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在青铜门里都被抓出来了??”
已经到了小本营,王胖子几人的束缚也被解开,霍秀秀还昏迷不醒,蓝袍藏人坐在一边,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只有王胖子带着崩溃的嗓音在院子里响起。
张起灵摇了摇头:“青铜没有了,吴邪让我跟着她。”
“啥?天真也知道???”王胖子语气悲愤:“怎么没人跟我通个气儿呢!!咱们还是不是铁三角了??”
“还有,什么叫青铜门没有了?那小哥你是不是不用守门了??”
好事儿啊!!
张起灵抿了抿嘴,点点头没说话。
王胖子一时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凑到他身边走了一圈,眼睛都得瞪大了一瞬
小哥居然有双下巴了??
这伙食这么好??
他拍了拍张起灵的胳膊,语气酸涩:“小哥,你这日子看起来过得不错啊。”
看看胖爷,这段时间忙的膘都掉了不少。
南斯和楚梵看着他们,南弦月已经带着刘桑去后院了,南旬和汪灿在那里等着她们。
她领着刘桑进了书房,南旬不紧不慢的坐在办公桌前喝茶,汪灿闻声看向门口,见到了弟弟的身影,激动的想扑过去,被南弦月拦住了,她回头看向紧张的刘桑
“叙旧之前,我们桑桑是不是得跟哥哥姐姐解释一下,他怎么回事?”
刘桑讪讪的笑了一下,他还没出声,汪灿先着急的开口:“您别怪他,是我不让他说的,我…我身份特殊,没了结好一切之前,不敢让您知道我的存在。”
南旬轻咳了一声,杯托触碰桌面的声音响起:“汪先生。关于这件事情,还是让桑桑自己说吧。”
“至于你”南旬抬眼,一片凉意:“自然有问你的时候。”
完蛋了,刘桑瘪了瘪嘴,看月姐和旬哥这个样子,跪祠堂肯定是跑不了了。
“那个…月姐,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南弦月在南旬给她准备好的位置上坐下,语气冷硬。
他爹的,一个月之内两个孩子接连被绑,被绑架就算了,还是被同一拨人绑的,被同一拨人绑的就算了,还有一个是自投罗网的。
尽管她自诩是一个开明的长辈,但是也没开明到这份儿上啊??
真的很难不生气。
刘桑轻车熟路的从书柜下面掏出来两个软垫,铺在地上果断的跪了下去。
汪灿没看明白他什么意思,刘桑扯了扯他的衣袖,于是汪灿也跟着跪下了。
“月姐,这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我们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那时候我身体不好,被人贩子半路给扔了,导致我们两个分开了很久。”
“我被扔在深山老林里,被赖头姑子捡走,她把我扔到一个古墓里,我拼命爬了出来,就遇到了月姐你。”
“之后的事情您都知道了,两年前,我在天津遇到了我哥哥,本来想带着他来见您的,可是就像我哥哥说的,他身份特殊,短时间根本就脱离不出来…”
南弦月指节敲了敲桌子:“所以你就瞒到现在??要不是你今天被抓走,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桑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解决不了的事情,要跟家里说,只要不犯的太严重,没有什么是家里解决不了的。”
刘桑闷闷的点了点头,这毕竟是在他被南弦月收养之前的事情,月姐把他养这么大,送他去上学,拜师,从没让他受什么委屈,已经很麻烦月姐了。
南弦月看着他别别扭扭的样子就头疼:“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别跪着了,先出去吧,我跟你哥哥还有事情问你的这位[哥哥]。”
刘桑穆然抬头,语气带有一点急切:“月姐,我哥哥他也是身不由己,而且他从来没做过伤害我的事情……”
“行了知道了”南弦月揉了揉头:“就问两句话,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先别担心他了,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明天你回老宅跪三天祠堂,好好反省,真出息啊,买个饭给自己买到贼窝去了。”
刘桑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书房里汪灿还在跪着,气氛越发的凝重压抑,只有南弦月指节敲击办公桌的声音回荡。
“你是桑桑的哥哥,还是汪灿。”
南弦月的声音响起,汪灿猛地抬头,却看南弦月严肃的脸,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却又坚定无比
“我是桑桑的哥哥,只是桑桑的哥哥。”
“汪家的事情,您想知道,尽可以来问我,我不会藏私”
汪家权限越高,出外勤的机会就越多,他自从见到弟弟之后,拼了命的往上爬,就是为了能趁着出外勤的机会多见见弟弟。
所以现在,他对汪家的部分事情,都有足够权限能够知道。
以这些事情为筹码,换的能够长久留在弟弟身边的未来,在合算不过了。
刘桑回到院里,等了半天也没见月姐和哥哥出来,楚梵终于看不下去了,叫停了他的转圈圈行为。
“哎哎哎?能不能别转了,你转的我直头晕。”
南斯报臂现在一边:“是啊是啊,刘桑先生,有什么烦心事你跟我们说说嘛,你这老是转来转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他凑过去,轻声打探:“说说说说,里面那个,跟你什么关系?”
楚梵也凑过来:“是啊,我也检查过了,脸啊,四肢啊,皮肉啊,全都是真的。”
霍秀秀已经醒了,此刻跟蓝袍藏人和王胖子坐一起,明面上没什么反应,实际上已经竖起耳朵了。
“嘶…好问题?”刘桑单手叉腰,歪头看着这两个人:“要不你们去问月姐?”
南斯和楚梵瘪了瘪嘴:“切~不说就不说嘛,怎么还害人呢?”
眼见着南弦月脸色不好,谁这个时候去触霉头啊。
南斯看他表情不算太好,幸灾乐祸道:“怎么着?月姨罚你跪祠堂了?几天啊,脸都臭成这样了。”
刘桑面无表情比了个三,楚梵默默捂嘴惊讶了一下。
那看来是真的很生气了。
谁不知道这南弦月平时除了管学习之外,都快把这几个小孩惯上天了?这几个小孩跪祠堂的最高记录也就是两天,这么看,还真是气得不轻。
南斯默默比了个大拇指:“刘桑先生,勇士啊,您这都刷新记录了。”
他们的声音尽管很小,张起灵耳力很好,听的一清二楚,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默默的盖上了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