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林涵的额头上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衫也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黏腻难受。
长生真气虽有疗伤解毒的奇效,可他目前修为尚浅,真气储量本就不多,若不是真气恢复速度异于常人,根本撑不到现在。
更让他心猿意马的是,黄蓉在真气的作用下,喉咙里时不时发出细碎的呻吟——那声音又软又糯,像是忍着疼,又像是透着点舒服,像根羽毛似的搔刮着他的耳膜,让他好不容易稳住的心神屡屡失守。
“再坚持会儿……马上就好……”
林涵咬着牙,额角的青筋都绷了起来,又强撑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明显感觉到黄蓉体内的毒素被压得差不多了。
他缓缓收回真气,瘫坐在床边大口喘气,再看黄蓉心口,原本乌青的掌印已经淡成了浅灰色,只剩下一个铜钱大小的黑印,那是毒素凝聚的核心。
林涵不敢大意,从怀里摸出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燎了几下消毒,对准黑印中心轻轻一刺。
“噗”的一声,一股带着恶臭的黑血瞬间喷了出来,溅在他的手背上。
他连忙抓过旁边备好的干净毛巾,擦去黑血,又轻轻挤压伤口周围,直到暗红的血液渐渐变成鲜红,才彻底松了口气——毒素总算逼出大半了。
可就在这时,原本半昏迷的黄蓉突然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她刚醒过来,意识还有些模糊,可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她瞬间僵住:自己光裸着上身,一个少年正坐在床边,双手还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揉捏的触感。
“啊!”黄蓉的脑子“嗡”的一声,脸颊瞬间烧得通红,下意识地想尖叫,却因为刚醒过来力气不足,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轻哼。
黄蓉那声微弱的轻哼,在寂静的房间里像炸雷般砸在林涵耳边。
本就心虚的他,加上刚才运功疗伤耗光了真气,身子猛地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他慌忙扶住床沿稳住身形,抬头时正好对上黄蓉泛红的脸颊——她刚从昏迷中醒来,眉宇间还带着几分虚弱,却更显娇媚,看得林涵心头一跳,竟忘了移开目光。
更让黄蓉羞愤欲绝的是,自己光裸的上身还暴露在少年眼前,胸前那两团柔软因呼吸微微起伏,在空气中挺立着。
这份私密的狼狈被外人看尽,她只觉得脸颊烫得能滴出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想抬手遮掩,可四肢还残留着毒素带来的麻木感,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涵呆愣地盯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无措的求助。
可眼前的少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眼珠子都快粘在她身上,半点没察觉她的窘迫。
黄蓉又羞又气,终于勉强抬起两根还能动弹的手指,朝着林涵的大腿狠狠掐去——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嘶!”
林涵吃痛,猛地回过神,对上黄蓉满是怒火的眼神,又听到她细若蚊蚋的声音:
“还看!”
“哦!哦!不看了!”
林涵慌忙应着,像做错事的孩子般飞快移开目光,视线落在墙角的烛火上,耳朵却尖得能听清黄蓉急促的呼吸声。
黄蓉气得牙痒痒,心里暗骂: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跟个榆木疙瘩似的?
要是手边有打狗棒,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见林涵还傻愣愣地站着,她索性又抬手,在林涵刚才被掐的地方更用力地拧了一把。
“啊!疼!”
林涵痛得差点跳起来,捂着大腿委屈地看向黄蓉:
“郭伯母,我都别过脸不看了,你怎么还掐我啊?”
黄蓉被他这副无辜模样气得发笑,又没法明说自己想让他帮忙遮掩,只能拼命朝着床边的薄被使眼色——眼睛都快眨酸了。
林涵愣了几秒,才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扯过床尾的薄被,小心翼翼地盖在黄蓉身上,将那片春光遮得严严实实。
“我……我真不是故意亵渎您的,就是为了解毒,没别的意思。”
林涵结结巴巴地解释,生怕黄蓉还在生气。
黄蓉裹着薄被,心里的羞愤稍稍平复,她试着运转体内的内力——原本滞涩的经脉竟顺畅了不少,胸口的疼痛感也减轻了大半。
她知道林涵所言非虚,这才放缓语气,轻声问道:
“我体内的毒……是不是已经解了?”
林涵脸上的轻松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难色,他犹豫了片刻,才低声说道:“大部分毒素已经逼出来了,可还剩下一小半,藏在你胸口的经脉深处,我的真气没法彻底将它逼出……”
黄蓉心里一紧:“那怎么办?难道还要等靖哥哥回来找解药?”
林涵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声音压得更低:
“不用等郭大侠,只是……只是这剩下的毒素,必须我亲自用嘴吸出来才行。”
这话一出,房间里瞬间陷入死寂。
黄蓉的脸颊刚褪去的红晕又猛地涌了上来,连耳根都红透了——用嘴吸毒?
这岂不是要让他再贴近自己的胸口?那份私密的接触,比刚才被看光还要让她难堪。
她张了张嘴,想拒绝,可一想到残留的毒素若不及时清除,说不定会留下后遗症,甚至影响日后的武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侧过头,避开林涵的目光,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就……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林涵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我试过用真气引导,也试过用银针刺激,可那毒素太顽固,死死黏在经脉上,只有用嘴吸才能彻底清除。郭伯母要是实在介意……”
“我不介意!”
黄蓉急忙打断他,说完又觉得自己反应太急,脸颊更烫了,“我……我是说,事急从权,总不能让毒素留在体内。你……你下手轻些。”
林涵心里松了口气,又有些紧张,他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僵硬:
“郭伯母放心,我会小心的,很快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