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倪家针对林耀东的场子进行各种偷袭报复,林耀东为此疲于奔命。虽然依靠危险预警打击了多次袭击,但由于倪家袭击过于密集,让林耀东防不胜防。
而且不仅仅是针对长乐,其他势力也遭受到不同程度的袭击。倪家就像一条疯狗般,逮谁都要咬一口,一时成为众之所矢。
长乐为此也重回o记的视线。长乐损失惨重,多个场子被查封,生意大受影响。林耀东意识到必须尽快解决倪永孝这个隐患,否则长乐将永无宁日。
连续几天的偷袭让林耀东眼下浮现出浓重的青黑色。他站在西贡码头被烧毁的仓库前,焦黑的钢架像枯骨般支棱在晨雾里,空气中还飘散着汽油混合海鲜腐败的刺鼻气味。小结巴捧着被水浸透的账本踉跄跑来:“东哥,冷库的损失至少两千万……”
话音未落,阿杰捂着渗血的右臂冲进码头:“尖沙咀三家游戏厅被泼红油,托尼中了两刀!”他扯开染血的衬衫,露出包扎的绷带,“那群泰国佬专挑客人多的时候动手,根本防不住!”
林耀东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这已经是这几天第七次袭击,倪永孝显然疯了,他不再顾忌江湖规矩,甚至对普通顾客下手。
“东哥!”大头举着电话狂奔而来,“o记刚扫了我们铜锣湾的场子!”他喘着粗气递过电话,那头传来封于修压抑的声音:“十五台机子被没收,说是涉嫌赌博......”
林耀东突然暴起一脚踹翻旁边的铁桶,轰然巨响惊飞码头停驻的海鸥。他扯松领带深吸几口气,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暴戾。
这段时间长乐直接损失超过三千万,间接损失更是无法估量,客人们被接连不断的暴力事件吓跑,连带着美食街客流锐减四成。
“孝哥,最新消息。”三叔将一叠照片摊在倪永孝面前,“林耀东的走私船明晚会停靠南丫岛。”照片上赫然是长乐马仔与船员的密谈画面。
倪永孝抚摸着沙猜送他的黄金左轮,镜片后的眼睛泛着血丝。这段时间他像条蛰伏的毒蛇,每次出击都精准咬在林耀东的命脉上。
虽然折损了二十多名雇佣兵,但想象到林耀东焦头烂额的模样,他枯瘦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快意。
“让阿泰带剩下的人去南丫岛。”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夜色中的南丫岛码头,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掠过集装箱堆场,十多个黑影如鬼魅般贴着阴影向停泊的货船方向摸去。
领头的男人脖颈处狰狞的眼镜蛇纹身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正是雇佣兵头领阿泰。他打了个战术手势,身后十二名全副武装的佣兵立即分散成三组,消音手枪与军刺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记住,找到货柜就引爆信号弹。”阿泰用泰语低声命令,自己率先攀上舷梯。当最后一名佣兵登船时,甲板突然亮起刺目的探照灯,封于修的身影从集装箱顶端一跃而下,二十名长乐精英从四面八方涌出,清一色暴徒西装的衣摆在海风中猎猎作响。
“等你很久了。”封于修冷笑间已劈手夺过最近佣兵的武器,枪托重重砸在对方太阳穴上。
混战中封于修如猛虎入羊群,咏春标指戳穿一名佣兵咽喉,转身又用泰拳膝撞顶碎另一人肋骨。
阿泰怒吼着扣动扳机,封于修躲闪不及,被一枪击中胸口部位,好在被身上的暴徒西装挡下了。
封于修连忙闪避,却还是被第二枪击中左肩,他借力凌空旋身,右腿直接劈在阿泰持枪的手腕上。骨头碎裂的脆响中,阿泰被扑来的长乐马仔死死按在甲板上。
当他挣扎着抬头时,看见封于修抹了把肩头鲜血:“东哥要活的,算你走运。”
夜色如墨,西贡码头仓库内,林耀东背靠铁椅,指尖轻叩桌面,冷眼盯着被五花大绑的阿泰。封于修和阿杰分立两侧,阿泰嘴角渗血,眼神却仍带着雇佣兵的桀骜。
“倪家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林耀东开门见山,【忠诚之瞳】同时发动,阿泰头顶浮现出数值,70(倪家)。
“呵,江湖规矩,拿钱办事。”阿泰啐了一口血沫。
林耀东冷笑,抬手示意。阿杰猛地揪住阿泰头发,将他的脸按进一桶冰水里。十秒后拽起,阿泰剧烈咳嗽,林耀东刚想开口,外面传来一阵枪响。
林耀东等人急忙出去查看,独留下阿泰一人在仓库,外面枪声不断,阿泰不断扭动着身躯,想挣脱身上的绳索,仓库外面突然传来声响:“快找到阿泰,倪生说了,一定要将他灭口!”
阿泰将信将疑之际,“砰!砰!砰!”仓库外骤然响起密集枪声,玻璃窗应声碎裂,子弹呼啸着射入仓库。
“操!”阿泰猛地挣扎,连人带椅翻倒在地,狼狈地躲避流弹。
林耀东猛的踹开仓库铁门,待三人阴影笼罩阿泰时,【忠诚之瞳】显示阿泰对倪家的忠诚度已经将至50.
“还不肯说是吧,倪家真是白瞎了你这条狗了,居然还派那么多人来灭口。”林耀东眼见阿泰还在犹豫,给了个眼神封于修和阿杰。
阿泰喉结滚动,却见封于修突然扯起他衣领,与阿杰一左一右将他拖向破碎的窗前。
“咻——”子弹擦着阿泰耳廓掠过,灼热气浪烫焦鬓角。第二发直接击中窗框,木屑迸溅中,阿泰瞳孔骤缩,终于崩溃。
“货船!他只在‘永昌号’上指挥!”阿泰低吼,“货船一直在海上,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
说完,仓库外枪声戛然而止,封于修和阿杰同时松开钳制的手。阿泰愣怔片刻,突然瞪大眼睛,窗框上镶嵌的子弹是空包弹。他嘴唇颤抖喃喃道:“林耀东!你骗我!”
处理掉阿泰后,林耀东联系大傻的船队和船王周世昌留意一艘“永昌号”的货船,不一会就收到“永昌号”的消息。
“永昌号”货船停泊在离岸三海里的暗处,一艘破旧渔船悄然靠近。
甲板上,两名倪家马仔正叼着烟闲聊,突然被黑影捂住口鼻拖入阴影,喉间寒光一闪,再无声息。林耀东打了个手势,众人分散行动,迅速控制了货轮的关键位置。
船舱内,倪永孝浑然不觉,他瘫坐在椅子上。三叔站在一旁,低声道:“阿孝,沙猜的人折了,我们是不是该撤了?”
倪永孝冷笑一声:“撤?林耀东还没死,我怎么能撤。”
话音未落,舱门轰然洞开!
封于修如鬼魅般闪入,一记鞭腿扫翻三叔,阿杰的蝴蝶刀已抵住倪永孝咽喉。林耀东缓步走进。
“好久不见,倪永孝。”林耀东冷笑,“原来你躲在这儿当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