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VIp病房。
季承行和洛明瑜来的时候,李念正在看报纸。
洛明瑜甜甜开口:“外婆,你看谁来看你了。”
李念抬了抬眼上的老花镜,看清来人:“承行来了啊。”
季承行点头,面上露出浅浅的笑:“老师。”
李念放下手里的报纸,招呼他过去:“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季承行认真解释道:“我来这边出差,顺便来看您。”
洛明瑜在一旁整理报纸,打趣:“外婆,他可不是来参参加什么正经工作的是来追女孩的。”
季承行突然一声:“洛明瑜!”
洛明瑜噤声,她还是有些怵他的,毕竟一个年纪轻轻从来不被家族重视的人能完全翻盘成为一个大公司的掌权人,可没那么简单。
李念有些好奇:“追女孩子追到国外?”
这种疯狂冲动又浪漫的事还真的很难跟季承行挂上边。
毕竟他是一个胆小鬼,很多年前有喜欢的女生都没有敢去表白,现在居然有心思追到国外,倒是难得。
李念试探道:“还是之前那个吗?”
季承行没有藏着掖着:“是。”
李念:“那你们现在是不是在一起了。”
“这……”
季承行面上漏出一些为难和尴尬,但还是决定和老师说实话:“我们现在还没有在一起,但是我用了一些手段让她目前留在我身边。”
李念一脸吃瓜:“这主意估计不是你想出来的吧。”
季承行点头。
洛明瑜炸毛:“季承行你怎么还带出卖队友的!”
李念被逗得咯咯笑:“我早就猜到了,你就会出馊主意。”
季承行为她开脱:“照目前的局势,明瑜还不算帮了倒忙。”
李念询问:“那你说说,你用了什么样的方式让人家姑娘留在你的身边,甘愿忍受你这像石头一样的臭脾气。”
李念是对朱郁有印象的,早些年她还在南加州大学教课的时候有幸见过几次这个女孩。
早就听说,她是南加州大学最漂亮的女孩。
虽然不曾面交,但是那姑娘气质不一样,一看就是铮铮劲草,野蛮生长的骨头。
是一个宁可承受巨大代价,但是绝对不会弯腰的状态。
能甘心每天对一个冰冷的石头体贴入微,还真是很难让人想象。
季承行不知道怎么说,聪明的转移话题:“我留了她很久,但是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向她展示我的心绪。”
李念心头紧了紧,担心道:“最近有没有发病的症状啊?”
季承行笑道:“你太过担忧了,我早就不发病了。”
李念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之前和季承行的相识就是以为他又心理方面的问题。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有人找到她跟她说有学生需要心理诊疗,正在办公室等她。
这就是第一次见面。
让她率先震惊的是,季承行是自己主动寻求医生帮助的,而不是别人发现后来的。
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比较强烈的症状,就比如躯体化。
但是,他很孤独,孤独到就连发病都没有人知道。
她慢慢为他治疗,成了他口里的老师,机缘巧合之下又给了他一笔钱去创业,看着他回到国内,成为可以登上外国报纸的打趣企业家。
李念解释:“你这是长期的遗留问题,慢慢就会好的,也不要对自己太苛刻。”
季承行点头:“我知道,我只是头疼她怎么还没有喜欢上我。”
李念笑道:“哪里有那么容易啊,我看啊,那个姑娘可不是一个会因为长时间相处而改变自己内心的人,看来你要好好下功夫对人好了,别总端着一副架子。”
——
阮亦酥和朱郁来到医院。
朱郁不太想让阮亦酥知道这些事情,便开口:“阮阮,你要不在外面等我吧,我很快的。”
话已至此,在听不懂就不礼貌了。
阮亦酥点头,指了指旁边的凳子:“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可要快点出来接我哦。”
朱郁笑着答应。
来到医生的办公室,朱郁有些紧张的打招呼:“你好,威廉。”
威廉还在看病历,听到朱郁的声音立马起身欢迎:“嗨,珍珠,我的老朋友。”
这些年为了给园长打听一些治疗方法,朱郁也是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所以这里的医生认识她并不算稀奇。
朱郁坐到座位上,开门见山:“你跟我说,园长得病有什么新的治疗方法吗?”
威廉点头:“从洛杉矶那边传过来的数据发现园长的一切护理都不错导致身体指标正常且伴有即将要苏醒的意识,我们这边是希望可以尝试一下最近发明的治疗方法运用到园长身上,看看能不能帮忙促进他的苏醒。”
朱郁点头,她对这些医疗方面的东西并不是很懂,她只关心两点,有没有用和要多少钱。
“多少钱?”
威廉有些迟疑的回答:“价格是有一些高的,所以才会找你亲自来谈。”
朱郁问了第二个问题:“有用吗?有几成概率让他一定会醒过来?”
威廉变得有些没底气:“这只是一种目前通过实验的新型疗法,至于对人的疗效我们也不能完全保证,也是要看患者的情况的。”
说了等于白说。
不过园长的病,朱郁心里也有数。
能尝试的尽量都要试试。
朱郁再次开口:“多少钱?”
得到朱郁的再次询问,威廉心里才有了点底气。
“大约是一百万英镑。”
朱郁没说话。
威廉补充:“因为我们是治疗团队到洛杉矶,仪器设备,人力,都是需要花费的。”
“没问题。”
这次换威廉愣住了。
一百万英镑,折合人民币也是千万的价格。
就这样轻易地同意了?
也对,不论是那一次的治疗费用还是最好的医院,最好的陪护,朱郁向来都是二话不说的。、
确定好一些列问题后,朱郁起身离开。
门口的阮亦酥等的黄花菜都凉了,也没看见人出来。
房门被打开,一股风吹来,不似屋里那股烦闷。
见人终于出来,阮亦酥迎上去:“聊得怎么样?”
朱郁故作轻松,却也是真的肉疼:“花了好大一笔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