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听了泽田弘树的话哑然失笑,“小孩子怎么可以不上学呢。”
“可是我已经大学毕业了啊。”泽田弘树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但是研究生课程可能没机会修读完了。”
学校可以教给他的东西其实不多,学校里的人给他的回忆也不都是美好的,但在麻省理工大学上课的时间是他不会被保镖环绕着、难得可以喘口气的时间,所以他一直很珍惜在学校的时光。
“等等,你现在是研究生在读?”松田阵平惊叫出声,“你才十岁吧?”
“嗯,我是麻省理工大学的在学研究生。”
十岁的麻省理工研究生是什么概念?那是学神!
反正松田阵平生平仅见就只这一个了,他自己成绩一般,主要是偏科偏得太严重,要不然考警校的时候也不至于只能考非职业组。
萩原研二皱眉,“所以你说的,为辛德勒集团工作是真的在为他们工作?”而不是他们以为的大人折腾小孩的体力劳动?
泽田弘树嘴唇抿得死紧,六哥的主人说他自己的事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告诉其他人,不想说的时候就直接说不想说,但是……
这两位警官下午才冒着危险到会场里拆弹把他们救出来,在仓库里的时候他也是因为认出了他们的声音才鼓起勇气在黑暗中主动开口的。
他想再相信一次眼前这两个正义的警官。
“我帮他们开发过几套系统,像虚拟现实社交系统、dNA溯源系统,不过都还没有投入市场,硬件方面还没攻克。”
松田阵平忍不住看向了萩原研二,他好像知道了下午这小孩失踪后托马斯·辛德勒会愤怒成那样的原因了。
萩原研二又何尝不是呢,泽田弘树的存在本身就代表了巨大的财富。
泽田弘树发现了两人的沉默,鼓起勇气抬起了头,“六哥说,我的存在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特别是你们的上级还有你们两个公安朋友。”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脸色都是一变,不约而同地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忌惮,居然连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存在都知道!
“不……不可以吗?”泽田弘树有些惊慌,六哥说他是香饽饽,和他分析过他的价值,他不想再被人监视着没日没夜地工作了。
萩原研二忙说:“当然可以!放心吧,我们谁也不告诉。不过弘树,你知道那个六哥为什么会帮你吗?”
“六哥是我的朋友啊!”泽田弘树回答地理所当然。
两人都皱眉,“沃特”行事风格太奇怪了,当年救萩原研二他们不清楚原因,现在救泽田弘树的理由也很奇怪。
但两人都没再多问什么了,见泽田弘树一脸困顿,忙拿起放在一旁的那套属于小孩子的衣服,让他洗漱一下赶紧睡觉。
巧合的是,泽田弘树刚进浴室,松田阵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个陌生号码,但两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会联系他们的陌生号码,要么是沃特,但对方一直都是通过邮件联系的。
那么剩下的除了那个人之外,不作他想。
松田阵平起身走到窗边,电话接通之后,果然是降谷零的声音,“今天多亏你们了。”
松田阵平也是挑起嘴角,“我可不是为了你。”
“客套话不多说了,你们今天是不是看到开枪的人了?”
松田阵平眼底划过精光,那个银发男人,果然和那个组织有关吗?
“银发那个?”
“你果然看到了,我打电话就是想提醒你,那个人很危险,你以后如果再遇上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松田阵平听着另一边降谷零的殷切叮嘱,虽然不耐烦,却也没有硬刚,降谷零不是喜欢夸大其词的人,既然他冒着风险打电话过来就为了提醒这件事,那证明这个人的危险性已经高到了一定的程度。
松田阵平等降谷零唠叨完了,才撇嘴说:“行了行了知道了,跟老妈子一样。”
虽然还是在意那个银发杀手的事,但现在有其他更重要的。他随即状若不经意地问,“说起来,今天那个小孩也是那个组织的目标吗?我听美国警方说现在还没找到。”
萩原研二忍不住转头看了下松田阵平,往常最挂脸的小阵平说起谎来竟然出乎意料地镇定,真难得啊。
电话那头的降谷零刚被“老妈子”一词气得鼻孔直出粗气,就被松田阵平转移了话题,他也有些疑惑,“据我所知不是,等我后续再打听看看。”
“行吧,我看那个辛德勒董事长都要急死了。”
降谷零冷笑,“呵,他的摇钱树不见了,可不是得急死吗。”
双方没再多做交流,挂了电话之后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得了,不用去打听了,连降谷零都知道辛德勒董事长对泽田弘树只是利用,那他们把这个小孩带回去就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只不过……“小阵平,你说,‘沃特’和那个银发杀手有什么关系?或者说,‘沃特’和那个组织有什么关系?”
松田阵平在萩原研二眼里看到了凝重,“沃特”虽然行事作风没有顾忌,但看起来对他们并没有恶意,他们并不希望这个人和那个组织扯上什么关系。
他摇摇头,咬牙切齿,“如果他是个违法乱纪的人,我会把他送到监狱里让他好好忏悔的!”
另一边,被变着法念叨着的垣木榕趴在琴酒身上昏昏欲睡的时候,就听到琴酒的手机在震动个不停,他随手捞了过来塞到琴酒手里,全程没离开过琴酒身上。
琴酒也不介意,垣木榕这点分量碍不着什么事,他接过电话之后就直接接通了。
“boss。”垣木榕原本合上的双眼微微睁开,居然是乌丸莲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琴酒接乌丸莲耶电话的时候已经不再避着垣木榕了,虽然垣木榕也不是每次都有兴趣听,毕竟大部分都是任务内容。
但现在两人的距离极近,他不听也得听了。
“琴酒,你去了美国?”依旧是熟悉的机械音,和朗姆用的那个如出一辙。
“是,我打过申请了。”
打申请?垣木榕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