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刚漫过小区防护罩的蓝光时，阿萤已经在超市的展柜前忙碌了。浅粉色的劲装裙摆扫过自动擦地机器人，惹得圆滚滚的机器“嘀”地轻叫一声，往旁边挪了挪。她将新做的芝麻酥摆成小山状，指尖沾了点芝麻，凑到嘴边舔了舔，眉眼弯成了月牙——这是用昨天换的灵核兑换的面粉做的，比末世压缩饼干香多了。
“阿萤姐姐，签到！”云千羽抱着个纸箱冲进超市，黑色劲装的领口别着片干枯的银杏叶，是他在小区外捡的，说“像个小扇子”。少年将身份徽章按在感应区，虚拟屏“叮咚”弹出奖励，“今天有懒人沙发！放书架旁边，客人看书能窝着，比藤椅舒服！”
煤球跟在他脚边，能量项圈的蓝光随着步伐闪烁，它叼着个灵核收纳盒往收银台跑，盒子里装着昨天没来得及整理的低级灵核，碰撞发出“叮叮”的脆响，像在催阿萤开工。
云千雪站在自动分类货架前，银灰色劲装的口袋里露出半截账本。她对着虚拟屏核对新到的货：“萧翎，儿童饼干进多了，剩下的摆促销区吧，买两包送颗薄荷糖。”她转身看到阿萤嘴角的芝麻，笑着递过块手帕，“沾到啦，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
萧翎穿着深黑色作战服，正将一摞末世前的漫画书摆在书架最下层，闻言应道：“促销价标好了。系统新任务，今天灵核兑换量超50颗，奖励‘自动售货机’，能卖瓶装水和能量棒，省得你总守着收银台。”他拿起本《动物世界》杂志，往懒人沙发上一扔，“等下让小羽试试，看沙发软不软。”
【每日签到成功！奖励：懒人沙发（浅灰色）x2，卡通靠垫x4（印着星际异兽图案），灵核计数仪x1（自动统计兑换数量）。】
【系统任务发布：当日灵核兑换量达50颗，奖励“自动售货机”x1，能量棒x50根。】
阿萤看着灵核计数仪上的“0”，戳了戳屏幕：“昨天换了48颗，今天努努力应该能到50。”她把卡通靠垫往懒人沙发上一扔，印着小狐狸的靠垫滚了滚，正好落在云千羽怀里。
第一个来换金币的是住在1号楼的王嫂。她抱着个熟睡的婴儿，胳膊上挎着个竹篮，篮里的布包鼓鼓囊囊。“阿萤姑娘，”她声音压得极低，怕吵醒孩子，“这是12颗灵核，换120金币，想买罐奶粉。”
阿萤接过布包，灵核颗颗饱满，显然是仔细挑选过的。她把灵核倒进计数仪，屏幕跳成“12”，数出120枚金币递过去，又从展柜里拿了块芝麻酥：“王嫂，这个给孩子当辅食，无糖的，放心吃。”
王嫂眼圈红了，抱着孩子的手臂紧了紧：“你们这儿……比以前的安全区暖多了。”
超市渐渐挤满了人。穿猎人装的大叔换了30金币，买走两包肉干，说是“进山打猎当干粮”；扎马尾的姑娘用5颗灵核换了本《家常菜谱》，说“想学着做热乎饭”；还有个戴眼镜的老先生，颤巍巍地数出20颗灵核，换了200金币，只买了支太阳能手电筒，说“晚上看书方便”。
阿萤坐在收银台后，听着计数仪“嘀嘀”的计数声，看着客人们拿起商品时的雀跃，忽然觉得这灵核和金币的流转，像末世里的血脉，让这小小的超市活了起来。有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踮着脚够卡通靠垫，她笑着抱他坐到懒人沙发上：“慢慢看，没人催你。”
云千羽在自动售货机旁忙活，把新到的能量棒往里塞。有客人好奇地打量机器，他就演示着刷金币买了瓶水，拧开递给对方：“试试？比超市里的还方便！”客人接过水，咕咚喝了一大口，眼里满是新奇。
超市门口的藤椅上，坐着个穿蓝色工装的年轻人。他面前摆着个打开的行囊，里面露出半袋压缩饼干，正对着招租海报发呆。
“小哥要租房？”云千雪擦着茶几走过去，银灰色的劲装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2号楼有间带阳台的，能晒衣服，月租100金币。”
年轻人抬头，脸上带着风霜：“能……能先看房吗？我之前住的地方漏雨，怕了。”
“当然！”云千羽从懒人沙发上弹起来，手里还攥着本漫画，“我带你去！阳台能看到花园，星际玫瑰开得正艳！”
两人刚走，就有个拎着工具箱的师傅走进超市，径直走向公告栏：“请问租房是在这儿办吗？我是修水管的，想找个安稳地方长住。”
阿萤眼睛一亮，赶紧招呼他：“是的！这边填合同，1号楼还有空房！”计数仪这时跳成“45”，离50颗只差5颗，她心里默默加了把劲。
午后的阳光透过防护罩，在地板上织出光斑。阿萤数着计数仪上的数字，“48”“49”……还差最后1颗。她正有些着急，穿猎人装的大叔又回来了，手里攥着颗灵核：“刚才忘带了，一起换了！”
计数仪“嘀”地跳成“50”，虚拟屏立刻弹出提示：【任务完成！奖励“自动售货机”“能量棒”已存入储物间。】阿萤松了口气，数出10金币递过去，顺手多给了块芝麻酥：“谢啦大叔，帮我们凑了个数。”
大叔嘿嘿笑：“你们这儿东西好，下次还来！”
萧翎推着新的自动售货机进来，机器比之前的更高大，能装下瓶装水、能量棒和小包装零食。“以后你中午能去吃饭了，”他笑着拍了拍阿萤的肩，“不用总守着柜台。”
煤球趴在懒人沙发旁，看着孩子们围着售货机叽叽喳喳，尾巴扫得靠垫“沙沙”响。有个小姑娘把手里的薄荷糖分给它半颗，它小心翼翼地含着，舌头舔了舔小姑娘的手，惹得众人笑成一团。
夕阳的余晖给小区镀上金红，防护罩的蓝光渐渐变深。超市里的客人慢慢散去，阿萤把灵核收进能量盒，金币锁进铁盒，数了数，正好500金币——够小区三天的维护费了。
“今天新租出去两间房，”云千雪翻着账本，声音里带着笑意，“加上灵核兑换，一共赚了800金币。”
云千羽窝在懒人沙发里，抱着本漫画看得入神，嘴里叼着根能量棒：“阿萤姐姐，明天进点巧克力吧？孩子们都盯着杂志上的图片看呢。”
萧翎把最后一箱能量棒搬进储物间，作战服的袖口沾了点灰尘：“已经加进货单了。明天把新售货机摆在小区广场，方便租客晚上买东西。”
夜色笼罩下来，小区的路灯亮起暖黄的光，自动擦地机器人还在超市里转圈，“嗡嗡”声像支催眠曲。阿萤锁好门，和众人往别墅走，身后传来居民楼里的炒菜声，还有孩子们的嬉笑声，混着晚风里的薄荷香，格外安稳。
“明天会更热闹吧？”阿萤轻声问，脚下的路被灯光照得很亮。
“会的，”云千雪握住她的手，指尖暖暖的，“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我们的小区会像棵大树，慢慢长出茂密的枝叶。”
煤球跟在脚边，项圈的蓝光轻轻晃。阿萤低头看它，忽然笑了——原来末世的日子，也能过得这样有滋有味，像灵核换来的金币，枚枚都带着温度，串起了这方寸天地里的朝朝暮暮。
明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灵核会继续换成金币，新的售货机会在广场上吐出瓶瓶罐罐。阿萤知道，只要这超市的灯还亮着，身边的人还笑着，这小区就永远是末世里最暖的港湾，让每个漂泊的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