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墨双手来来回回轻捏着许明蔗的手,“我真的很生气,就因为我没有及时回应你的动作,你就去伤害自己还陷害别人。”
“你的伤本来就难好,好不容易结痂,你还硬生生的戳开,我是不是要夸夸你对自己都心狠手辣啊?你知不知道伤口感染是会死人的!”
“既然你这么不怕疼,不怕死,那我还留在这照顾你干什么吗?反正我辛辛苦苦的将你的伤口养好,你还是会重新戳开,那我还管你做什么吗?”
说到最后还松开了抓着许明蔗的手?
牧孜墨一连串的话,将许明蔗砸的头晕眼花,听到她说出不管他的时候更是心慌意乱。
慌乱的伸手去抓牧孜墨的衣服,声音急促又混乱“我再也不敢了墨墨阿姊,我以后不会去陷害傅清清了,也不会在弄裂伤口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
牧孜墨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他脑袋一下“你应该把不伤害自己放在第一位!你以后要是在故意弄伤自己,你就趁早自己离我远远的,别等我动手去收拾你。”
许明蔗从床上慌慌张张的爬起来,跪在上边,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以后我要是在故意让自己受伤,我就,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唔。”
嘴巴被牧孜墨一个手掌完全握住,狠狠地左右扯了扯,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出来“我刚和你说完别伤害自己,你就拿自己发这么狠的毒誓?许明蔗你真是好样的。”
“唔!唔!”许明蔗慌乱的摇着头,想开口为自己解释一下,嘴还被牧孜墨捏在手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牧孜墨冷着脸,语气很不好“你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任何话,你只会让我生气。等下我松开手,你就老老实实躺下睡觉。”
许明蔗被松开嘴巴,也不敢说话,两只眼睛盈满了泪水,要掉不掉,我不敢去擦。
“躺下,睡觉。”牧孜墨一点也不想听他掰扯,扶着他躺下,拿起被子盖在他头上,随后自己也面冲大门往床边侧身一躺。
她是真的累了,还不敢去别的地方睡,就怕许明蔗半夜起来又开始折腾自己,伤口在给他弄裂一次,那可就真的难好起来了。
她也不想冷冰冰的躺地上,干脆和他躺一个床上算了,反正从前带阿砚的时候不也是睡过一个床。
被子都在许明蔗身上,牧孜墨就这么躺在床边,枕头都没有,但是没一会就传来她轻微的鼾声。
许明蔗躺在另一边,被子捂住大半张脸,有些心慌,心怦怦的跳,又害怕自己将墨墨阿姊吵醒,只敢一点点挪着,轻轻的将被子的一角搭在牧孜墨的肚子上。
眼神愣愣的盯着天花板,眼睛里隐忍着泪水,不敢哭出声。
墨墨阿姊生他的气了,都怪他太嘴笨,连哄墨墨阿姊开心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哭着哭着又往牧孜墨身边靠了靠,用被子擦擦眼泪,头顶着牧孜墨的后背,有些小开心。
在心里暗暗的想到
墨墨阿姊真好,生气也是因为关心自己的伤口,下次不能用苦肉计这种东西去引起阿姊关注了,不然阿姊生气了会不要他的。
还有那个傅清清,他听不到他的心声,也看不到那个叫七七的东西。
下次自己动手要注意些了,不能真的晕过去,不然和这次一样,他都不知道傅清清是不是和阿姊说了什么。
今天他找傅清清套出了墨墨阿姊的任务,原来是要照顾他直到他死亡呀!真好!他要活的久一点,才能待在阿姊身边久一点!
还有不能让阿姊知道他能听到她的心声,不然会更难了解阿姊的。
虽然答应了傅清清要原谅他,但是他说的是,会原谅他,又不是现在就原谅他。
等自己要死的时候在原谅他才好,这也算是他的报复吧,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的坏人。
要快点好起来,才能帮阿姊干活,不能让阿姊累到。
那个系统都和阿姊说了什么?阿姊出去一趟再回来就凶巴巴的,坏系统肯定是他说了我坏话。
待在阿姊身边好安心,要是以后也能睡在阿姊身边就好了。
许明蔗的脑海里各种想法闪过,轻轻的拽住牧孜墨的一小片衣角,眼睛越来越睁不开,听着牧孜墨的呼吸起伏声慢慢睡去。
真好今天晚上不会在做噩梦了。
等牧孜墨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太阳已经勤劳的开始工作了,许明蔗还安稳的睡在她身边。
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才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
好好的睡了一觉,终于精神了些。
牧孜墨起身准备去外面转一圈,顺便洗洗脸清醒一下。刚起身一站,许明蔗就被惊醒,看着牧孜墨往外走的身影惊慌出声“墨墨阿姊!你要去哪?”
牧孜墨揉着脑袋,打着哈欠“醒了?醒了正好,一会儿和我去敲诈傅清清一比。改善一下咱俩的生活,敲诈完就让他滚蛋。”
牧孜墨是真实认为,傅清清的存在不利于她做任务,所以还是让他打哪来回哪去吧。
至于帮他取得原谅这件事,反正留在这的时间长,等过几年许明蔗的精神状态好点了,在整吧。
要不说她俩是命定之人呢,都一样的会整损招,遇到事情就是一个字,【拖】。
许明蔗和铁打的一样,人家别人受伤,恨不得好好养个十天半月,到了他这身中一刀和没事人一样,来回折腾还挺有精神。
听到牧孜墨的话,嗖的一下下了床,亦步亦趋的跟在牧孜墨身后当个小尾巴。
牧孜墨怕他伤口不舒服,让他好好待在床上,他还瞪着眼睛一副要流泪的模样。
随他的便,想跟跟着吧。从冰箱里拿出几片面包,两人坐在门框上吃的还挺香,正吃着呢傅清清就带人过来了。
他这次学老实了,乖乖的站在大门外,冲着里面喊“我进来了?”
让几个护卫走在自己前面,傅清清在后面和鹌鹑一样缩着脑袋。
“呀,正吃着早饭呢?”傅清清站的远远的,脸上是尴尬的笑容。
牧孜墨捅了捅许明蔗,在他耳边飞快的说了一句“全屋家具,和厨房用具全让他来一套。”
许明蔗听话的点点头,随后看着傅清清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面包“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