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栖迟可不止防着帐篷外,还要防备帐篷里的刘丧。咱就说她感觉自己好像一块香饽饽,不是自恋奥,就是单纯的觉得自己被当成食物盯上了。
也就过去不到一分钟,俩人沉默的在地上找金子。
帐篷的帘子被撩开,吴邪探进来一颗头。左看右看,找到了想找的人直接奔了上去。
“我是老四还是老六?”
“啊?”虞栖迟懵圈的张嘴啊了一声,老四老六是啥玩意?
在这夺皇位,登基呢?
但是她还没等疑惑这疑惑那,反应快的后退几步,帐篷里多了一个人,那就代表又多了一个想吃香饽饽的人。
她又想到青铜门里一起吃两个,不行,虞栖迟摇着头,绝对不行。
一个行,其他都不行。
“你摇头想啥呢?”
汪灿的声音是从帐篷门口响起的,虞栖迟瞪大了双眼,嘴唇不受控制的发抖,甚至撇着嘴戚戚道。
“想我那精神病院的父母呢~”
“我好像记得你是无父无母无后代,精神病院的父母又是从何而来。”邂雨臣走进来的那一刻就开始松了松领带。
声音平静到地下一滴水,都会泛起整片让虞栖迟一激灵的涟漪。
她啧了一声,脾气上来了,“我认的!”
“什么时候?”
“你刨根问底栏目组的啊!我隔空认父母,您看信吗?”
最后一句京城腔调,给邂雨臣逗笑了。她一直都很可爱,从第一面到现在,这样的她好想一直看见。
帐篷外边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胖子咳嗽了一声,“那什么,悠着点奥!别把弟妹……嫂子累着了。”
“胖子,你等会,我是他们祖宗!”虞栖迟到这了,还是不忘把这个称呼加到最高点。
不行,什么嫂子饺子的,她就是祖宗。
撸起袖子就要往外走,看似要出去干架,实则是想远离是非之帐。这地方待下去,就算他们不想,她也莫名觉得脖子凉嗖嗖。
“按照排位,我是正宫,在这个世界的正宫。”黑瞎子还特意提起这个世界,而不是让汪灿带头。
虞栖迟一会抠衣角,一会挠头,一会蹲下,一会挠着帐篷。
他们谈了十分钟了,愣是没让她插一句嘴。到底是啥情况,也不跟她透露一个字。时间是后半夜一点多,那星星都要找块云朵盖上轮番守夜了,
她是犯了啥天条,睡也不让睡。
“我们研究好了,由你决定。你选一个男朋友,这个男朋友要接受你找三四五六七。”
刘丧摘下眼镜,解开袖子上的扣子,略微显得他带着几分慵懒。从他的方向至她面前,只用了几步。
刘丧温柔的时候,眼尾对很多人厌淡的神色也变得温和,尤其是在她面前。
就算偶尔斗嘴,那也只是情趣。
“为啥没有八?”
虞栖迟的话引得黑瞎子咬牙切齿,她还想要八?
八哥行不行?
汪灿媳妇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的表情,还摊开手走到刘丧旁边,“你看吧!你要是说道九十九,她还得问为什么没有一百分。”
“那为什么没有呢?”
虞栖迟本来就是懒得动脑筋的人,尤其是现在有些困的时候。脑瓜子不转个,自然他们说一句话,就要像棉花一样问回去。
这种棉花就像打进了钢筋水,也是能怼死人的。
另一边胖子都睡得打呼噜了,这一边还在研究为什么没有一百分。尤其是她真问,给他们整得差点全体去世。
她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神采奕奕的光,已有几分的困意,但是脸上的疑问还在。
“这个问题明天你就知道了,很晚了,先睡吧。”邂雨臣帮她脱下外套,从前面贴近,将她脑袋后边的发绳摘掉。
期间他的唇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留下了一丝温软的触感。
“我想抱着你睡。”
虞栖迟带着困意糯糯的声音低低响起,而邂雨臣也成功的将迷迷糊糊的鱼儿勾上钩了。
刘丧很想说,我那么大的媳妇呢?水灵灵的就和稍微使了点狐狸手段的邂雨臣走了。
这一夜,有三个人睡得特别香,一个是醉了,一个美滋滋,一个抱着真人偶还时不时说句梦话。
第二天刚蒙蒙亮,专业潜水的人就来了,还是九门中最有能力潜水的一队人。
“虞栖迟,你把刚才的话能再说一遍吗?”吴邪以为自己聋了。
她不厌其烦的重复第三遍,“吴大聋子,我说我要下去玩水。”
以为他还装聋,虞栖迟踮起脚凑近他耳朵。“我说我要玩水!!”
这分贝,把要下去潜水的人的目光全引到他们身上了。
张海楼贱兮兮的过来了,还善解人意的看着虞栖迟,眼尾随着笑意散发着一股邪气。
“她要去就去呗!走,我带你下去玩。”
结果虞栖迟跟着他还没走一步呢,张起灵就堵住了张海楼转身的路。
“我带她去。”张起灵刚才去换潜水装备,一出来就听见她要下水。
那倒是好事,离他们这群狼狗远点。
虞栖迟眼睛亮了,蹦跶了几下就到了张起灵旁边,拉着他的手说。
“快快快,换衣服,赶紧的。”
身后好几道目光快把张起灵盯穿了,好像要用眼里的火将他点着了,他更是不费出灰之力把人领走了。
帐篷里,虞栖迟不管三七二十一,当着某人的面换好了装备,还没戴好头上的装备,转身要去拿的功夫就被摁在了折叠床上。
带着牙膏清新的味道随着热烈钻进口腔,如冬日雪后来了一场篝火晚会,莽撞又夹杂着冷静。
虞栖迟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把张起灵推到一旁,翻身而上。“太阳还没出来呢,你就锄禾日当午了?”
但是也就给她说话几秒喘息的功夫,他抬手将她捞回来,扣着脑后再次与之嬉戏。
帐篷外,破开云雾的一抹阳光照进了帐篷里两个人的身上,让两种不同的热烈混在一起。
外边一声出发,张起灵才堪堪将快呼吸不上来的虞栖迟放开。
“我现在终于知道书里写的早上的男人要离远点,是啥意思了。”她的手还环着他的脖颈,一边呼吸紊乱一边不忘说用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