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好点了吗,有没有不适应。”江镜竹关切的说,坐在床边上,仔细的看着陆书辞。
眼神放肆的一寸寸的划过。
陆书辞伸出了一只手,虚虚的点了一下止咬器,动作很轻微,但是在江镜竹眼里如惊涛骇浪。
“你为什么要带这个,难道你还会咬我不成?”陆书辞开玩笑的说。
但是对方没有回应。
他一僵,不是吧,难道真的会咬自己吗?
江镜竹的脸蹭了蹭陆书辞微凉的指尖,用前面的银色金属去嗅闻着这如玉般的手。
男人的墨色眼睛近在咫尺,一时间,陆书辞也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
因为这个样子的江镜竹…很像某种饥肠辘辘的野兽,看到香喷喷的食物就想吞入腹中,但是又舍不得的感觉,只细细的嗅闻。
很奇怪的联想,但是他就是想到了,姗姗来迟的omega本性让他感到恐惧。
但是以前的经历使他没有退缩,陆书辞的脸色冷淡了起来,用以掩盖自己的底气不足。
“喂,你在干什么?”手也准备抽离,但是被江镜竹攥在手中。
陆书辞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摩挲了几下,然后对方的手指强硬的插入自己的指缝,十指相扣。
“你好香啊,香得我忍不住了。”江镜竹答非所问,甚至不顾陆书辞的冷脸。
轻轻的开口,甚至还很有礼貌的说:“我可以标记你吗?临时的也可以。”
说完,就像被蛊惑了一般。
另一只手揽住了陆书辞的腰,脑袋搁在对方的肩膀上,隔着金属的冰冷。
他们的胸膛挨得极近,距离也不断拉近,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胸针在自己胸口摩擦。
吐息弥漫在自己颈部的周围,他想挣扎,但是没用,反而导致领口散的更开了。
几乎露出半个莹白的胸膛,反观江镜竹衣裳楚楚的样子,连领带都一丝不苟。
这让陆书辞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羞愧,他仰着头,薄红从眼眶发散到颧骨,似乎是给这尊白玉素胚,上了一层红釉。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标记我!”陆书辞厉声说着,声音也开始哽咽,他决不能就这么随便被江镜竹标记。
泪珠从眼角滑落,直直的滴到江镜竹的脸上。
这滴泪,像是直接把江镜竹烫醒了一般。
他如梦初醒般看着陆书辞,对方已经衣不盖体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江镜竹吞咽了几下口水,但是他的话并没有多少可信度,特别是他还揽着腰,手也紧扣着。
陆书辞把头偏了过去,不想理会这句道歉。
江镜竹偏不让他逃避,又凑到耳边“不怪我失控,你太香了,我们的匹配度应该很高。”
“我昨天忍了一晚上了,”还委屈的上来了,“我戴止咬器,就是防止自己标记你的。”
陆书辞的耳朵动了动。
江镜竹看到了,只觉对方可爱,“止咬器戴着好不舒服,你摸摸我。”
他惯会示弱,三言两语就让陆书辞心软了。
“这个止咬器,只有你,只有你能摘下来。”
这句话,几乎就像一句告白了。
陆书辞惊讶的望向江镜竹,只有自己能摘下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不摘,江镜竹就一直戴着,包括演戏吗?
“什么意思,你要一直戴着?如果我不给你摘下的话。”
“嗯。”
“?江镜竹,你还要不要脸?你这跟道德绑架有什么区别!”陆书辞只觉得他疯了。
一个发展前途良好的影帝,非要掺合进桃色绯闻,佩戴止咬器并不会让人觉得他很爱对象,在常人眼里,只会猥琐的想到是谁把影帝调成这样的。
从此,他只会被议论。
世上都是这样。
“你在逼我吗?”陆书辞质问道。
江镜竹用墨色眼睛直视了陆书辞的眼睛,锋芒毕露,他除了第一次见到陆书辞是这样的,更多的时候是温文尔雅的示弱状态。
这样的他,让陆书辞认识到,面前的这个,是一位货真价实的Alpla,他同样拥有Alpla的独占欲和控制欲,好好先生只是他的外皮而已。
“我是在逼你啊,你舍得我被千夫所指吗?”江镜竹不否认,云淡风轻的继续说,“我无所谓啊,被人说了就说了,能伤害我的,只有你的态度。”
“你会让我被众人嘲笑吗?”江镜竹俯首,臣服一般,脸靠在陆书辞的胸膛,但是因为太大只了,还塞不进去,只得蜷缩着。
然后仰着头,“你可以选择摘,或者不摘,我不会恨你的,你给的一切我都甘之如饴。”
说罢,他就闭上了眼睛,接受命运的审判。
陆书辞想骂又骂不出来,这不就是吃定了他吗?都怪自己喜欢玩,玩脱了吧现在,别人要负责了,负责了对象怎么办呢。
但是看着江镜竹仰着的脸,又不好不解,过几天就要开始宣传了………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解开了脑后的锁扣。
“啪嗒”止咬器瞬间落地。
“好了,可以呼吸了,”陆书辞无奈的说,怎么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呢。
江镜竹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小辞,远比他想的还要善良。
“唔!”江镜竹直接扑上来狂热的吻他,可怜陆书辞只发出一阵短哼就被对方吞了下去。
Alpla的舌头极长,陆书辞被吻得几乎呼吸不畅,眼泪流得比刚才还要汹涌,偏偏罪魁祸首,一边吻还一边狂妄的说:“小辞,我好爱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最后一句简直图穷匕见,“就让我标记你吧。”
陆书辞没法,他只感觉自己不能被这么吻下去了,只得撩开后颈的发丝。
………………
“小辞,我不准你金主碰你!”标记结束后,江镜竹义正言辞的跟陆书辞说。
陆书辞正沉迷于标记的快感中,还在回味那种感觉,甚至想试一试自己能不能标记江镜竹。
听到对方这句话直接愣住了。
而在江镜竹眼中,就是无法确认。
他简直大怒,但是不能对陆书辞发脾气,只得恳求,他除了陆书辞的怜悯简直一无所有。
“求求你了,不要让他碰你好不好,要是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他的味道,我会发疯的。”
“他给的我也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