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大爷笑眯眯地开口:“亲兄妹为了这点事红脸,也不怕街坊笑话!”
“一家人就该和和睦睦的。
你们小时候多要好啊!解曦,那年你书包掉河里,数九寒天的,你二哥二话不说就跳下去给你捞,后来发了好几天高烧!”
“二哥对我最好了!”
阎解曦感动得眼眶泛红。
“解放,你结婚那会儿,老丈人家非要自行车当彩礼,你大哥二话不说就把新车让给你,自己天天走路上下班!”
“这事儿我记得!”
三大爷一番忆往昔,几个子女还真被说动了。
方才还吵得不可开交,这会儿全都安静下来。
几人面面相觑,眼圈都有些发红。
三大爷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转入正题:“所以啊,你们别争了,这个恶人让我和你妈来当!”
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曦闻言,后背一凉,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多年形成的条件反射,只要听见父亲说这话,准没好事。
“眼下就多出两间房,只能住两家人,这你们同意吧?”
三人点头。
“那我让谁退出都不合适,对不对?”
三人又点头。
“这么着,你们三家竞标租房,价高者得。
可不许串通啊!”
阎解曦怯生生地问:“爸,这房租是走个过场,还是真交啊?”
阎解放翻了个白眼:“傻妹子,你觉得呢?”
三大爷嘿嘿一笑:“要走过场,你报一亿他报十亿,还怎么竞标?”
三大妈看着默不作声的孩子们,偷偷给老伴竖了个大拇指。
......
娄晓娥饮了几杯,双颊飞红更显娇媚。
起初二人追忆往事,说说笑笑甚是欢畅。
可话题转到 ** 岁月,娄晓娥的声音便低沉下来。
何雨柱能想象,当年她初到 ** 发现自己怀孕,在举目无亲的异乡有多艰难。
但他还是没料到最关键处。
“你不知道,刚去 ** 时,生活倒还适应,毕竟留过学。
可520那天,想你想得心口直疼。”
娄晓娥下意识抚着心口,轻声道:“特别是生何晓的时候,那种孤独......后来孩子大了,白天忙起来还好,可每晚哄他睡觉时......”
还是忍不住想你。”
娄晓娥的语气愈发低落,何雨柱连忙笑着岔开话题:听过这个老故事吗?从前哪户人家要是死了丈夫,或者男人外出久不归家,婆婆每晚都会给媳妇一箩黄豆。”
临睡前把豆子撒得满地都是,让媳妇一粒粒捡。
等捡完天也晚了,人累得倒头就睡,自然没工夫瞎琢磨。”
第二天婆婆还要数豆子,少一颗都不行!
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天天晚上捡豆子吧?
娄晓娥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打趣,耳根顿时烧得通红。
这么多年独守空房,怎可能没动过念头?这么一想,脸颊更是发烫。
她慌忙把脸埋进何雨柱胸膛,攥着拳头轻轻捶他:讨厌鬼!净胡说......
声音渐渐低不可闻,挥舞的粉拳也变成了依偎。
咔嗒——
屋里突然陷入黑暗。
(十年前春风一度,再见已是沧海桑田。
久别重逢的两人从生疏到默契,仿佛从未分离。
久旱逢甘霖,何况这场雨迟来了整整十年。
直到凌晨一点多,何雨柱才踏着月色离开饭店。
他看了眼腕表,竟丝毫不觉疲惫,索性迎着夜风跑回四合院。
这几年院门换了规矩——自从那桩 ** 案后,夜里都要上锁。
不过为了方便晚归的人,门楣上藏了钥匙。
何雨柱踮着脚摸黑开锁,刚进中院就愣住了:自家窗口竟亮着灯。
妻子冉秋叶明明回了娘家。
她性子静,留在冷清的院里反倒闷出病来。
何雨柱原想着等处理完何晓的事再接她,这会儿屋里会是谁?
莫非是妹妹雨水?白天她确实说过要等他回来,可那些劝诫早说尽了。
女人终究不懂男人的心思啊......
推开门,只见于海棠和秦京茹趴在堂屋桌上睡得正香。
这两个姑娘忙活整天,把屋子拾掇得比旅店还亮堂。
何雨柱望着她们,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两人确实一片痴心,可何雨柱实在承受不起。
她们与秦淮茹、娄晓娥截然不同。
秦淮茹拖家带口,即便与何雨柱有了肌肤之亲,顶多存了嫁他的心思,却不会闹得满城风雨。
娄晓娥身份特殊,虽会不遗余力争取幸福,但终究要顾及体面。
于海棠和秦京茹却不同。
两人不过二十七八,却因与何雨柱的纠葛,几乎与家人断绝关系。
若真发生什么越界之事,她们铁了心要嫁,那可就棘手了。
正因如此,何雨柱平日对她们敬而远之。
夜深人静,何雨柱怕惊醒她们,便任由她们睡去,自己回了里屋。
之前在宾馆已沐浴过,倒省了再洗。
他虽体格强健,但生物钟作祟,躺下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何雨水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查看哥哥是否归家。
若他一夜未归,这段婚姻恐怕真要走到尽头。
屋内灯已灭,何雨水暗自欣喜。
昨夜于海棠和秦京茹说要等到何雨柱回来,如今灯熄了,说明他已归家。
只是归来甚晚——平 ** 作息极准,即便周末也六点必起。
窗帘紧闭,屋内昏暗。
何雨水蹑足走进卧室,险些惊叫出声——
何雨柱赤着上身,左侧躺着秦京茹,右侧卧着于海棠。
虽衣着完好,但那交缠的肢体……
何雨水强自镇定,挥散鼻端浓重的酒气——昨夜他在娄晓娥处定是喝了不少。
她能断定三人未越雷池,可这般情景若被外人瞧见,简直骇人听闻。
她不敢惊动二女,只轻轻揪住哥哥耳朵。
何雨柱猛然抬头,见是妹妹,神情一松又要躺下,却忽觉异样,倏地坐起。
看着搭在自己腿上的手脚,他慌忙举手辩解:“我什么都没做!”
何雨水噗嗤一笑,抛来个白眼:“从前那般警醒,昨夜怎就迟钝了?还是说——左拥右抱正合你意?”
何雨柱面露窘色。
他确实未察觉二人上了床,许是太过疲惫,亦或是多年相处,早将这两个黄花闺女视作远超寻常朋友的存在,心底全无戒备。
他轻抽出身,拉着妹妹退出卧室。
“雨水,你怎么让她俩留在这儿了?”
早年于海棠常住此处,直到他成婚才搬离。
自从那以后,秦京茹便不再来准备早餐了。
其实若依着秦京茹自己的心意,她仍愿意继续做早餐。
但经过秦淮茹和一大爷等人的反复劝说,她才最终改变了主意。
后来秦京茹进入纱厂工作,从临时工转为正式工,回四合院的次数明显减少,这件事才算真正翻篇。
哥,嫂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别着急,今天送走何晓后我就去找她。
只要我把何曦带回来,保证不出两天她就会主动回来。”
得了吧,做人要厚道,这种时候还跟嫂子耍心眼。
再说了,她肯定不会让你带走何曦的。”
这可由不得她,有两位大舅哥帮忙,事情很简单。”
冉秋枫和冉秋磊兄弟俩在何雨柱的扶持下,这两年都发展得很好。
冉秋枫已晋升为正处级干部,冉秋磊经营的书店生意兴隆,正准备开设第三家分店。
尤其是冉秋磊,早就是何雨柱的忠实追随者,现在更是对他言听计从。
正说着话,里屋的于海棠和秦京茹也醒了。
两人先后从卧室跑出来,像欢快的小狗般兴冲冲地跑到何雨柱身边。
雨柱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秦京茹天真地问道。
何雨柱一脸无奈,人都跑到自己床上了,居然还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傻丫头一见到他就原形毕露,还是从前那副傻乎乎的模样。
雨柱哥!于海棠也甜甜地喊道。
叫何董!何雨柱板着脸说。
作为他的秘书,于海棠应该公私分明。
雨柱哥,现在是下班时间。
你在公司会上不是说过,上班时是上下级关系,下班后就是亲朋好友吗?
何雨柱一时语塞。
何雨水在一旁捂嘴偷笑,难得看到哥哥吃瘪的样子,觉得特别有趣。
行了行了,赶紧做饭吧,等会儿我还要赶飞机。”
何雨柱没好气地说。
我来我来!秦京茹连忙应道。
于海棠不乐意了,拉住秦京茹说:昨天不是说好了,你洗衣服我做饭吗?
秦京茹困惑地眨眨眼:那是昨天的分工啊,又没说永远这么安排。”
何雨柱忍俊不禁,但想起昨天于海棠做的晚餐,赶紧说:海棠,还是算了吧,你做的饭实在难以下咽。”
秦京茹也连连点头:就是就是!说完就一溜烟跑去厨房了。
于海棠委屈地撅着嘴:雨柱哥,你别听他们乱说。
我会好好学习做饭的,你别担心嘛。”
何雨柱懒得搭理,转身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