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沉腰,将告白送到她的耳边:“浅浅,我爱你。”
唔......
一声闷哼被碾碎在彼此的唇齿间。
她的指甲紧紧的扣住他绷紧的背肌,牙齿更是不慎咬破了他的下唇。
血腥味在唇间漫开,凌寒却恍若未觉。
他喉间滚出一声低吼,反而更凶狠地压上来,滚烫的掌心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往自己身上按。
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没有半分间隙。
跑什么?他喘着粗气咬住她耳垂,动作又快又急,不是你要招我的吗?
疼...丁浅唇间溢出一声破碎的轻呼,尾音却陡然变了调。
你自找的。他在她耳边喘着粗气,灼热的呼吸烫得她耳尖发颤。
这句话里裹挟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气她不听话,恼自己失控,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隐秘的渴望。
这些情绪混着烈性药效,在他血液里烧成一团野火。
他终于被烧到理智全无。
如果说最初他还能用残存的理智苦苦克制,那么此刻,在药效的持续肆虐与她给予的致命欢愉双重夹击下,凌寒已经彻底失控了。
所有理智的枷锁都被碾碎,只剩下骨子里最原始的、最野蛮的渴望在血液里咆哮——他要她,完完全全地占有她。
他像头被放出牢笼的野兽,再也顾不上会不会弄伤她。
他的犬齿在她肩头留下渗血的牙印,仿佛要用最原始的方式在她身上烙下印记。
“我的..“他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宣告,每个字都带着滚烫的吐息。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她泛红的肌肤上,沙发都被撞的移了位。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滴拍打玻璃,混着室内压抑的喘息,织成一曲暧昧又汹涌的调子。
他吻过她汗湿的额角,吻过她泛红的眼角,吻过她颤抖的唇瓣,流连在她锁骨上的伤痕,无声地诉说着那些藏了太久的情愫。
丁浅的指尖深深陷入他绷紧的背肌,在那片滚烫的肌肤上留下斑驳的红痕。
疼痛与欢愉交织着漫上来,让她忍不住将他抱得更紧。
凌寒......她无意识地轻唤出声,尾音支离破碎。
凌寒被这声呼唤激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猛地托住她的后颈,一把将人从沙发上捞起,几步就抵在了冰凉的落地窗前。
丁浅的后背贴上玻璃的瞬间,被温差激得浑身一颤,却在下一秒被他滚烫的胸膛重新包裹。
月光从身后漫进来,勾勒出凌寒凌厉的轮廓。
猩红的眼尾在夜色中妖冶如血,汗湿的额发黏在凸起的眉骨上,下颌线绷得近乎锋利。他像柄出鞘的利剑,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将她钉在玻璃上。
“总有一天。”他在她耳边喘息着低语,声音里淬着前所未有的狠戾与野心:“他们会像现在这座城市一样。”
一个不容抗拒的力度让丁浅猛地咬住下唇,将到了嘴边的惊呼咽成细碎的呜咽。
“臣服在我们的脚下。”
他的声音砸在耳廓,带着滚烫的热度和绝对的掌控力,像在立誓,又像在宣告。
丁浅在一阵阵眩晕中,下意识抬眼望向他,他眼中燃烧着的火焰,足以焚毁一切阻碍,嚣张又炽热。
他低头吻住她锁骨上的疤痕,动作带着掠夺般的强势,却在舌尖辗转时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信我。”
“我会给你、整个世界。”
后来怎么样了呢?他不记得了。
那药效霸道得惊人,像脱缰的野马彻底冲垮了他的理智。
后来的记忆像是被打碎的玻璃,只剩下些模糊的碎片 ,自己像大醉般断了片,只凭着本能索取,直到最后耗尽所有力气。
等意识像潮水般慢慢回笼时,他们已经躺在凌乱的床上。
他迟钝地感觉到自己的背部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抬手一摸,指腹触到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显然是被狠狠抓伤的。
再往下,胸前纵横交错的抓痕与咬痕交织在一起,每一处印记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场激烈的反抗。
这些痕迹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头一颤。
凌寒猛地低头,凝视着怀中早已沉沉睡去的丁浅。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嘴角紧抿着。
昏黄的壁灯将她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照得无所遁形,颈侧的齿痕已经泛紫,锁骨处渗着血丝,腰腹间更是布满青红交错的指印,每一处都在控诉着他的暴行。
可她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依然保持着最本能的依恋姿态:
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肩头,掌心无意识地搭在他胸前,甚至一条腿还亲昵地缠着他的脚。
被褥滑落至腰间,露出斑驳的肌肤,呈现出一种残酷又旖旎的美感。
凌寒的拳头攥得指节发白,体内残余的药效仍在蠢蠢欲动,却远不及心头翻涌的自责来得灼人。
他颤抖着伸手,想要触碰她肩头最重的那处伤,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猛地收手。
他小心翼翼地挪开身子,翻身下床时,双腿还有些发虚,脚步踉跄地走进浴室,“哗啦” 一声将冷水开到最大。
冰冷的水浇在身上,激得他打了个寒颤,却丝毫压不住心底的悔意。
他就那样站在花洒下,任由冷水从头顶浇透全身。
直到皮肤冻得发僵,脑子里的混沌才渐渐散去。
水流流过他的伤口,引起刺痛,却不及他现在心里的痛。
这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
他见过她受伤时眉头都不眨一下的样子,知道她耐痛、能扛,再疼都能咬着牙扛过去。
可这不一样啊。
这明明该是温柔的、珍重的,是他在心里描摹过无数次的场景,却被药物搅成了一场失控的掠夺。
而恰恰是她这份耐痛,让他看着自己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时,心头发紧 。
她得有多用力地挣扎,才会在他身上留下这样的印记?
那他当时,又该是多失控、多残暴,才会让一向能扛的她,做出这样激烈的反抗?
更让他窒息的是,关于那些失控的细节,他竟记不清了。
只余下零碎的片段:她泛红的眼角,紧咬的唇瓣,还有最后推拒他时那颤抖的力道......
他抬手按在眉心,指腹冰凉 ,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懊恼。
无论如何,失控是真的,伤了她也是真的,没有任何借口可寻。
等身上的水珠差不多沥干,他才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
丁浅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凌寒在床边坐了许久,最后才躺下轻轻伸出手将她抱入怀里。
背部的疼痛还在持续,可比起心口的钝痛,却显得微不足道了。
“对不起……”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让你害怕了。”
怀里的人动了动,却没醒,只是往他温暖的地方蹭了蹭,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心口的痛感还在蔓延,密密麻麻的,可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呼吸、柔软的触感,他又奇异地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像是跋涉过漫长的荒漠,终于抱住了唯一的甘泉。
疲惫、懊悔、安心、庆幸…… 种种情绪交织着压下来,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最终抵不过身心俱疲,抱着怀里的人,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