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在大明官场有个“唐僧”的绰号。唐僧是什么人?是和尚,是唐朝最不要脸的和尚。和尚最大的本事是什么?念经与化缘。
吴用虽然不会念经,但由于发迹于郓城县东溪村,跟过托塔天王晁盖、及时雨宋黑子,自然懂得该怎么去化缘、该去哪里化缘。江州县衙虽然没钱,江州县却还是有不少有钱人。例如那该死的郑关西,不仅在江州县是个大户,甚至在大明都是个数得上号的大户。
莫不是穿越前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绰号镇关西?
想想花和尚鲁智深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这个万恶的恶霸大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
不找这样的大户化缘,怎能显出自己本事?
写好给郑关西的拜帖,吴用就随手扔给叶三娘道:“小娘子,我们这就去找万恶的大户给你弄彩礼去。”
叶三娘不识字,但这并不妨碍她看懂吴用写的拜帖。
小心翼翼看着几乎完全空白的拜帖,叶三娘说道:“老爷,拜帖是这样做的吗?郑关西真会帮我们弄彩礼?难道这也能吃大户?”
吃大户不仅存在于吴用了解的中国古代,同样存在于大明。
每逢饥荒又没有朝廷救济时,那些家里揭不开锅的灾民就会自动、自发聚集到附近的大户家中,然后由那些大户给灾民施粥。虽然大户也可以选择不给灾民施粥,但却抵不过灾民对大户田地的打砸抢,所以没有哪个大户真敢去招惹那些饿得人都敢吃的灾民。
好在,吃大户也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那就是一周只能吃一次,大家轮着来。
谁也不会负担不起,谁也别想逃脱。
吴用没有向叶三娘解释,左手却已伸入叶三娘半敞的衣襟中,握住叶三娘饱满的丰胸使劲捏了捏道:“别人吃不了他郑关西的大户,本县却一定要吃他的大户。待会小娘子与本县一起去,也让小娘子看看本县凭什么吃他的大户。”
“咯咯,老爷你别这样,大白天的,羞死人了。”
“这有什么羞的,不仅小娘子的胸脯是本县的,小娘子叶三娘的身体也全都是本县的。”
在叶三娘略带挑逗地逃开吴用虎爪时,吴用也兴奋地张开双臂追上去,玩起自己在大明官场最喜欢的老鹰抓小鸡游戏。
吴用来到大明已有两、三天时间,最让吴用满意的有两件事。
一是大明居然还有奴隶存在,二是大明女子的衣服非常开放。虽然人人都是一身曳地长袍,但衣襟却只到半个胸脯处。除了那些真正的飞机场,几乎每个女人都能挤出诱人的山丘与沟壑。
这种被称为绯衣的服装有些近似唐朝的仕女装,即便没有唐装那么华丽,可足够暴露,也是吴用的最爱。
而奴隶则更厉害,不仅吴用喜爱奴隶制,所有大明官员都爱奴隶制。
将下属当成奴隶来使唤,将女人当成奴隶来使唤,将有求于自己的家伙当成奴隶来使唤。如果做不到这点,绝不是一个合格官员。当官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回家卖红薯。
吴用不知道多少官员与自己有同样想法,反正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在哪朝哪代都屡见不鲜。
闹了一阵,吴用特意让叶三娘给自己拾缀了一身官服,拖着叶三娘上了一顶青衣小轿,随意拣了两个还算壮实的衙役将两人抬往郑府。
叶三娘坐在轿内就有些不安分,不是因为被吴用搂在怀中捏弄,而是因为第一次坐官轿。学究吴用虽然还不足以配备专门的官轿,但只要是学究坐在里面的轿子,谁敢说这不是官轿。那就与外表普通,内在华丽的三室两厅马车是同样道理。
掀开轿帘一角,叶三娘兴奋地偷眼望着县城街上熟悉的民居道:“老爷,官轿都这么稳吗?”
“什么稳不稳的,路好才会这样。”
为了预防弄乱衣物,吴用只是用力捏了一下叶三娘裸露在外的手臂,说话语气却有些不大好。
江州县虽然只是个下县,某些道路却相当平整结实,至少轿子正在走的这段路相当平整。
可这却并非江州县衙,甚至都不是大明朝廷的功劳,纯粹就是郑关西的私人贡献。
在平民眼中,为县城修路的郑关西就有如万家生佛般值得信赖。但在吴用这种熟读大明官场的官员眼中,郑关西捐路根本就是为了方便自己,随便炫耀一下而已。不然他为什么只单单修了几条自己用得着的街道,却对其他街道,甚至远离郑府的进城要道都视若不见。
所以一路上任由叶三娘兴奋,每看到一处郑府产业,吴用都要在心中狠狠咒骂一句,誓要刮下郑关西一层皮。
当轿子停在郑府门前时,吴用甚至懒得抬头去看那高大的门匾。
郑府虽然位于比较偏僻的县城西北角,但却足足横跨了两条街。郑关西不仅以大户为号,为人处事也都以大户为标准。府内不仅有各种亭台楼阁,甚至还有小桥流水。学究吴用最羡慕的就是郑关西的家,往往喜欢拿它与京城那些大户人家相比。
“老爷,学究大人来了,还是带着叶三娘一起来的。”
要想积攒到郑关西这样的万贯家财,不仅需要努力和运气,同样需要时间。所以相比于学究吴用,郑关西也一点也不年轻,两人甚至还是同年中的秀才。只是郑关西要继承万家家产,不可能出朝为官,这才顶着秀才生名做了个有知识的大户,完全不是被鲁达打死的郑屠。
由于出身富贵,郑关西一点都不显老。不仅一头白发中掺杂着许多黑发,身体也壮实得像头牛。面容端正,生着一双环豹眼,任何人看了都觉得很威风,的确比学究吴用的一双老鼠眼更有气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