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感觉床边有动静,我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轻轻触碰我的手臂。睁开惺忪的双眼,透过昏暗的灯光看到是磊哥站在面前。他轻声说快起来吧吃口饭开工了。我揉揉眼睛问这才几点呀?拿起手机一看都已是下午时分。这一觉我睡得特别沉,仿佛整个上午的时间都被梦境吞噬。
起身后先去冲了个澡,热水冲刷着身体逐渐驱散了睡意。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换上浴袍就叫来服务员点餐。想着反正这些都是免费的,就一口气点了鸡翅、猪扒包、面条和荷包蛋。食物很快送了上来,我们三人围坐在一起默默地吃着。餐厅里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和偶尔的咀嚼声,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吃饱后起身换好衣服,我们直奔银河赌场的中场区域。和往常一样,每人兑换了五万筹码,围绕着中场寻找预设好的牌路开始工作。赌场里灯光璀璨,人声嘈杂,我们互相点头示意后便各奔东西,开始在赌桌间穿梭寻找属于自己的财路。
或许老天也知道我最近太过艰难,明白我这些时日的不如意。今天的运气格外眷顾,短短一个多小时就已经盈利十万多。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筹码,我决定见好就收,不再继续冒险。我开始在中场区域寻找另外两人,因为赌场里太过喧闹,我没有打电话,只是慢慢在人群中穿行。
没过多久,就在吸烟室旁遇见了他们。原来磊哥又爆掉了一口,不过鸟哥盈利了五万多,磊哥算下来还盈利八千。这样整体算下来,我们每人能分到十万左右,这个结果还算令人满意。我把所有的筹码集中起来,去筹码兑换处换了三十二万三千港币。这个数字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可观的一次收获。
分完钱后,每人拿到了十万。磊哥提议说既然这趟已经盈利了,不如出关玩几天,不要在澳门继续待着。鸟哥和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于是我们回到酒店收拾行李,当晚就办理了出关手续。这趟澳门之行我总共盈利了二十三万多,心里感到相当知足。坐在离开澳门的车上,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光渐渐远去,内心既有些许不舍,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当晚入住珠海温泉酒店,放下行李后我们直奔拱北口岸对面的海鲜大排档。那家店口碑极好,食客们在港珠澳间往来,不少澳门人和本地人都聚集于此,热闹非常。落座后,我们点了龙虾、老鼠斑、鲍鱼、罗氏虾、螃蟹、蛏子和生蚝,还要了一整只烧鹅,当然茅台是少不了的。
那份老鼠斑端上桌时香气四溢,肉质鲜嫩爽口,搭配茅台醇厚的酒香,仿佛舌尖都在欢呼。龙虾掰开时红彤彤的壳下是饱满的肉,螃蟹和鲍鱼更是吃得满手流油。几杯酒下肚后,我们谈起了一年来各自的变化,可说的话题从往事到调侃,从感慨到轻松。我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辣劲直冲眼眶,泪水也不知怎么就涌了出来。我假装吃辣迷了眼睛,扭过头轻轻擦了擦眼角,说:“真是好久没喝这么辣眼睛的了。”他们俩听了哈哈大笑,气氛回暖。
这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白酒一杯接一杯,天南海北聊得忘形。到了后面,我已经完全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记得自己趴在椅子上说想歇一会儿。等他们叫我醒来时,头脑沉沉,周身发冷,疲惫莫名。我勉强站起身付账,这顿饭用了不到六千元,在澳门可能不算太多,但在珠海已不算便宜,恐怕老鼠斑和茅台是开销的大头。
三个人摇摇晃晃地互相搀扶着回到酒店,风一吹,酒意更上头。我们在房间叫了三个按摩技师。我只对分配给我的那位技师简短地说了一句话:帮我抓抓后背,等我睡着了你就走,别的不用管。然后就趴在床边,任由那双温和的手一点点放松紧绷的肌肉和关节。疲惫感缓缓释放,心事也一点点淡去,慢慢坠入梦乡。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推拿的节奏,很快就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