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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押着完颜雍经过中军帐时,辛弃疾正往酒坛里撒新采的桂花。

坛口飘出的甜香裹着夜露,漫过他腰间的玉牌——那是范如玉亲手雕的“还我河山”,棱角已被摩挲得温润。

“松了锁链。”他头也不抬,指尖捏着的桂瓣簌簌落进酒坛,“赐他两坛二十年的女儿红。”

甲胄相撞的脆响在帐外停住。

完颜雍抬头时,月光正落在辛弃疾肩章的金线云纹上,那抹亮黄像极了会宁府秋日的胡杨林。

他喉结动了动,泥污的战靴碾过地上的酒碗,碗沿的冰裂纹里还凝着半滴酒,桂香便顺着那滴酒爬进鼻腔——和母亲在会宁种的老桂一个味儿,那年他十六岁,跟着父亲围猎归来,母亲正蹲在桂树下筛新酿的酒。

“将军败于谋,非战之罪。”辛弃疾舀了碗酒,酒液在月光下泛着金,“某有三封退兵令,劳烦将军亲笔。”

完颜雍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望着辛弃疾腰间晃动的箭囊,那支断了尾羽的箭是昨夜混战中从自己肩头擦过的。

“你要借我手乱军心?”他突然笑了,紫面虬髯在火光里忽明忽暗,“我若不写?”

“不写便罢。”辛弃疾将酒碗搁在他脚边,转身时衣摆扫过铁笼的栏杆,“但某听说,中都的老太后上月染了寒疾,最念着小儿子新酿的桂花酒。”

铁笼里的呼吸声陡然粗重。

完颜雍盯着脚边的酒碗,泥污的手慢慢伸过去,指尖触到碗沿的刹那,忽然抓起酒碗仰头饮尽。

酒液顺着胡须往下淌,打湿了心口那只朱砂点眼的狼,“拿笔来。”

帐外值夜的亲兵听得铁笼里传来沙沙的磨磨声。

李二牛攥着鬼头刀凑近,见自家大帅正望着铁笼出神,烛火在他眼底晃成两簇小灯。

“大帅,这金狗的字能信么?”他压低声音,刀鞘磕在青石上发出闷响。

辛弃疾没回头,指节抵着额角轻轻揉——这是他推演战局时的习惯。

前日在沙盘前,他用炭笔圈出金军三路残部的位置,范如玉在旁磨墨,说“攻心为上”。

此刻他闭着眼,脑中浮现出“将信将疑”四个字:“敌将不识雍之笔迹,必遣人查验,查验者入宋境,便是饵。”

李二牛挠了挠后颈,刀疤跟着抽动:“那夜枭兄弟...”

“已候在帐外。”辛弃疾抬手指向阴影里,果然见个穿青布短打的身影一闪,腰间的竹筒碰在铁笼上,发出细碎的响——那是夜枭藏密信的家伙。

晨光初露时,范如玉的马车碾过襄阳青石板。

她掀开车帘,见巷口老槐树下围了一圈妇人,怀里抱着浆洗得发白的布包,鬓角的银簪在晨雾里闪着光。

“诸位阿姊。”她下了车,素色裙裾沾了点露水,“今日要劳烦大家写家书,写给光化那边的儿郎。”

为首的王婶抹了把眼角:“范娘子,我家狗剩去年被金狗抓了充军...可这信...”

“就写‘光化老母思儿’。”范如玉从袖中取出一叠信笺,墨迹未干的小楷在晨风中展开,“就说‘闻金帅已死,尔等何不归北?莫待宋军尽剿,骨埋异乡’。”她又摸出个红布包,取出平安符,符上用金线绣着“宋”字,“每封信里夹一张,我家元嘉说了,这符能挡刀枪。”

妇人们的手都抖了。

张嫂捏着符,突然跪在青石板上,额头碰得咚咚响:“二十年前我男人死在瓜洲渡,今日总算能给儿子指条活路...”

当夜,夜枭带着细作混进北渡的难民群。

月光照在他们怀里的信笺上,平安符的金线闪得像星星。

而千里外的金营,篝火映着士卒们皴裂的手——他们拆开信,闻着熟悉的浆洗皂角香,摸着符上的“宋”字,有人偷偷抹泪,有人把符塞进贴身衣襟。

与此同时,汉水江心浮起三堆篝火。

周海蛟立在楼船甲板上,望着那三簇火焰在江雾里明明灭灭,像三枚钉进夜幕的金钉。

这是他昨夜收到的将令:“每夜燃此火,形如‘品’字。”他摸着船舷的凹痕——那是当年随张浚守采石时留下的弹痕,突然明白过来:“此乃李靖破萧铣时‘火阵示信’之法!”

金营的哨骑在高处看得真切。

老卒阿骨打攥着缰绳的手直颤,马蹄铁磕在石头上迸出火星:“报——宋军燃报捷之火!雍帅若在,岂容此焰?”

中军帐里的赫连烈正往刀上抹油。

他是完颜雍最年轻的副将,刀鞘上还缠着定亲时妻子绣的红绸。

听见禀报,刀“当啷”掉在地上,“胡说!”他揪住阿骨打的衣领,刀背抵着对方喉头,“再敢动摇军心——”

“且慢。”监军完颜达从帐后转出,手里捏着半块吃剩的胡饼,“你可知雍帅被俘的消息?”

帐外突然起了风。

赫连烈的刀当啷落地,他望着完颜达腰间晃动的金牌——那是皇帝亲赐的监军印。

“你...你早知道?”

“知道又如何?”完颜达咬了口胡饼,碎屑落在甲胄上,“金廷密令‘死而不报’,你当我想看着三十万大军人心散了?”

赫连烈的脸涨得发紫。

他突然抽出刀,刀尖抵住完颜达的咽喉:“你通敌!”帐外的亲兵却“哗啦”围上来,二十多把刀同时指向他——这些人都是范如玉的“妇助会”信里提到的“思归儿郎”,怀里还揣着平安符。

“绑了!”为首的亲兵吼了一嗓子,帐内顿时乱作一团。

有人踢翻了火盆,火星溅在军旗上,“金”字旗烧出个黑洞,像只瞪圆的眼睛。

消息传到辛弃疾案头时,他正翻着夜枭的密报。

烛火映得“赫连烈囚禁监军”几个字忽明忽暗,他突然拍案而起,茶盏里的水溅在“光化”二字上,晕开一片墨痕:“传周海蛟,改巡为攻,专袭粮道!李二牛,带死士营扮作逃卒,散布‘达监军密联宋军’的谣言。”

三日后的金营,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赫连烈被捆在旗杆上,额角的血滴在“代帅”的战旗上,像朵开败的石榴花。

他望着砍翻自己的部将,那是昨日还给他递水的小卒,此刻手里攥着平安符,吼得声嘶力竭:“你杀监军,就是通敌!”

首级悬上辕门的那个夜晚,辛弃疾立在汉水渡口。

江雾渐开,残月映水如刃,他摸出完颜雍手书的《退兵令》副本,投入火盆。

纸灰打着旋儿飞上天,他望着北去的烟尘低语:“你道败军无势?不,它只是风歇——风歇之处,必有回响。”

千里外的汴京相府,完颜守贞正翻着加急军报。

案头的茶盏“咔”地裂开条缝,他盯着“光化自乱”四个字,突然抓起砚台砸在墙上,墨汁溅得满墙都是:“光化可弃,但取临安内应!”

此时的临安城,鸿胪寺的飞檐在暮色里若隐若现。

门房正扫着台阶,忽听得远处马蹄声急,抬头见两骑快马冲来,马上的人举着金牌:“金国遣使!国书已抵——”

门房的扫帚“啪”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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