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滋味,他尝够了!
再次抬头,满眼的委屈与不安:“我不怕他笑,我就怕你不要我,我怕你骗我...”
“答应好的,要一直陪着我,陪着我一辈子的...”
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少一年一天一小时一分钟都不算一辈子!
无邪坐在无忧另一边,伸手怼了怼黎簇的脑袋。
“装什么可怜呢,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儿。”
无忧回头对着有些吃味的无邪笑了笑,然后拿出兜里的帕子,给黎簇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好。”
擦到嘴角旁边,无忧似有似无的遮挡,他发现黎簇似乎只有两分形似了。
意识到什么之后,无忧把手帕塞给黎簇,然后正坐在中间看着前面的黄沙。
无忧想要一个听他的,一心一意只有他,依赖他且爱他的无邪。
黎簇就是他按照心里最喜欢的样子养出来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培养的人太合自己胃口了些。
瞧瞧,如今没了他活不下去的模样,他很喜欢。
无邪看着无忧微微上挑的眉梢,就知道他应该是被黎簇这样依赖的态度爽到了,他太懂无忧心里的想法。
一时间看向黎簇,也有些晃神,形似不难得,难得的是气质。
无邪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无忧会选择在顺京生活这么多年,大概是找到了他满意的猎物。
一时间无邪倒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是该哭他被放弃,转身找了一个和他相似的人,去寄托无忧不能说出口的情感。
还是该笑,无忧就算是找情感寄托,都是按着他找而不是小哥。
黎簇拿着手帕装作擦脸上的泪痕,实则是在嗅在闻,青草的香气,带着体温的帕子。
直到帕子上的温度有些凉了,黎簇才遗憾的将帕子揣进兜里。
他的手没有拿出来,就这么放在兜里摩擦着手帕的料子。
是很普通的布料,藏蓝色的,帕子的一角绣着海棠花,是他给的。
沙漠进了无人区开了很久,就在无邪给黎簇讲一些基础的时候,前面有一辆车挡住了去路。
王盟熄了火,前面的人一见有人来赶紧凑上来。
“哎呀!太好了终于有人了!”
那个人敲了敲后排车窗,无邪把窗户摇下来,看到车上全都是东亚人面孔,王导下意识的说了一嘴中文。
“是中国人吗?”
“说。”
无邪的中文让王导高兴坏了,网友说的对啊,果然不管到哪里都能有中国人。
中国人就是到处都随机刷新的该溜子!
“太好了!是同胞啊!我是个导演,我姓王!”
“我们车陷进去还坏了,帮帮忙行吗?!”
看了一眼前面的路,无邪下了车:“王盟,去帮帮忙吧。”
苏难也下了车,一看就明白了。
必须得帮忙,否则前面的路被挡住过不去。
索性就都下了车,无忧坐在越野车的盖子上,看着一边的无邪开始给黎簇教学。
只要有机会,无邪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给黎簇提升自己的机会。
“教你一个行走江湖的技巧,省得你被一些老油条蒙的团团转。”
黎簇靠在车上,双手抱臂。
“不学,我说你什么恶趣味,一路上絮絮叨叨的。”
无邪把墨镜摘下来指着他:“不学我就...”
“撕票是吧?来来来赶紧的!”
黎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儿,无非就是自认为拿捏住了无邪。
无忧看向黎簇的得瑟样儿,太天真了,天真的有点儿好玩。
他一时没开口提醒黎簇,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无邪怎么可能被一个毛头小子捏住,他嘴角噙着笑意。
“我可以把你的皮剥下来,要知道在沙漠里,人皮是可以保存四到五周的,足够了。”
无邪的语气轻飘飘,黎簇被他唬住了,错愣的看向无忧取证。
无忧点点头:“他说的对,没骗你。”
黎簇一下子站直,神情严肃的看着无邪。
“我突然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啊,我学!学!”
无邪满意的点点头,无忧的笑容就没停过,怎么这么好玩儿。
“鸭梨,你不应该叫黎簇,你应该叫黎俊杰。”
黎簇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的问:“为什么?”
无邪双手插兜:“夸你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怎么不算夸人呢。
“前面那些人,如果要你选一个跟你一起,你选谁?”
黎簇看着眼前那些导演团队的,三个女孩子和五个男的。
那肯定是选男的啊,黎簇想也不想的选了一个最壮的:“肯定是他啊!”
无忧的职业病让他下意识开始分析,黎簇的选择是所有人都会选的,强壮有力的人才是最佳选择。
就在无忧分析那些人的时候,无邪给了她一个很意外的答案。
“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在沙漠里光靠力气是不够的。”
此话一出,无忧立刻停止脑子里那些各种各样的效应,和黎簇一样好奇的转头看向无邪。
无邪抿了抿嘴,伸手捏了捏无忧的脸,然后若无其事的放下手。
“还要靠运气。”
无忧一时有些无语,纵使在他心里无邪的滤镜有八百层,但也不能忽略无邪无比邪门的体质。
黎簇翻了个白眼,还是无忧按住了他:“如果是我,我选择那个导演。”
黎簇这才有点兴趣:“为什么呀小汤圆儿?”
无忧坐在车盖上晃了晃腿:“出了事儿后,他是第一个出来交涉的人,这类人一般很清楚局势。”
“他在队伍里的作用是指挥,他也是男人,但并没有出力气,可周围的人没一个抱怨的。”
“说明,他们都默认这个导演有指挥的能力。”
眼前的人忙忙碌碌,黎簇静静的听着无忧给他们的评语。
“那个长发的女人侠义,是个不错的出头鸟。”
“梳着辫子的女人是个利己主义者,会背叛。”
“短头发的是个没主意的,说什么干什么。”
黎簇还有些懵懂,无邪一句话就点醒了他。
“不要看他们的表面,看他们都做了什么。”
“我明白了,长发的女人在别人干活的时候会搭手,尽管自己也有东西。”
“梳着辫子的,虽然一直在忙碌,但她并没有干活。”
“最后一个就不用说了,别人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典型的没主见。”
黎簇看着剩下五个男人:“那个导演在指挥,就像汤圆儿说的那样。”
“强壮些的只要被梳着辫子那个女人哄几句,就把她的活也干了,还很高兴,没什么脑子空有力气还要面子。”
“戴眼镜年纪大些的那两个稳重,另外一个似乎有些不服气,是个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