉着,口水混合着血丝不受控制地沿着嘴角流出,但他依旧用模糊不清的声音强硬道:“呸!想知道?做……做梦!老子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异兽教宗师的下颚被卸,口水不受控制地流出,但他依旧用模糊不清的声音强硬道:“呸!想知道?做梦!老子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林默看着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中的火山彻底喷发,他懒得再废话,直接用实际行动回应,灌注了罡气的拳头如同沉重的打桩机,一拳,两拳,三拳,狠狠砸在对方毫无保护的腹部!
不说是吗,我看你说不说,跟我玩硬气?我看你能硬到几时!
“呃啊——!”宗师身体因剧痛而剧烈抽搐,但即便如此他依旧从牙缝里挤出狞笑:“没……没用的,比这痛苦十倍的折磨……老子在改造时都受过……就凭你这点力气……给老子挠痒痒吗?”
听到他那嚣张的话语,林默的眼神更冷了,得确……异兽教的人没一个正常的,改造自己的时候估计没少吃苦,既然皮肉之苦不能解放你,那就试一试刑法……夏国的刑法可是数一数二的。
他转头看向墙壁——那里挂着一排闪着幽冷金属光泽的刑具,烙铁,夹指器,布满尖刺的狼牙棒……琳琅满目。
他朝着门外喊了一声“给我把刑法典送进来”
一名早已等候在外的资深警员立刻会意,迅速递进来一本厚厚的册子,只见上面写着《夏国十大酷刑详解(修订珍藏版):能撑过三套的,敬你是条汉子!》。
林默拿起册子在那名瞳孔骤然收缩的宗师面前慢条斯理地翻开,发出“哗啦”的纸页声……
林默像看死人一样看着那名异兽教徒:“嘴硬是吗?很好,我就喜欢硬骨头,让我看看你这身高科技改造过的筋骨,能扛到第几套刑法……”
接下来的时间里,隔音效果本就不算太好的审讯室内断断续续传出了令人头皮发麻的痛苦哀嚎和凄厉惨叫。
那叫声给门外的警员们听得心惊肉跳,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恐惧。
“第……第几套了?”一个新来的年轻警员声音发颤地问。
“刚……刚上完第五套步步生莲 ”一个老警员咽了口唾沫,脸色也不太好看。
“我的天……这异兽教的家伙是铁打的吗?这都能扛下来?”
“之……之前抓的那个小喽啰,才第二套就哭爹喊娘,把知道的全吐了……”
“好像……好像快不行了……声音弱下去了……”
终于,当林默面无表情地翻到第六套名为万蚁噬心的说明页并拿起旁边配套的一个装着诡异绿色液体的小瓶子时,那名异兽教宗师的精神和意志彻底崩溃了。
他像一滩烂泥般瘫在椅子上,涕泪横流,的哭喊道:“停……停下……我说……我全都说,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他的声音微弱得像蚊蚋,充满了彻底的绝望和哀求。
林默随手放下了瓶子和册子,冷冷地看着他:“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浪费大家时间?你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吗。”
“我…我真的不知道分舵具体在哪里…太…太隐秘了…连我也没资格去…”
那名宗师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交代着自己知道的一切,生怕自己说慢了一点又要体验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所有的任务…都是通过加密的一次性诺基亚单线接收,药物补给也是放在城外指定垃圾桶内,我只知道这次任务是接应一位从分舵来的长老,他的代号叫铁牛,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完成任务后他们去哪里教内也不会告诉我们这种耗材……”
林默的眼神越来越冷:“也就是说你浪费我这么多时间,到头来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有?”
“还有……你一个宗师,你说你不是核心成员,你觉得我会信吗?异兽教宗师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搞批发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比真金还真!”宗师急的用尽最后力气嘶喊,“我们都是最弱的那批宗师,实力全都是靠圣教透支潜力的药剂强行提升上来的,跟真正的那些原生种长老根本没得比啊,至于分舵在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废物,要你有何用?”林默的耐心在这一刻彻底耗尽。
“那你在这跟我演宁死不屈的戏码是在消遣我吗?”林默的声音逐渐变冷“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吗?”
他重新拿起了那个装着绿色液体的小瓶子……
最终,这名异兽教宗师在经历了远超他之前所承受的极致折磨后带着无边的恐惧和悔恨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林默从他濒死的供词中只得到了几个异兽教无关紧要的小型窝点和物资点的信息,随后他将得到的的零星信息告诉了张局长,让警署派人去核查处理,但他心里明白这些地方大概率早已人去楼空,或者根本就是烟雾弹。
站在警署走廊,林默胸中的怒火不仅没有平息,反而因为一无所获而更加炽烈。
他强迫自己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让激荡的气血和沸腾的杀意平复下来。
心情平复之后他转身大步走向医院打算去看看苏泽。
医院病房里,到处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只见苏泽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插着不少管子,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如果不是监护仪显示他的呼吸和心跳还算平稳,几乎快让人以为他已经咽气了。
主治医生拿着检查报告面色凝重地告诉林默:“他的外伤非常严重,多处软组织挫伤和肋骨骨裂,但奇怪的是他的内脏功能和生命体征似乎在某种异常强大的药力支撑下奇迹般地稳定住了,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目前最棘手的问题在于他体内的能量场非常混乱,而且有一种……怎么说呢,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异种能量,这股力量充满侵蚀性和破坏性,它正在持续地破坏病人的身体组织,而且以我们现有的手段完全无法干预,甚至无法理解……这就像看着一颗定时炸弹在他体内倒计时,却找不到拆弹的方法……”
林默默默地站在病床边,看着昏睡中依旧眉头紧锁的苏泽,他的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因为太过用力深深的嵌入掌心,但林默浑然不觉,任凭鲜血混合着未干的雨水一滴,两滴,无声地落在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