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柯南不理解垣木榕的有恃无恐来自于哪里。
还是说垣木榕纯粹是嚣张惯了?联想到垣木榕想怼谁怼谁的性格,好像也不是说不过去?但垣木榕会傻到面对琴酒这种身上有枪的危险人物也这种态度吗?
脑子里问题太多,可能性也太多,让江户川柯南一时间觉得有些头疼,他以为自己很了解垣木榕,毕竟也认识那么多年,一起经历过不少事,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更头疼的是他还不能明着去问垣木榕,在他对着垣木榕隐瞒琴酒相关的事之后,他就没了要求对方坦诚相告的资格了,垣木榕绝对会把他撅回来,他越想知道就越不告诉他。
一旁的灰原哀不知道江户川柯南脑补了许多,她低下头回想起自己和垣木榕的两次见面,发现事实还真如江户川柯南所言。
第一次见面发生了电梯事故,垣木榕送她回公寓,虽然坐在同一辆车里,但垣木榕差点将她忽略个彻底,第二次见面,如果不是她主动打招呼的话,垣木榕甚至转身就走了,后来回应她的时候也是极不走心。
她扯了扯嘴角,又道:“你说的对,其实更可能认出我的应该是他的一个朋友。”
那个热情得过分的年轻人。
话音落了半晌都没人回答,她一抬头,阿笠博士已经在去实验台那边忙自己的事去了,但是江户川柯南怎么脸色又更难看了?
她无语地露出半月眼:“你又想起什么了?喂!醒醒神工藤!”对上江户川柯南从茫然到慢慢聚焦的眼神,她重复道,“你又想起什么了?”
江户川柯南如梦初醒,“没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了?”他好像恍惚间听到灰原哀说的朋友什么的。
灰原哀翻了个白眼,把话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有可能认出我的,还有你那个垣木哥的朋友。”
朋友?垣木哥的朋友可不多,江户川柯南想起之前听说过的一件事,皱了皱眉有些担忧,“你说的,该不会是中野哥吧?”
“嗯?他是叫中野原树,我和他见面的次数还更多点。”灰原哀没说这人之前以为她们姐妹被组织派来的保镖劫持了,还偷偷报警想要帮她们“脱离苦海你也知道”,看到江户川柯南的脸色,她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中野他,出事了吗?”
“之前和你说过,你姐姐出事的时候,有个公安也追到了码头。”虽然最后也没能阻止伊奈弗带走宫野明美就是了,“那个人就是中野哥。”
江户川柯南说出了一个他也是刚知道不久的消息,“听说中野哥在追伊奈弗的时候被伏击了,到现在还在昏迷中。”
灰原哀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空洞起来,怎么会呢?她对中野原树的印象其实比对垣木榕的印象好多了,虽然中野原树做事有些不顾前后,但是却是难得有着赤诚之心的人。
她没想到中野原树也出事了,在帮助她姐姐的时候……
江户川柯南连连摆手,“听说并没有生命危险,症状更像是睡着了。”顿了顿,他突然想到,“你在那个组织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毒药?”
灰原哀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没有听说过类似的药物,但伊奈弗很多药根本没有上报到组织。”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但是伊奈弗的药,没人有把握破解。”
组织曾经给过她几管血液,让她提取一下血液里的毒素然后尝试做出解药,她只完成了第一步,提取毒素。
提取出来的毒素自然是要拿去做实验的,那个毒发作的时候极为可怕,中毒的小白鼠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体温急剧升高,身体开始脱水,惨叫声会一直持续到变成老鼠干后断气的那一刻。
更可怕的是,这个过程是可以调控的,只要一直给小白鼠补偿水分和养分,小白鼠就会一直持续这种痛苦的过程,直到研究人员允许它去死。
至于第二步制作解药这个事,她做不到。
据她所知,整个研究组大部分研究能力过得去的人都被安排了这个任务,无一例外的,都做不出解药。
后来她才听说,那些毒血提取自杀手普拉米亚,普拉米亚比较幸运,在毒发之前已经被狙击枪射杀了,没有等到毒发的那一刻。
组织在警方的卧底听说了尸检发现这个人体内有未知毒素时特意弄了点血回来。
而普拉米亚的死,是伊奈弗一手策划的,这个毒,很大可能也是伊奈弗制作的,虽然她不清楚组织为什么不直接找伊奈弗问清楚,而是绕了这么大一个圈让他们对这个药进行研究。
不过这么说来,伊奈弗对中野原树其实还是手下留情了的,只是让人睡着而已,没有下杀手。
阿笠博士皱眉,“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如果伊奈弗不主动帮忙解毒,那么中野很可能就会这么一直睡下去了。”
但是靠伊奈弗解毒,可能吗?
垣木榕可不知道有人聊着聊着聊到他头上了,一聊还是两个身份,而江户川柯南更是对他的立场在怀疑和肯定中来回摇摆不定。
当然知道了也无所谓,还是那句话,对于讲究逻辑和证据的侦探来说,单单逻辑不通顺这一条就可以干翻他们的cpU。
他只是觉得鼻子有点发痒,连连打了两个喷嚏,连琴酒都忍不住侧目过来,“感冒了?”
“怎么可能,我身体好着呢,估计谁在念叨我。”
冬季的莫斯科有多冷几乎是不用论证的,偏偏垣木榕说想看雪景,所以收到伏特加发来的鉴赏大会的消息时,两人正在麻雀山上看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