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州的辖境广泛,覆盖了现今北京市的昌平区、密云区、顺义区等多个地区,它不仅是大明帝国北京西北部的一个关键军事要地,同时也是重要的行政区域。吴用的学究府邸就坐落在城关的北部,地理位置显赫。
在大明帝国时期,社会上流传着“金举人,银进士”的说法,这反映了当时对科举功名的重视程度。万历年间,曾有官员在奏折中明确指出:“现今的举人在地方上拥有极大的权势,行事自由,其影响力往往超过了一般的官员。”相比之下,那些考中进士的人,虽然品级更高,但由于他们大多身处京城,反而在照拂家乡事务方面显得力不从心。
吴用谨遵皇帝诏令,出任昌平州正六品学究之职已达三月,同时兼任七品给事中。因其文采出众而广受赞誉,获授皇子少师这一荣誉称号,每月固定为皇子授课一日,深为朝廷所倚重。
女子的容貌美丽无疑有其独特的优势,那便是更容易吸引男子的关注和爱护。尽管吴用深知每位女子都有其独特之处,不会在床上对玉儿过度沉迷,但每当闲暇无事时,他总会不自觉地前往玉儿的院子,欣赏她那令人倾倒的美貌,以此来增强自己对玉儿美色的抵抗力。
那么,为何至今仍要称她为玉儿呢?原因在于,在清水街的贞节牌坊被推倒之前,玉儿这个名字依旧是她无法摆脱的标签,她无法恢复自己的本名邹师萱。当然,这也因为“玉儿”这一称呼代表了邹师萱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一段经历。或许她在日后的昌平州生活中能够找到快乐和满足,但那段作为玉儿的岁月,是谁都无法让她忘怀的。
幸运的是,尽管紫莲如今已不再担任玉儿的陪房丫鬟,两人却依然同住一处,感情深厚。尽管众人并不完全明白吴用为何对紫莲如此偏爱,但大家都知道,只要有紫莲在身边,就能有效缓解吴用对玉儿的“迷恋”。因此,昌平州的女子们对吴用前往玉儿房间的行为也并不在意。
值得一提的是,不仅刚刚搬进吴用学究府邸客房的白府中人,甚至连吴府内的许多奴仆,都未曾有机会一睹玉儿的真实容颜,她的美貌仿佛成了一个神秘的传说。
“老爷,您又来看师萱姑娘了。”
虽已成为昌平州吴用的妾室,紫莲却依旧保持着为诸事操劳的习惯,也未让吴用在她与玉儿所居的院子里安排侍奉丫鬟。其一,可减少琐事;其二,她本就闲不住。
故而,当吴用踏入院子时,紫莲正于院中石桌前,用一个小石磨研磨着某物。
听到紫莲的招呼,吴用含笑迎上前去,说道:“正是,老爷我又来了。不仅看望玉儿,也瞧瞧我们紫莲的胸脯是否又丰满了些。”
吴用抱住紫莲时,顺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胸脯,还在她的额头上重重一吻。
紫莲虽不解吴用为何喜爱亲吻自己的额头,也不知为何他对自己的喜爱更甚于玉儿,但被吴用拥在怀中,她满心欢喜,娇羞地说道:“嘤!老爷,您说的什么话!紫莲已到这般年纪,胸脯怎会再变大。”
“您先去师萱姑娘房中稍坐,紫莲此刻正磨豆汁,待磨好便给老爷和师萱姑娘送去。”
“你向来喜爱做这些事。师萱如今还整日待在屋里吗?为何不去花园走走。”
大明所谓的豆汁,即豆浆,向来是玉儿的必备饮品。玉儿甚至从不饮水,只喝豆汁。吴用知晓这一习惯后,认为这契合大明帝国的养生之道。而当吴用提及这便是玉儿脸上皱纹较少的缘由后,昌平州的女子近来也纷纷兴起了饮用豆汁的风尚。
昌平州学究府邸原是太子别馆,其内的布置极为精致。琉璃风灯、坍木地板,加之每个房间门前的两个高架小花盆,甚至走廊每隔一段距离便摆放着一格花棂,让人仿若置身花园的廊道之中,而非屋内。
且因当地空气质量上佳,即便缺乏清扫与打理,那些花叶也只是生长得过于繁茂,叶片上并未沾染过多灰尘。
吴用来到玉儿房前,见董小婉与玉儿皆立于屋内圆桌前,桌上铺着长条白纸,玉儿正手持毛笔在纸上书写。即便不是在练字,想必也是在创作诗词之类的文字。
尽管吴用为不露出破绽,时常练习学究吴用的博大昌明之体,但他也从未见过如此书写方式。
玉儿发觉吴用已至门前,扭头笑道:“老爷,您来了。您瞧瞧妾身用行草书写的《古今贤文》如何?”
“行草?”
听闻玉儿竟在用行草练写《古今贤文》,吴用不禁咧嘴一笑。
自到京城后,吴用便知晓大明并无他用以掩饰身份的行草字体。待进屋看到玉儿果真在模仿自己的行草练字,吴用满脸笑意道:“师萱,你的行草都快与本官的水平相当了。”
吴用正与玉儿谈笑逗趣时,半夏和紫莲突然一同走进屋来,说道:“老爷,外面有客来访。”
“哦!是何人来访?”
紫莲面露担忧之色,说道:“老爷,半夏说,是铁面孔目裴宣图管家在外面求见。”
“铁面孔目裴宣?他来所为何事?”
听到铁面孔目裴宣的名字,玉儿脸上立刻浮现出恼怒的神情。
别人是爱屋及乌,她却是恨屋及乌。
玉儿已对铁面孔目裴宣的来意表示不满,吴用也不便多言,只得皱了皱眉头,问道:“他可说明来意?”“他称是代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送信而来。”
“代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送信?信在哪里?”
“他说要面见老爷。”
虽已成为吴用的妾室,半夏却是个闲不住的人。平日除了习武,她也是往院子外跑得最勤的女子,因此也承担起传递消息的职责。她同样知晓铁面孔目裴宣曾看守玉儿多年,提及此人时,脸色也颇为难看。
不论半夏是因铁面孔目裴宣曾看守玉儿而心怀不满,还是因他不肯将信件交给自己而不悦,听闻有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的信件,吴用不得不出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