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江婉月想再去看看萧珩川。
她走过去的时候,将沈万金给他们带的陶罐一起带了过去。
因为已经吃饱了,中午没吃完的鱼她开膛破肚就挂在驴车上,此刻她也取了一条。
萧老太君见江婉月来了,连忙起身,“丫头,你来了。”
“萧老太君!这是我外公给我们带的陶罐,我们现在也用不上了,正好可以给你们用,可以熬粥,这是鱼,我们吃不完,您可以熬点鱼粥吃。”
“那怎么行?”
“您收下吧,这鱼不吃可就坏了。”
“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
萧老太君知道江婉月说的是客套话,对江婉月是感激了又感激。
“谁家能娶到丫头,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萧老太君好好感谢了一番江婉月,又是一脸喜气的小声对江婉月说:“我那孙儿醒了。”
“醒了?”
可是看萧珩川还是眼眸紧闭,一副根本没醒来的模样。
萧老太君看江婉月有疑虑,又说:“我那孙儿说了,他暂时还不想让人知道他醒了。”
江婉月点点头。
“我懂得!”
既然安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而且萧珩川还是武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不是说说而已。
一个好的武将,更可统帅千军万马。
这样的人不死,那陷害之人,怕是睡不安稳。
“我去给他换药。”
“太麻烦丫头了。”
“不麻烦。”
这回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江婉月看萧珩川还紧闭双眼,倒是也没闲谈的意思。
她摸了摸萧珩川的额头,已经是正常温度。
退烧了。
那额头上就不用再敷药了。
最主要的是腰椎的地方。
她伸手将袍子撩开,指腹摸了摸脊椎的地方,身下的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只强健的手臂捏住了江婉月细白的皓腕。
“嗯?”
被猝不及防抓住手,江婉月抬头就正好对上萧珩川的那一双鹰眼。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江婉月是医者,闻言笑了句,“呵!男女授受不亲,我将你全身都看光了,莫不是你还得以身相许。”
“你......”
一个女人怎么能如此孟浪......
“你不放手我怎么抹药。”
握住的手被松开,萧珩川咬牙。
这女子竟然如此大胆!
本来是太过正常的一句话,他脸倒是红了起来。
与中午他有意识但醒不过来浑浑噩噩的状态不一样,这会儿他意识清醒的很,本就是习武之人,那女人柔软的指腹接触到他的肌肤上,他就感觉一阵颤簌。
女人的指腹太过于柔软,与他硬邦邦的肌肉不同。
头一次让女人这么靠近,一种陌生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
竟然不讨厌!
屁股上一凉,萧珩川不由地紧缩了一下双腿。
他有些不自在,“我......我自己来。”
“你放心,在医者眼中无男女,我都不害羞,你还害羞上了。”
知道江婉月才是侯府真千金,据说流放当天才被找回。
倒是与寻常闺阁小姐不同。
可被人看屁股他实在做不到。
而且这人还是女人!
“还是我自己来吧......”
江婉月眨巴了下眼,“好吧。”
其实吧,这晕的时候,她可以当人是个木头,反正不会动,没感觉。
这醒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反正她查看了萧珩川的伤口,她的灵泉水效果逆天,中午脊椎就已经接上了,有灵泉水擦拭伤口,伤口也好了大半。
反正是死不了了。
她将用一个小碗装着的捣碎的药草拿给萧珩川。
“那行,你自己擦,等你擦不到的时候,喊我,我在旁边等你。”
“好。”
江婉月不用涂药,对金锄头心痒痒的不行。
也不知道这次能挖出来什么。
她走到五米开外的地方,才蹲下身,挖土。
这次江婉月挥动着小锄头,挖出来的还是一块灵田。
灵田?
灵田当然是越多越大越好。
这回她仔细阅读了灵田的使用方法:不挑种子、不挑品种、四季可种。
比正常植株成长时间缩短一半,配合灵泉水效果加倍。
现在有田,没种子,看样子等到了下个城池她得弄上一些种子种上,到时候就有吃的了。
小金被空间中的变化弄的之哇乱叫。
“哎呦,我去,这是你新挖来的灵田吗?”
“是啊。”
“我感觉比之前那一块要大上很多。”
“是吗?”
“你晚点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嗯。”
将一碗兔肉粥吃完,小金还有些意犹未尽。
“今晚的兔肉粥好好吃,你这灵田能种出肉吗?”
江婉月很想冲进去给小金一个脑瓜崩,“你是不是傻?”
正巧这时候,萧珩川轻叫了句,“我好了。”
“哦,来了!”
小金缩在江婉月手腕处,平时不动,看起来更像是一根金手镯。
江婉月一边往萧珩川的方向走,小金就在江婉月脑海里狂吐槽。
“女人,我不喜欢这个男人。”
“他杀气好重!”
“啊啊啊,他不会杀了我吧。”
“不会,你要是怕,就去空间。”
“好吧!等过了这个男人身边,你再将我放出来。”
“行!”
江婉月倒是奇怪,这小金寻常天不怕地不怕,如今还有了个它怕的人?
萧珩川自己就换好了药,江婉月也没什么好待的。
“你药自己换好了,那我就走了。”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客气!”
江婉月转身离开,萧珩川盯着江婉月的背影看了好久?
这女子竟然如此厉害?
他断掉的脊椎都能给他治好,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不说脊椎,还有那些被板子打过的地方,破烂流血早就要腐烂的,如今竟然结痂了。
这女人究竟是何人?
大渊国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存在,为什么他从来没听过。
江婉月处理好了萧家这边的事,回到大房的位置处,就看到沈青茹的脚一瘸一拐的,那模样看起来如同踩在刀尖似的。
她连忙走过去,“娘,您这是怎么了?”
“嘶......”
沈青茹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月月,娘没事。”
“怎么没事,我都看到你路都走不了了。”
想到沈青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江婉月瞬间明白了沈青茹怎么了。
“娘,是不是您的脚疼。”
沈青茹惨白着一张脸,“娘没事,估计我平时路走的少,现在还不适应,所以才会这么难受。等多走几天我习惯了就好。”
不止是沈青茹,江婉月看到林家大房其它几个男人都在捶着腿脚。
是了!
没出过远路的他们,长途跋涉本身就是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