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轻咳一声：“说正事，明天要参加个什么赌王大赛的预选赛。”
周阳简单解释了几句，苏晴虽然还有些不放心，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放心，我有分寸。”周阳安慰道，“就是去见识见识。”
苏晴撇撇嘴，突然凑近镜头。
这个动作让她宽松的睡袍领口微微敞开，周阳不经意间瞥见一抹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曲线。
她似乎浑然不觉，还在眯着眼睛威胁道：“那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要是让我知道你在澳门招惹什么莺莺燕燕……”
周阳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随即失笑：“有你这个管家婆在，我哪敢。”
“这还差不多。”苏晴满意地点头，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领口，立刻红着脸把手机拿远了些，“周阳！你眼睛往哪看呢！”
视频那头传来她手忙脚乱整理衣领的声音，周阳忍不住笑出声。
苏晴气鼓鼓地瞪着他，脸颊泛起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不许笑！我挂了啊！”
屏幕黑下来前，周阳还看到她故作凶狠却掩不住羞涩的表情。
第二天清晨，周阳刚洗漱完毕，就听见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向安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无精打采地靠在门框上。
“你这是……”周阳挑了挑眉，“昨晚背着我偷偷出去鬼混了？”
向安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别提了，我兴奋得一晚上没合眼，现在困得要死。”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脑子里全是今天比赛的画面，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周阳无奈地摇摇头：“那你还这么早来敲门？”
“这不是怕迟到嘛……”向安揉了揉眼睛，声音越来越小，“阿阳，你说我这样会不会影响发挥啊……”
看着向安这副蔫头耷脑的样子，周阳忍不住笑出声：“行了，先去吃早餐，咖啡管够。”
两人来到酒店餐厅，向安像梦游似的往盘子里随便夹了几样食物，坐下后更是差点把脸埋进咖啡杯里。
他机械地咀嚼着食物，眼神呆滞，完全没了昨天的兴奋劲。
“喂，”周阳敲了敲桌子，“醒醒，你的炒蛋要凉了。”
向安猛地一激灵，差点打翻咖啡：“啊？哦…”他抹了把脸，强打精神，“阿阳，你说我们今天……”
话还没说完，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周阳看着他这副模样，心想希望今天比赛时，向安不要在赌桌上睡着了。
两人吃完早餐后，乘坐酒店的专车到赌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二楼的翡翠厅。
一出电梯，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整个大厅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人群将比赛区域围得水泄不通。
“我靠，这么多人！”向安揉了揉眼睛，总算恢复了些精神，好奇地东张西望。
周阳扫视了一圈，发现围观的大多是游客模样的人，举着手机不停拍照。
真正的参赛选手都佩戴着和他们一样的烫金参赛证，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有序入场。
“请出示参赛证。”入口处的保安拦下他们。
两人亮出证件后，一位穿着制服的年轻女工作人员迎了上来：“两位先生请跟我来。”
她看了眼名单，“向先生您在3号桌，周先生您在7号桌。”
向安一听就急了：“哎？我们不是一起的吗？”
工作人员礼貌地解释：“抱歉，比赛是按抽签分配的。不过中场休息时可以见面。”
周阳拍了拍向安的肩膀：“专心比赛，别睡着了。”说完便跟着另一位工作人员朝7号桌走去。
周阳被带到一张铺着深蓝色绒布的长方形赌桌前。
桌上已经坐了八位选手，加上他正好九人。
赌桌中央站着一位身着笔挺西装的荷官，面前摆放着黑色木质骰盅和五颗象牙骰子。
第一轮比赛规则如下，荷官的声音沉稳有力，由我负责摇骰，各位只需预测点数区间。每人初始筹码50万，三局后筹码最多者晋级。
周阳注意到桌上每位选手面前都整齐码放着五十枚筹码。
他右手边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专注地擦拭着眼镜；左手边则是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手指轻轻摩挲着筹码边缘。
第一局开始。荷官双手捧起骰盅，动作娴熟地摇晃起来，骰子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周阳的目光穿透木质骰盅，清晰地看到里面的点数：3、4、5、5、6。
他毫不犹豫地将所有五十枚筹码推到22-26的区域。
这个举动立刻引来周围选手的侧目。老者惊讶地推了推眼镜，中年男人不屑地冷哼一声。
荷官则面不改色，这种自以为是的赌徒他见多了。
开盅！23点！荷官宣布道。
周阳的筹码瞬间翻倍，中年男人脸色微变，但还是故作镇定地整理着领带。
第二局，骰子停在了4、4、5、6、6。周阳再次将全部一百枚筹码押在25-30区，这次连对面的年轻女士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开盅！25点！
周阳的筹码再次翻倍。荷官依然面无表情，但眼神中已经带上几分审视。
这种连续全押还能赢的，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
最后一局，周阳看准骰子是5、5、5、6、6，直接将两百枚筹码全押在27-30上。
这次连一向沉稳的老者都忍不住摇头叹息。
开盅！27点！
全场哗然，周阳的筹码已经达到惊人的四百枚，远超其他选手。
荷官将烫金的晋级卡递给周阳，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恭喜您晋级。”但他的眼神却充满疑惑，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骰盅边缘。
在赌场摸爬滚打二十年，荷官见过太多赌术高手，有人能听骰辨点，有人擅长心理战术，还有人精通概率计算。
但眼前这个年轻人，既没有专注听骰的姿势，也没有计算概率的举动，甚至连最基本的紧张情绪都没有。
更奇怪的是，他每次下注都毫不犹豫，仿佛早已知道结果，荷官暗自摇头，这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