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上顿时一片沉寂,南弦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的张扬肆意
“别太紧张。”
她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黑瞎子一眼。
“我不仅知道你的真名,整个九门往上数三代,我都门儿清。”
“军中戏子拐中仙,阎罗浪子笑面佛,美人算子棋通天。”
她悠悠的走着,语气带着感叹:“这老一辈人,还真会起外号。”
凶伶,恶童,长野鸣干,穿林燕子。
“我还知道,张起灵那个什么张家的人都很能活,不过因为很长时间都没有新生儿,现在忙着找麒麟女回去,给他们增添新血脉呢。”
黑瞎子越听越发毛,语气甚至有些干涩:“这都是…你查到的?”
南弦月感知到了陨石的气息,虽然少,若隐若现的,不过这至少证明,她没走错路。
走错了也没事,实在不行就炸出来条路嘛。
小敏调的炸药,她空间里还有不少呢。
她现在心情不错,很有耐心的回答黑瞎子的问题:“也不算是吧,这些事情,只要有权利,查起来简直不要太简单。”
主要还是运气好,她关系不错的大区负责人一共就两个,廖忠和任菲,一个陆中,一个华南,一个在广西,一个在长沙。
除了吴家和齐家,九门的人物走向发展几乎是全覆盖。
“但也不是所有的都那么好查个底朝天,吴邪的父母吃的是公家饭,他妈妈家里能力不错,查到他们的时候,费了点力气。”
“唯一一个不太好查的。就是齐家了,可是好巧不巧,你送上门来了。”
“而那位算子,曾经给没出生的阿彤批过命,他说,阿彤是童子命,活不到成年。”
说到这,南弦月语气里带着一些嘲讽:“不过我这个人么,并不是很信这个东西,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你看阿彤,现在不也是好好活到20岁了?”
听着她语气里颇有一些骄傲的样子,黑瞎子憋不住出声询问
“说到你的那些孩子,你没发现他们跟同龄人来讲不是很正常么”
南弦月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用南乐彤的话形容的话,就是像在看智障。
“你好歹也算是大户贵族出生了,这种人家生的孩子,从小从一出生起就要承受比常人更多的危险,你应该很清楚啊?”
“要正常有什么用?如果小簇什么都不会就是个普通家庭的小孩,吴邪把他抓走,几乎就能毁了他一辈子了。”
“可见,正常不是最重要的,自保也是一种能力,有能力自保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黑瞎子没说话,他压根就没法反驳。
但是几个孩子歪了的根源找到了,因为南弦月就是歪的。
他现在甚至觉得她说的话相当有道理。
“当然了,我跟你说这些,等你回去了之后完全可以原封不动的告诉解雨臣。”
她耸了耸肩,灰色的瞳孔闪着细碎的光亮:“我不在乎哦。”
她说什么来的?不挂职务说话,就是爽啊!
至于黑瞎子怎么想,黑瞎子在想…
这南家到底是怎么养孩子的??
南弦月本人有一些小癖好,比如说,她喜欢听长辈们讲同一个故事。
因为讲述人的不同,这些故事往往是经过讲述人的印象加工美化过得。
等到她听完了故事,把所有共通的线索联系在一起,在转换思维用故事中的人来做选择。
就这样,她一个个的拆解了这些故事的组成和背后的关系网,不仅能锻炼脑力,还能通过描述来判断描述人什么性格。
资料齐全,九门的底细,她不到半天就盘出来了。
话说完,她们也走到了一处断崖边,黑瞎子叫她停下,刚想开口问什么,就看见南弦月脸上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一秒,黑瞎子直接就被扔下了悬崖
“哎呦卧槽!”
无数阴谋论从他脑子里冒了出来,紧接着他就看见上方又落下一个人影,南弦月张开双臂,从断崖上垂直落了下来。
千斤坠施展,她以极快的速度安稳落地,顺便掌心附上金光咒,一条金线从黑瞎子的肩膀连接到她得手心。
只是微微甩臂,黑瞎子就感知到刚被拍过的肩膀处传来一阵拉力,眼前一花,在回复视线的时候,人已经好端端的在地面上站着了。
“到了”南弦月收手,金线也随之消失,她得语气带着调侃
“好玩吗?刺不刺激?”
黑瞎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搞得心脏砰砰乱跳
“刺激…太刺激了,打个商量,下次玩刺激的时候能不能打个招呼,我岁数大了有点受不住…”
他捂着胸口夸张的咳嗽,南弦月呵呵一笑:“提前说了不就没有刺激了嘛,老年人就要多活动活动,这样才硬朗。”
“放心,我兜着呢,死不了。”
眼前,就是一片雨林了,陨石的气息浓郁了不少。
黑瞎子掏出来一瓶花露水,在自己身上一顿狂喷,末了还递给南弦月,让她也喷点。
南弦月接过来,看了眼配料表,又扔给他:“这玩意儿在这里没用。”
她把手伸到身后虚空一抓,手心就出现了一瓶凝胶,在黑瞎子裸露的皮肤上挨个挤了一些,又仔细的收好。
这是小敏做的最后一瓶了,挤这两下她都觉得肉痛。
“自己抹吧,这里的蚊虫伤不了我,有这个东西,活物不敢近身。”
黑瞎子只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一边抹一边问:“这么厉害?这什么做的??”
南弦月哽了一下,总不能跟他说是蛟龙的口水吧??
“管它呢,有用就行。”
黑瞎子还有点将信将疑,结果一路过去,还真的没受蚊虫一点侵害,他甚至还亲眼见到,巨大的蟒蛇在退避她们的路线。
好东西啊!
直到他们一路顺利的走到西王母宫入口,都没有什么危险。
唯一算得上危险的是那几根有次声波的柱子,还被南弦月随手干碎了。
连只人面鸟都没出现。
几只野鸡脖子跟在他们身后,却并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坠着,
“就是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