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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游川和狼哥的身影彻底消融在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中时,警方的车队终于裹挟着刺耳的警笛声呼啸而至。

红蓝警灯狂暴地闪烁,如同怪物的瞳孔,锐利地撕裂了尚未散尽的晨雾。警用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如同沉闷的滚雷,低空掠过,彻底碾碎了这片工业荒地最后一丝寂静。全副武装的特警队员以惊人的效率从装甲运兵车中鱼贯而出,迅速展开战术队形,无数战术手电的强光束如同冰冷的刀锋,交错扫射,将整座庞大的废弃工厂围困得如同铁桶一般。

“A组!控制东侧所有出口!b组!封锁西面通道!狙击小组立即占据北面废弃水塔制高点!突击一组二组!检查装备,准备正面强攻!”

钱警官冰冷而急促的指令在对讲机公共频道里炸响,像一把出鞘的利刃,试图刺破这令人极度不安的凝滞空气。他站在指挥车旁,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座在晨曦微光中如同巨兽般匍匐的死寂工厂——所有情报线索都明确指向这里,这里本该是黑狼团伙与境外武装分子进行军火交易的核心现场,可此刻……静得让人心底发毛。

“不对劲……太安静了……”他几乎是无声地自语,指节无意识地、反复地敲击着腰间的快拔枪套,指腹摩挲过冰冷的复合材料外壳,“情报来源交叉验证过,不可能出错……黑狼明明约了今天凌晨在这里验货交易,怎么会——”

然而,没等他将这纷乱的思绪理清,对讲机里已经传来了突击组干脆利落的倒数:

“爆破组就位!定向爆破锁已安装!所有单位注意避爆!三——两——幺!起爆!”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猛地撕裂了厂区的宁静!加固的侧铁门在剧烈的火光和冲击波中扭曲、变形、随即轰然向内崩飞!浓密的烟尘尚未散去,多名身穿黑色作战服、头戴防弹头盔及战术目镜的特警队员已如黑色的潮水般涌入!

“推进!推进!”

“掩护左翼!”

“clear!”

短促的口令声,战术靴踩过满地碎砾的密集脚步声,防弹盾牌撞击门框的闷响,以及装甲车引擎持续的低吼……所有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钢铁洪流,以标准的步车协同战术阵型,沉稳而不可阻挡地压向厂房幽深的内部。

然而——

预想中的枪声没有响起。

没有遭遇任何抵抗。

甚至……没有听到一丝属于活人的惊呼、咒骂或是奔跑声。

突击组的推进顺利得令人难以置信,仿佛闯入了某个被按下静音键的世界。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前空旷的厂房内部回荡,显得格外清晰、刺耳,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孤单。

“报告指挥车!厂房主入口及外围通道已完全控制!未发现任何可疑人员活动迹象!重复,未发现抵抗!”

钱警官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握着对讲机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他死死盯着前方被烟尘笼罩的入口,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才用尽可能沉稳的声线下令:

“收到。各突击组注意,立即以战斗队形向中心区域地毯式推进搜索!确保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处掩体!保持最高警戒!”

“明白!”

特警队员们忠实地执行命令,迅速以两人或三人小组散开,强光手电的光束如同探照灯,凌厉地刺破厂房内部的重重黑暗,枪口随着视线谨慎而专业地移动,每一处可能藏人的阴影、每一堆废弃的物料和设备都被反复检查。

可是,越是深入,钱警官心底那股冰冷的不安就越是汹涌强烈——

情报链经过多次核实,绝不可能出错!

黑狼一伙人不仅持有重火力,个个都是背负数条人命的亡命之徒,凶悍且警惕。为此,他几乎调集了手上所有能动用的精锐力量,将这座工厂围得水泄不通,理论上连一只野猫都不可能溜出去。

可预想中的殊死抵抗呢?激烈的枪战呢?哪怕是罪犯绝望的咒骂或警告性的射击?

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像一张无形却不断收紧的巨网,缓缓缠绕上每个人的心脏。

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突然在他脑海中炸开——这伙人根本没逃!他们就在里面!

难道是情报泄露了?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此刻,那些亡命之徒或许正像耐心的毒蛇般蛰伏在无数黑暗的角落里,冰冷的枪口早已悄然对准了正在小心翼翼搜索、毫无防备的特警队员们!

想到这种可能性,一股寒意瞬间沿着他的脊椎窜升,仿佛真的有无数双充满恶意的眼睛正从四面八方每一个阴影缝隙中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但下一秒,他便狠狠掐灭了这个过于惊悚和荒谬的念头。

开什么玩笑?!

就算黑狼一伙再凶悍,也不过十几号人,怎么可能在警方拥有绝对兵力、火力优势,并且完成合围的情况下,选择这种近乎自杀式的伏击?除非他们全都疯了,或者——

不,绝无可能。

他下意识地抬手,指节蹭过额头,触到的却只是一片干燥的皮肤。根本没有冷汗,刚才那瞬间的冰寒刺骨,或许只是自己精神过度紧绷产生的错觉。

可如果情报没错……那人呢?

整座工厂几乎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别说持枪的悍匪,连个活人的影子都没看见。钱警官死死盯着手中的对讲机,仿佛要从那嘶嘶的电流杂音中硬生生抠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是情报本身有误,还是——

有什么极其关键的线索,被所有人忽略了?

就在这时,对讲机突然刺啦一响,电流杂音中猛地炸出前方队员一声急促甚至带着些许变调的汇报:

“报告长官!厂房中央区域!发现……发现大量散落的武器弹药!另……另外发现五具尸体——重复,五具持枪歹徒尸体!现场没有交火痕迹!请立即指示!”

钱警官的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

尸体?!

持枪歹徒的尸体?!

还有大量武器弹药?!

他一把死死抓起对讲机,几乎是吼着下令:“确认死者身份!立即封锁中心现场!法医和鉴识科人员立刻进场!——重复,所有单位保持最高警戒!突击组继续向纵深搜索!不要遗漏任何区域!”

“收到!”

对讲机里的应答声还未完全消散,钱警官已经松开了按压ptt键的手指。他僵立在原地,突然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袭来。耳边队员们的战术汇报声、脚步声、设备运转声……都仿佛突然被推远,变得模糊而隔膜,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他的目光有些失焦地落在厂房斑驳不堪的墙面上,那里有一道巨大而狰狞的裂缝,如同黑色闪电,又像极了他此刻脑海中那一片支离破碎、无法拼凑的思绪。

五具尸体。

没有抵抗痕迹。

没有交火迹象。

这完全不符合逻辑!根本说不通!

钱警官下意识地摸向口袋,指尖触到了那包被压得有些变形的香烟盒。他现在极度需要尼古丁来刺激大脑,帮助思考。

但严格的警队条例规定,在现场指挥行动时严禁吸烟。他只能无奈地、几乎是粗暴地将烟盒重新塞回口袋深处,眉头锁得更紧。

然而,时间并没有给他太多困惑的空隙。仿佛是为了印证这里已然变成一座巨大的停尸房,对讲机里开始接二连三地传来更加令人心惊的汇报:

“报告长官!二楼东侧杂物室发现两具持枪歹徒尸体!死因……似乎是利器致命!over!” “报告!三楼楼梯拐角平台发现一具武装分子尸体!颈部呈不规则扭曲!over!” “报告!报告长官!在厂房后侧的的大型工业垃圾箱内……发现……发现九具武装分子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接近!over!”

当最后一条汇报如同冰锥般刺入耳膜,钱警官彻底僵在了原地。整整二十年刑侦生涯锤炼出的、自以为坚不可摧的钢铁神经,此刻竟像被一柄无形重锤狠狠击中般,发出不堪重负的震颤嗡鸣。他原以为今天将会成为他职业生涯中记载的最为惊心动魄的正面枪战,却万万没有想到——

这竟会演变成他平生从未经历、甚至无法理解的诡谲迷局。

情报确实千真万确。武装分子确实大规模盘踞于此。但此刻,这些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全都变成了冰冷、沉默、不会再构成任何威胁的尸体。更诡异的是,整个现场找不到大规模交火的痕迹,没有弹孔,没有弹壳,部分尸体甚至没有明显的挣扎迹象……仿佛有一只无形巨手按下了暂停键,让这些凶徒在极短的时间内被集体、高效地瞬间终结。

钱警官的喉结极其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战术手套下的掌心不受控制地渗出冷汗,带来黏腻恶心触感,紧紧贴在配枪的握把上。

他猛地意识到,这座死寂的工厂里,刚才或许正蛰伏着某种远比黑狼团伙更危险、更恐怖的存在——某种能够超越常理,让十几个持有重火力的武装分子在悄无声息中集体毙命的力量。

然而,二十年刑侦生涯养成的近乎本能的职业习惯,最终还是强行压下了翻腾的心绪。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浓烈的硝烟味、灰尘味、若有若无的铁锈味以及一丝极淡的……血腥味,混合着灌入肺部,带来一种冰冷的真实感。

他拇指沉稳地按下对讲机的ptt键,闭上眼睛,用尽可能平稳、不容置疑的语气发出指令:

所有单位注意,这里是猎狼1号。立即汇报各单位区域最终搜查进度,重复,立即汇报各区域最终确认状态。

对讲机里经过短暂静默后,各频道开始有条不紊地逐次响应: A区已完成最终排查,确认无任何活体目标,未发现可疑活动迹象。over。b区完成二次精细搜索,确认无任何遗漏,区域安全。over。c区发现部分可疑电子设备及散落弹药,已标记,请求技术支援入场——over。

听着这些汇报,钱警官紧绷如岩石般的肩膀终于微不可察地放松了半分。至少,这座充斥着死亡和谜团的厂房里,此刻已经没有他最初预想的那种即时的、致命的威胁了。

但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

他长舒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所有积压的紧张和疑虑都倾吐出来。他摘下厚重的战术手套,用手背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这只是他缓解压力的习惯性动作。转身对身旁的副手下达指令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通知队里,让检察官和法医团队火速进场。外围警戒组继续保持一级封锁状态,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确保现场绝对完整性。”

“明白!”副手应声,快步离开安排,其战术背心上的高亮反光条在逐渐明亮的晨光中划过一道醒目的痕迹。

钱警官目送他穿过层层警戒线,拿起对讲机开始协调后续纷繁复杂的工作。

现场很快进入了标准且高效的勘验流程:鉴识科人员拉起明黄色的警戒带,将庞大的厂房分割成数个网格区域;法医们蹲在尸体旁,开始进行初步的体表检查和死亡时间推断;物证组的同事则小心翼翼地给散落各处的武器装备拍照、贴标签、编号;外围巡警的身影在晨曦中穿梭,严格维持着现场秩序。

钱警官翻开随身携带的皮质笔记本,用笔尖潦草地记录下几个最刺眼的关键点:

死亡人数与情报严重不符(多出7人)

现场无大规模交火痕迹

尸体呈现集中死亡特征

他用力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从警二十年,经历过无数大案要案,但这种完全偏离行动预案、处处透着诡异的情况,还是头一回遇到。

虽然眼前的武装威胁已经解除,但他很清楚,后续还有海量的工作如山般压来:需要重新严密核对线人情报的可信度、调取厂区周边所有可能存在的监控录像、安排繁琐的弹道分析和详细的尸体解剖、以及撰写那份注定要长达十几页、需要反复斟酌字句的行动报告……

“钱队!”法医组长走了过来,摘下沾了些许污渍的橡胶手套,“初步判断,这些人的死亡时间都非常接近,集中在凌晨2点到4点之间,误差不超过两小时。更精确的时间,要等回去做了胃内容物和尸温综合分析才能确定。”

“嗯。”钱警官低低应了一声,低头看了眼腕表,表盘指针显示8:37。他转向另一边正在收拾工具箱的法医同事:“总局刑侦局和专家组的车到哪了?”

“刚接到电话,说还在延安高架上堵着,早高峰,最快也得半小时后才能到。”那名法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橡胶手套相互摩擦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钱警官下意识又摸了摸上衣口袋里的烟盒,指尖触碰到包装上凸起的警徽浮雕。他看了眼周围正全神贯注采集证据的同事,还是强行把手收了回来。

九点十五分,三辆黑色的红旗h9轿车终于低调地驶入现场。车轮碾过泥泞不平的路面,溅起的泥水在钱警官的黑色作战靴上留下了几道清晰的污痕。

第一辆车的后车门打开,一名身着剪裁合体深色西装、气质精干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他脚上的牛津皮鞋擦得锃亮,在初升的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他身后跟着六七名穿着印有“总局刑侦局现场勘查”字样蓝色背心的技术人员,一下车便默契地分散开来,高效地投入工作。

“钱队长?”中年男子在两步外站定,动作流畅地出示了证件,“总局刑侦局,陈国安。”

“陈国安?”钱警官盯着来人,眉头不自觉地深深皱起。倒不是怀疑对方的身份,而是这张脸、这个名字,他实在太熟悉了。

眼前这位,可是总局刑侦局里真正握有实权、专门负责督办全国性重大疑难案件的狠角色。大约十年前在云南那次惊心动魄的跨境联合扫毒行动中,他们曾并肩作战。当时若不是陈国安在千钧一发之际果断开枪,连续击毙三名试图拉响手雷的持枪毒贩,自己恐怕早就交代在那间边境仓库里了。

那件事之后,陈国安荣立个人一等功,没多久便调去了总局,一路高升。钱警官万万没想到,今天会在这座充满谜团的废弃工厂里再次遇见他。

“怎么,老钱,这才几年不见,就不认识老战友了?”陈国安笑着走上前,很是熟络地顺手整了整西装的袖口。

钱警官这才从遥远的回忆中猛地回过神,脸上挤出一丝尴尬却又不失热情的笑容:“哪能啊!烧成灰我都认得你这张脸!就是太意外了,没想到这点案子,能把您这位‘大神’从总局给惊动过来。”

“哈哈哈,你小子,嘴还是这么贫!还记得我就好,还记得我就好啊!”陈国安大笑着,非常用力地拍了拍钱警官的肩膀,手掌拍在坚硬的战术背心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他极其自然地搭着老钱的肩,就像当年在云南边境蹲点埋伏时那样。

钱警官被他拍得往前微微踉跄了半步——这手劲,还是和十年前一样,不知道收敛。他闻到了陈国安身上那股熟悉的、混合着高级烟草与淡淡古龙水的气息。这味道让他突然恍惚间想起了当年在边境那家潮湿发霉的小旅馆里,两人挤在狭小的房间里,分抽一包廉价红塔山的日子。

“你小子…”钱警官笑着摇头,话刚说出一半却突然顿住。他注意到陈国安虽然表面上笑得爽朗亲切,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始终如同最精密的雷达,在快速地、不放过任何细节地扫视着整个现场——这是老刑警深入骨髓的本能,也是他们这种人无论地位多高都永远改不掉的习惯。

陈国安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目光中的探究,手上搭着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语气却突然沉了下来:“走,别愣着了,带我去核心现场看看。”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这次的事…透着一股邪性,有点意思。”

闻言,钱警官脚步下意识地一顿,转头看向陈国安,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深意:“老陈,你这话里有话啊?”他压低声音,悄悄问道:“听你这意思…难不成这案子背后,还藏着我们没摸到的大鱼?”

陈国安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一边跟随着钱警官向着厂房中央那片狼藉走去,一边动作熟练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包软中华,轻轻一弹,叼出一根在嘴上。

“啪嗒”一声,金属打火机的火苗窜起,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我跟你讲,老钱,这桩案子,在你我看来可能只是个伤亡惨重的暴恐分子持枪案。但往大了看,它恐怕没那么简单。”他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在烟雾后显得有些深邃,“反正你也是整件案子的现场最高负责人,跟你透露点风向,也不算违反规定。”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如同耳语:“跟你交个底,这件案子,背后牵扯的范围,可能大得超乎你想象。”

“这背后,极有可能涉及某西方大国,涉嫌通过非常规手段,系统性地阻挠我国的经济稳定与发展进程,而今天这里,很可能就是他们策划的一场规模空前的武装袭击的起点。”

“境外势力?!”钱警官的瞳孔猛地收缩,多年的刑警直觉让他全身的神经瞬间再次绷紧,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陈国安没理会他的震惊,继续用那种低沉而清晰的语调说道:“老钱,咱们国家这几年经济发展到了攻坚克难的关键阶段,你是清楚的。上头三令五申,要严防死守,绝不能让任何暴恐分子破坏经济大局,这道理不用我多跟你强调。”

他边说边又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银色金属烟盒,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盒面上轻轻敲击着:“但这次的情况,截然不同。我们追查到的初步线索显示,支撑这批武装分子活动的资金链,最后几经周折,都若隐若现地指向了同一个位于海外的复杂账户。而经过深度追踪,这个账户的背后,指向了一个注册在开曼群岛的境外私募基金,再往下深挖……其最终的金主背景,直指那个在国际上臭名昭着的——贝莱德集团。”

闻言,钱警官的呼吸猛地一滞,捏着记事本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几乎要将硬质的塑胶封壳边缘攥得变形。

“贝莱德?”他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旁人听去,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就是那个……近年在东南亚、东欧多次被指控策划‘颜色革命’,手法极其刁钻隐蔽的那帮崽种…?”

陈国安微微点头,手中的银色烟盒在他指间灵活地转了个圈:“没错,就是他们。这次,他们恐怕是换了新的玩法——打着国际投资、资本运作的漂亮幌子,暗地里却通过复杂隐秘的渠道,巨额资助针对我国的暴恐活动。他们最终的算盘很可能是,一旦制造出足够大的混乱和恐慌,就能趁机在国际金融市场做空我国的经济前景,引发资本外逃,然后他们再趁机抄底,企图扼住我国的经济命脉。”

说到这,陈国安突然冷笑一声,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可惜啊,他们机关算尽,却还是算漏了最关键的一点——他们以为他们这几年对华国的渗透无孔不入,掌握了不少底牌,可他们忘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们何尝不在‘学习’和‘渗透’?对于他们这套把戏,国安和相关部门的情报网络,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动起来。”

“三天前,我们通过特殊渠道,截获了他们一笔异常的大额资金流动。这笔钱经过至少五个不同的离岸空壳账户层层洗白,剥离追踪,最后…”他伸出手指,指向不远处地上那些散落的、闪着不祥幽光的各式枪械,“变成了这些东西,流入了这里。”

钱警官的目光顺着陈国安手指的方向望去,地上那些冰冷、代表着死亡与破坏的武器,在从顶棚破洞射下的阳光中泛着冷漠的光泽。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显得有些发紧:“所以这些枪械…这些北约制式…”

“绝大部分都是通过那些难以追踪的离岸黑金购买的。”陈国安打断了他的话,语气肯定。随即,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份薄薄的、印着“绝密”字样加密水印的文件袋,“这是目前掌握的部分资金异常流向的初步追踪报告。”

他翻开其中一页,上面用各种颜色的线条和箭头,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复杂的资金流转路径:“看,从开曼群岛起步,到瑞士的秘密账户过渡,再到香港的特殊离岸中心进行‘净化’,最后化整为零,流入东南亚和东欧的地下军火黑市,完成采购和转运。”

“这帮家伙……这真可谓是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啊!”钱警官看着那复杂的图表,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道,感到一股怒火在胸腔内燃烧。

“呵!”陈国安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手指重重地戳在文件上某个用红圈特别标记的位置,“你再仔细看看这里——他们特意选择了香港作为最关键的中转站。就是想利用香港国际金融中心的自由港地位和相对独立的司法体系做掩护,企图增加我们追查和定性的难度。”

而在两人低声交谈之际,远处突然传来“咣当”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

两人几乎是同时猛地转头,只见一名年轻的技术员似乎因为紧张,失手碰倒了一个装着武器的敞开铁箱,几把黑沉沉的冲锋枪散落一地。

钱警官锐利的目光瞬间捕捉到,其中一把摔出的冲锋枪,其坚硬的聚合物枪托上,赫然刻着一行清晰无比的“made in USA”钢印,在阳光下异常刺眼。

“机关算尽?”陈国安冷漠地无视了那名惊慌失措、连连道歉的技术员的小小失误,仿佛那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插曲。他转回身,目光重新锁定在钱警官脸上,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剩下气声:

“可惜他们终究还是算漏了最致命的一点——”

他几乎贴着钱警官的耳朵,一字一句地低语道:“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成功在他们贝莱德亚太区的核心决策层里……安插了‘深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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