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会开……”
门开了。
吴邪赶忙收回质疑，不行，她不容置疑。他现在脸上的表情，笑的跟不要钱一样。
“我真是天才。”虞栖迟拉着他们朝着一个直觉最浓的方向走去。
前方是黄泉还是出路，她和他们互相信任。迈着共同的脚步，陪伴对方。
“走哪条？”她左看右看，想听他们的看法。
就是从山上坠落的那一刻，心里仿佛开了一扇窗。看他们都顺眼了，这是为啥呢？
“你定，我们相信你。”异口同声，邂雨臣和吴邪都对着她笑。
虞栖迟眼波流转间，狡黠一笑，“就不怕我真的害了你们两个？”
“怕的话，就不会救你了。”吴邪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木头脑袋。
他们对话的期间，一直注意每一个角落。直到出现很多棺材的地方，他们面面相觑。
迎面只看见巨大的空地，顶端是天然的裂缝，朝下撒着阳光。中间巨大的圆台，好像缺了什么东西。
因为下边对面，也就是背对着他们，有接近五六排的人形跪拜的石像。
“怕不怕的话题以后继续，我为啥感觉这玩意跟我有点直接关系？”她指着自己，又用另一只手指着对面。
那巨大的圆台，值得肯定是有巨型的石像坐在上面或者站着。
“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些跪着的人有一半和小哥一样，两指齐长。”吴邪盯着某个石像，神色复杂。
就如今天没出事之前，所有张家人前来拜虞栖迟。两者之间，必有关联。
“另一半的人手上都举着一只凤凰。”邂雨臣观察另一边。
圆台上到底缺什么？他在心中思考，下意识转头看了眼虞栖迟。
“我去！”
惊讶的声音从虞栖迟口中传出，她拉着他俩继续往前凑。
这不对劲啊！
很不对劲。汪家和张家，到底和她有毛线关系？
“你想到了什么？”吴邪观察周围，在让确定没机关后靠近张家这边的石像。
那石像的眼睛雕刻的栩栩如生，眼里的敬畏更是传神。这是什么人一次一次雕刻，好像给了石头生命。
她走进一排，手和他们牵着并未松开。不确定的说，“我怀疑那上边是麒麟。”
但她还没有确确实实怀疑到自己头上。
就是这样的布局，麒麟的血会不会真的有长生的能力。如果故事从这个画面衍生，长生是麒麟赋予人类，不懂人类的善恶，只以为会造福的话……
那惹出的是多大的祸端。
“怎么了？”邂雨臣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氛，瞬间骤降。
她这样子很少见，是想到了什么严重的事吗？
“就是感觉没有心的神不适合插手人类的事。”虞栖迟声音很低，随后又告诉他们自己的想法。“这些人如果是因为被赋予某些能力，才对圆台上的某种神表示敬畏呢？”
“或许刚开始是没有坏心思的，可从古至今，总会有贪婪。保不齐会被捅一刀，或者被利用。”
句句不提人，句句不离人。
神不懂人，向往好奇人世间的友情，爱情，亲情。
大多数的人不懂神，想要长生，不生病，无忧无虑，还要有钱。
“神也有天真无邪，和人一样。各自生活的环境不一样罢了，都会犯错。栖迟，我想我是自私的人，如果上边的是你，我只希望你不要伤了自己。”
邂雨臣在她的话中能猜到她没说明的猜想，上边是她的话，这一切好像有了最终的答案。
可是自私有什么错？
有几个人会很确定不会自私，有几个人能保证这一辈子不会做出愧对于人的事情。
凡事没有绝对。
以前听到邂雨臣这一番话，或许虞栖迟是会无视也不当回事的。可现在竟然莫名的感觉到了什么叫真心以待。
“对，你说的太对了，祸害遗千年。”虞栖迟很认同，点头如捣蒜。
她不当好人，也不当坏人。
如果真的是她犯的错，大不了抵命，穿越都有了，重活一世还会有假吗！
“你要干什么？”吴邪见她推开自己和小花的手，眼里的震惊和害怕扭在一起。
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拦住她！
虞栖迟身上骤然有种力量，不容反抗。推开他们的手转身从中间的道走向高台。
真的要是她做的，了解之后，弥补就是了。
爸的，她才不要背这种债。
“虞栖迟！”
邂雨臣感觉自己的脚就像被千斤压着，动弹不得一丝一毫。
不关心她对自己做了什么，而是担心她出事。她的背影决绝到不在乎任何人，好像只要上了高台就要破碎一般。
她爬上高台后方的台阶，站在圆台中央。此刻看着下方跪成几排的石像，忽然大量的记忆疯狂钻进脑袋。
台下，石像后边的邂雨臣和吴邪，眼睁睁且无力的看着她倒下去。
再后来，邂雨臣和吴邪也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去了多久，病床上醒来的只有两个人。又过去两天，所有人知晓他们发生了什么。
虞栖迟昏迷了半个月，没有醒来的迹象，也没有生命危险。
某天夜里，吴邪看着床上的人，一种不好的预感逐渐涌上心头。
“虞栖迟！！！”
床上那么真实的人，有心跳有温度的虞栖迟，慢慢的消失了。
门外打水进来的邂雨臣手中的水壶掉落，热水冒着滚烫的雾气，烫到了也没有感觉。
“吴邪，时间不多了。”张起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青铜门一日不守，就会有更多无法预料的事发生。
而虞栖迟或许就在那里。
吴邪的眼泪滑落到虞栖迟盖过的被子上，上面还有她的温度，听见张起灵的话，慢慢转头。
“你的意思是栖迟和你要做的事情有关？”
“对。等我到了那里，会有人告诉你其中的缘由。”
张起灵对于虞栖迟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他只是有些心神不宁，有种她就在那里的直觉。
他要去把她带出来，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那里。
门口只露出一只鞋的身影忽然转身走了，张起灵注意到也没有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