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
王胖子掀开砂锅盖子,浓郁的香气立刻飘满整个厨房。他舀了一勺奶白色的鱼汤尝了尝,满意地咂咂嘴:“完美!!胖爷我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你这汤,都快把张海客喂胖了。”吴邪靠在门框上笑道,“我看他这两天脸色红润得很。”
“那是!”王胖子得意地盛出一碗,“不过主要还是咱们安安照顾得好,你是没看见,那老小子现在嘚瑟成什么样了。”
吴邪摇摇头,脸上却带着笑:“我去看看小哥,他这两天,被那群小张缠得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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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灵站在训练场中央,十几个小张围在他身边,眼睛发亮。他们大多是西北张家的年轻一辈,难得见到族长,个个都很兴奋。
“族长,这招我总是练不好。”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比划着动作。
张启灵点头,接过他手中的刀,手腕一翻,刀光如流水般划过空气,动作干净利落。少年们发出惊叹声,纷纷模仿起来。
吴邪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阳光下,张启灵的侧脸柔和了许多,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但眼神已不像从前那般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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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啊——”
张海客靠在床头,眼巴巴地张着嘴。张安安端着一碗鱼汤,无奈地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你差不多得了,都能下床走动了,还装。”
“我这是内伤。”张海客理直气壮地喝下汤,“需要好好调养。”说完,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再来一口。”
张安安瞪他,但还是继续喂:“胖哥炖了一上午,你别浪费。”
“安安喂的特别香。”张海客笑眯眯地看着她,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你知道吗,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
“谁说的?”张安安手一抖,差点把汤洒了。
“你啊。”张海客一脸无辜,“你都主动抱我了,还守了我一天一夜,按照张家规矩,这就算定情了。”
“张家哪有这种规矩!”张安安耳朵通红。
“我现在定的。”张海客理直气壮,“抱都抱了,我的清白都没了,你当然要对我负责。”
张安安气得想打他,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咬牙切齿:“张海客,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张海客笑得灿烂,“要你就够了。”
说完,他突然凑近,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张安安整个人僵住,手里的汤碗差点掉在床上。
“你!”她猛地站起身,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我、我去给你换药!”
张海客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
走廊。
“啧啧啧,没眼看。”王胖子摇着头从门缝收回视线,“张海客这小子,谈个恋爱跟变了个人似的。”
吴邪也忍不住笑:“以前多正经一人,现在简直没脸没皮。”
“你们懂什么。”张海客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这叫情趣。一群单身狗,羡慕嫉妒。”
“嘿!”王胖子推门而入,“胖爷我那是看破红尘!天真那是心里有人!”
吴邪被呛到:“胖子,你胡说什么!”
张安安正好拿着药箱回来,听到这番话,脸更红了。她低着头快步走进病房,故意把药箱重重地放在桌上:“换药了。”
张海客立刻收起嬉皮笑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轻点儿,疼。”
“疼死你算了。”张安安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轻柔无比。
王胖子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不行了,胖爷我鸡皮疙瘩掉一地。走走走,天真,咱们去找小哥,这儿待不下去了。”
吴邪笑着被他拉走,临走前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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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张安安扶着张海客在花园里散步。他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已经能短时间走动了。
“慢点。”张安安紧张地扶着他的胳膊,“医生说你还不能剧烈运动。”
“走个路而已。”张海客笑道,却故意把重量往她身上靠,“不过既然你这么担心我,那就让你扶着吧。”
张安安白了他一眼,却没有推开他。
两人走到一棵老槐树下,张海客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安安,我是说真的。”
“什么?”
“你是我女朋友这件事。”他的目光温柔而执拗,“不是玩笑。”
晚风吹过,槐花纷纷扬扬落下,有几片落在张安安发间。张海客伸手轻轻拂去,指尖顺势抚上她的脸颊。
张安安没有躲开,轻声道:“……我知道。”
“那我可以再亲你一下吗?”
“张海客!”
“就一下。”
“……”
他低头慢慢靠近。张安安闭上眼睛,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他的唇轻轻贴上她的,像花瓣落在水面,激起无数涟漪。她揪住他的衣襟,感受到两颗剧烈跳动的心。
雪白的槐花不断飘落,沾满了他们的发梢、肩头,像是上天赐予的祝福。
张海客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这下你跑不掉了。”
张安安睁开眼,看到他发间落满槐花,忍不住笑了:“谁要跑了。”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和满树繁花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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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边,王胖子啃着苹果,远远看到这一幕,差点呛到:“好家伙,这进度!!”
吴邪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忍不住微笑:“挺好的。”
不远处,张启灵结束了对小张们的指导,朝他们走来。夕阳下,他的身影坚韧挺拔,眼神却比之前多了几分温度。
“小哥!”吴邪挥手,“晚上吃火锅怎么样?”
张启灵点点头,目光扫过花园里相拥的两人,嘴角微微上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