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看着江月口是心非的表情,揉了揉江月的脑袋:“不是生日礼物。”
说完,他朝一边的经理点点头,接过合同和钥匙,站起身朝江月伸出手:“走了月月,去看了新家去吃饭。”
江月连忙跟上,一心都在自己的生日礼物上:“那我没有生日礼物吗?魏然?”
“你生日我可是又请你吃饭又给你跳舞诶。”
虽然付账的时候用的是魏然的钱就是了。
江月有些着急。
魏然的手放在身后,朝江月勾了勾,江月这才看见魏然的手,她把自己的手塞进去,亦步亦趋地跟在魏然脚边:“你要是没有给我准备别的礼物的话,其实房子我也可以接受的。”
魏然看着江月的小表情,眼里满是笑意:“房子是房子,礼物是礼物。”
江月这才得意地勾了勾唇角,一副“我就知道你迷恋我迷恋得不得了”的样子:“好吧好吧,知道你很爱我了。”
江月跟着魏然去了新家。
新家比她想的还要好,甚至有一间房间里被搬空做了舞蹈室。
江月在两间卧室里左右看看,才走了出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开心了。
魏然见状,亲了亲江月的唇,问:“怎么了?”
江月看着卧室的方向:“我还是更喜欢我们以前的家。”
魏然耐心地等着江月发表高见。
江月坐在魏然的腿上,下意识地抠着魏然衬衫上的纽扣:“以前的房子小小的,只有一张床,床也小小的,我们睡在一起就可以紧紧挨着。”
“但是现在有两张床,你不会让我自己睡觉吧?”
江月急哄哄地说:“我不要一个人睡。”
魏然安抚地拍了拍江月的背:“那我找人把另一间卧室改成书房。”
江月又提出意见:“可是房间里的床那么大,晚上睡觉的时候,你会不会睡着了自己滚到一边儿去,不抱着我睡觉?”
魏然垂眸看了江月半晌,还是没有妥协:“床就不换了。”
江月不乐意了:“为什么啊,魏然,我要我们抱在一起睡,紧紧贴在一起。”
魏然扯了扯唇角,眼里透出些坏:“想知道为什么?”
江月点了点头。
魏然冲江月勾了勾手,招小狗似的。
江月把耳朵贴了过去,眉眼处全是认真。
魏然带着若有似无的挑逗:“...你的时候不方便。”
虽然第一个字魏然吐字不太清楚,但是江月还是听出来。
她的脸一瞬间就红了,在魏然的腿上有些坐不住了,就要下去:“你...你!你乱讲什么啊!”
江月撑着魏然的膝盖想起身,刚离开半寸,魏然的手臂就抬了起来,动作不算快,却带着不容挣脱的笃定。
结实的胳膊横在江月的腰前,掌心虚虚扣住她的侧腰,像是一道稳稳的屏障,把她拦在怀里。
这个触感,让江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一天。
她也是想要这样从无尽的快感中逃离。
但是却被魏然拦腰握住,整个人都被迫贴在了魏然怀里。
江月的腰软了软,坐了回去。
魏然大腿的肌肉随着江月的动作微微收紧,他带着几分克制轻斥:“别闹。”
江月僵直在魏然怀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喏喏说道:“魏然,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魏然用手揉了一把江月的腰,才往沙发背上一靠,带着几分无奈,用手背遮住了眼睛:“月月...”
江月站在一边,指尖搅弄着裙摆。
她不是故意的,就是上次魏然把她吓到了。
那种太超过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地有些害怕。
魏然用手随意捋了把脸,站起身:“走吧,去吃饭。”
“等会儿吃完饭去买点儿衣服放家里,下次你从岛上回家就不用带东西了。”
江月这才有一点实感,她和魏然有了一个家,写在她名下的房子。
江月看着掌心的钥匙,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她带着委屈问魏然,会不会把她赶出家门的记忆。
所以魏然才把房子写在了她名下吗?
江月看着魏然宽阔可靠的后背。
好像从来都是这样的,魏然永远这样站在她身前,不管前方是泥潭沼泽,还是荆棘小路,魏然都会把她护在身后。
江月心中升起小小的罪恶感。
刚刚那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直到被魏然带去吃饭,江月都心不在焉地想这件事。
魏然皱了皱眉:“好好吃饭。”
江月含着筷子,一道菜都不夹,眼神飘忽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饭的时候走神对消化不好,魏然看不得江月这副样子,但是看在江月生日的份上,魏然耐着性子说:“有什么事等吃饭完再想。”
江月敷衍地应了一声。
夹了一筷子鱼肉,连刺都忘了挑,咽了下去。
顿时咳嗽起来:“咳咳...呕...”
魏然几乎是一瞬间就从对面大步走了过来,捏着江月的嘴,看向江月的嘴里,江月刚刚吃下去的鱼肉因为鱼刺的原因,卡在嗓子眼儿。
魏然拧着眉,抵着江月的舌头伸手进去,手很稳的用指腹捻起那根刺给挑了出来。
江月这才干呕着咳嗽起来,眼角落下泪去。
魏然倒了杯冰水给江月,江月连忙捧着喝了两口,才咽下喉间的异物感。
一抬头,看见魏然神色不太好的皱眉看着她。
“说了好好吃饭,走什么神?”
江月来了脾气:“好好吃饭也会被鱼刺卡啊,那是鱼刺的问题,关我什么事。”
“你就是得到我不珍惜了。”
“吃饭你还教训我,今天还是我的生日!”
“亏我刚刚还在想——”
江月嘴巴突然闭起来了。
魏然从桌上拿起湿毛巾一边擦指尖一边抬眼看江月;“想什么?”
江月不说话了。
声音小了下去:“没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