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元推开陆远和就要出去,陆远和一把将她拉回来,“我不会让你搬出去的。”
严元这时也在气头上,就说:“有本事你把我关起来。”
陆远和眼眸里的光暗淡下去,冷冷的说:“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陆远和便关上卧室门出去了。
严元并没有把刚才陆远和说的话放在心上,直接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等她收拾好行李,准备出门时,却发现门口多了三个身着黑西装的男人。
严元想去开门,便被这三个男人拦住。
“太太,您不能出去。”
“我为什么不能出去?”
“陆总吩咐过了,您不能出去。”
“什么意思?陆远和要软禁我?”
男人不再说话,沉默地站在一旁。
严元拿出手机给陆远和打电话。
“陆远和你这是什么意思?”
“元元,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难道你心里没数吗?你不让我出门是什么意思?你想软禁我?”
严元气冲冲地一通连环问之后,电话那头的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呵呵地说:“不是你说的,让我把你关起来吗?”
“陆远和你是不是疯了?”
严元气得手机都要握不住。
此时她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陆臻茂求助。
但是她脑子里刚出现这个念头,陆远和就开口道:“你别想着跟爷爷告状,我已经跟他说过了。”
严元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她不相信陆臻茂会同意放任陆远和软禁她,他明明已经同意自己和陆远和离婚了。
肯定是陆远和唬她的。
严元立马挂断电话,打给陆臻茂。
但是陆臻茂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严元又打了很多次都没有打通。
有时候不回应,其实就已经给出答案了。
严元心灰意冷,她不懂为什么?陆臻茂之前明明都是支持她的,现在却突然又倒向陆远和那边了。
说来可笑,严元想了一圈,有谁能来救她?最后能想到的却只有周霁。
但她实在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再连累周霁了。
严元无奈,只能又回到家中。
晚上陆远和下班回家,还给她带了爱吃的点心。
“元元,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之前你说你爱吃的那个点心。我特意让小周去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买到的。”
陆远和提着点心,来到沙发旁边,在严元面前蹲下。
他打开点心盒子,拿了一块送到严元嘴边,“来,尝一口~”
严元不想理他,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严元不吃,他就举着点心在旁边一直等着。
“老婆吃一口嘛。”
“我不吃,拿开。”
严元拨开他的手,但陆远和又把点心重新递回来。
“陆远和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远和把点心放回盒子里,“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每天在家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出门就行。我下了班就回家陪你,等我休假的时候,你想去哪里玩,我就带你出去。”
陆远和说着又握起她的手,“等你身体恢复好了,如果你想的话,我们还可以再要一个宝宝。”
严元听着陆远和的话,简直头皮发麻。
她知道陆远和这些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他说要把她关起来,就说到做到。
严元没有再跟陆远和争执,只是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反抗。
陆远和却不吃她这一套,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对她好。
第二天陆远和出门去公司之后,严元直接打电话报了警。
不到半个小时,警察就出警来到严元家里。
“警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门口守着的几个男人,也不敢阻拦,其中一个立马给陆远和打去电话。
“谁报的警?”
严元见人来了,赶紧从屋里冲出来,“是我,我报的警。”
三个警察一脸严肃,为首的那个来回打量了一圈门口的男人和严元,问道:“怎么回事?”
严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我老公,为了不跟我离婚,就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去......”
警察再次转头看了看门口的三个男人,皱起眉头,“你老公呢?”
“他......他去上班了。”
“你们先跟我回派出所做个笔录。”
“好。”
“请等一下!”
刚才去打电话的那个黑衣男人拿着手机走过来,“警察同志,请你听一下电话,是这位女士的老公。”
警察眼神中有些疑惑,但还是接过手机,“喂?”
“嗯,你要说什么?”
严元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只见接电话的警察频频点头,时不时回复“嗯。”
“那你尽快。”
说完便挂断电话。
严元紧张地看着警察:“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们先等你老公回来再说吧。”
严元顿时心里发毛,感觉事情不对劲。
但是无论她再说什么,三个警察都没再有什么动作,只是站在院子里等陆远和回来。
陆远和回来得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家里。
“你们好,警察同志,久等了。”
刚才接电话的警察上下打量着陆远和,“嗯,证明呢?”
“在这儿呢。”陆远和说着就从手中的文件袋里拿出几张纸,递给警察。
“这是什么?”严元伸手想去拿。
“干什么?”警察厉声呵道。
吓得严元缩回了手。
“这真的是个误会,我太太刚流产,医生嘱咐了要在家静养,这个是她的检查报告。”陆远和指了指其中的几张纸。
警察仔细地看着,看到最后两张时,陆远和又开口了:“这两个就是刚才在电话里跟你说的证明。”
严元趁两人不注意,凑过去,一看就看到“精神诊断报告”、“自杀倾向”等字样。
她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一股熟悉的无力感将她包围。
警察看完陆远和给的文件,点了点头,把文件交还给他,“好好看着人吧,别再乱报警了。”
“一定一定,辛苦各位跑一趟了。”
陆远和礼貌地将人送走,又返回到家里。
此时严元看她,好像看一个恶鬼一样。
严元从来没有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