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牵着陆书辞的手,玩了大半个游乐场。
准确的来说,是江逾白看着陆书辞玩,他并没有一起玩,而是一直用手机记录着陆书辞。
认真吃饭的陆书辞,微笑的陆书辞,撒娇的陆书辞。
都是很好看,很鲜活的,他凝视着手机里面的照片,竟然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这样的人现在属于他,也会一直属于他。
绝对不会被别人夺走,也不会给别人这种机会的。
江逾白用手掌轻轻描摹着照片上,那神采飞扬的人。
“你吃冰淇淋吗?这看上去好好吃!”陆书辞看见一家冰淇淋店,他感觉有点馋。
他拉了拉江逾白的衣角,全然不知的问。
江逾白看了一眼,店铺非常粉嫩的配色,很有少女心,不过好多人。
“你想吃?”他反问到,江逾白不怎么喜欢吃甜食,因为他是由老一辈养大的。
不怎么嘴馋,吃饭也只吃一日三餐,饮食非常规律,连零食都不怎么吃。
而陆书辞就恰恰相反,爱吃零食,爱吃甜食,反倒不怎么吃饭,嘴巴馋馋的。
陆书辞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江逾白懂了,这是想吃,“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买,人太多了。”
“好呀,我要吃香草加薄荷巧克力双拼甜筒!”
然后江逾白就去排队了,让陆书辞在阴凉处等着他。
人很多,江逾白排了很久,但是他没有不耐烦,拿到了冰淇淋的第一反应是,快去找陆书辞,不然就化掉了。
他转身发现陆书辞就在店门口等着他,他一下子瞪大了瞳孔,“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旁边等着吗?”
他狠狠的皱了一下眉毛,语气有点凶,这么多人,这么热,挤到了怎么办。
陆书辞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抱上他的肩膀,撒娇道“我不想你一个人在这里等嘛,干嘛这么凶。”
“哇,看上去,好好吃,快让我来尝一口,”他雀跃的开口。
然后他就就着江逾白的手,低头直直的冲冰淇淋咬去。
“唔,好吃呢,”一不小心有奶油糊在了他的嘴角,他伸出淡粉的舌头快速的舔去。
他一抬头发现江逾白直勾勾的看着他,便误以为他也想吃,于是拿过甜筒,调转方向,举在江逾白的嘴唇面前,示意他也尝一口。
“你也尝尝,好甜,”江逾白深深的看了一眼陆书辞,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然后盯着陆书辞意味深长说“唔,确实好吃。”
结果陆书辞傻住了,怎么还顺着自己的牙印咬啊,亏自己还专门调转了方向,然后就是一个脸红的大动作。
江逾白咬到了他咬的牙印!这不就是间接接吻吗?啊啊啊,四舍五入岂不是又亲了?
虽然他们已经亲过了几次,不过路书辞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亲吻时会脸红心跳。
激动得快要噗嗤跳出来的感觉,对于他来说太刺激了……
啊啊啊,不准再想下去了!
于是他傻傻的说“那你多吃点,不然就化了。”
江逾白被说的一愣,然后无奈的勾住了嘴角,然后环住了陆书辞,“还是你吃吧,我不爱吃甜的。”
…………
夜色将深,陆书辞和江逾白准备去坐摩天轮。
他们坐在摩天轮半透明的小方舱里,随着摩天轮的缓慢升高,周围夜景一览无遗。
灯火通明的建筑都在逐渐缩小,这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了他俩,空中是如此的安静。
在摩天轮逐渐升到最顶端的时候,陆书辞想起来那个传说,他有点扭捏,自己要主动吗?
算了,拼了,陆书辞心一横直接扑到江逾白的怀里,以迅耳不及掩耳之势吻上了那张薄唇。
“哎呦”结果鼻子撞到了江逾白的眼镜,他眼里泛出了泪花,好痛。
“啊啊啊,太丢人了”,陆书辞一下子就埋在江逾白的怀里不肯起来。
“哈哈哈哈,”结果江逾白放声大笑。
于是江逾白单手摘下了眼镜,放在一边,然后低头轻哄“小辞,把头抬起来,嗯?”
陆书辞的脸还是那样清纯无辜,带着羞愤后的薄红,少年的身体像一捧春日的柳条,柔软非常。
江逾白就像被蛊惑的一样,带对伴侣的爱怜,不由拒绝的、深深的吻下去。
两个人靠得很近,陆书辞雪白的手臂环绕着江逾白的颈部。
散发着独属于他的体香,氛围逐渐变得暧昧香艳了起来。
陆书辞被吻的胸膛不住地起伏,“太深了,太过了!”
“你居然还伸了舌头!”他终于推开了吻的陶醉的江逾白,控诉的道。
陆书辞摸了一下嘴唇,嘶,肯定都红肿了,到底谁是狗啊!
还敢说自己是小狗!明明自己比谁都狗。
江逾白显然还没从那种氛围回过神,还想继续抱住陆书辞亲亲。
陆书辞直接婉拒,他捏住江逾白的嘴唇,挤成了鸭子状,严肃的说“不准再亲了!摩天轮要下去了。”
然后看到江逾白的样子,又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好搞笑。
江逾白倒也不生气,只是双手合十,眼睛眨了眨,冲着陆书辞拜拜。
他知道陆书辞受不了这个,他长的眉目深刻英俊,这种示弱的样子,很能满足别人的少女心。
想想看,对别人都高冷的英俊少年,只等你一个人示弱,对你求饶,是多么令人满足。
于是陆书辞松开了手,他们又吻在了一起。
等到摩天轮到达地面的时候,他俩已经吻过了几次了。
陆书辞面皮白,那点嫣红就格外明显,被安检员不住的看了几次,这两小伙子坐个摩天轮怎么还脸红成这样呢。
江逾白不动声色的挡住了陆书辞。
“小伙子,你们得快点了,你们是最后一批呢,马上就要闭园了。”安检员善意的提醒。
“啊!谢谢你,”陆书辞冲安检员道谢,然后就和江逾白十指相扣的飞快跑向游乐场门口。
“我说怎么游乐场这么安静呢,没想到我们是最后一批。”
江逾白在奔跑中,紧紧的扣住陆书辞的手“这不是正说明我们很幸运吗?”
风吹过两者的衣角,柔柔摆摆的,似乎吹到了人的心里。
爱意在风中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