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好多读者都说更在前面找不到,然后第三卷因为有了章节所以平台不让删,所以以后就更在这一卷后面。】
【但这样应该会使分卷很混乱,所以如果有感到不满的读者可以在这里批评我了】
此时,共和国的主席还在处理政务,仿佛刚刚那一击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从感知到三枚呼救的彩虹石的位置,到发动那针对席德的一击,对于这位勤劳能干的【自由】令使来说不过几个呼吸就做到了。
上官灵的金色长发略显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身上洁白庄严的军装一尘不染,澄澈的蓝色眼眸如同湖水一般,平静地浏览着面前的文件。手上的钢笔更是一刻不停,不是在写意见,就是在签字。从带领民众反抗暴政到如今的人民公仆,岁月仿佛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主席,关于匹诺康尼……”这时,外交部长许馨月的通讯打了进来。
“把我们的人为什么会受到威胁的事情调查清楚,该有的道歉和赔偿一个也不能少。否则,我不介意对【家族】再来一枪,看看他们所谓的千面神化身之一——【无限夫长】众命之阿伊里涅夫是何成色。我要让全宇宙都知道,共和国人民的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后盾。”
上官灵当然知道罪魁祸首是假面愚者席德,但那也是你家族管理不严的问题。再说了,你和那种行事不似常人的家伙交流能交流出啥?
通讯挂断了。
“把语言修饰的委婉一些,在发给目前匹诺康尼的话事人。”许馨月对一旁等待的秘书下达了指令。
“部长,我们还要往匹诺康尼增派人手吗?”
“不用了,把消息告诉洛璃。她自己就是外交官,带去的人手也够用了。至于名义上的调查,她自己一个当事人对来龙去脉难道不清楚吗?”
……
“嘶,痛死了,上官灵你个老太婆,下手就不能轻点嘛?还对着人家的屁股……好歹也能算一个阵营的……”某不知名星球上,被打回原形的席德龇着牙,一边骂,一边揉着自己被长枪轰红的屁股。
“嗯,看样子还活着,下次让灵下手再重点。”墨翟的投影不知怎么出现在了这里。看着眼前呲牙咧嘴还在骂人的黑发金瞳少女,墨翟感觉上官灵给她的教训还不够。
“嘿,你这个拟人的家伙怎么说话的,要不是我设局,【开拓】向的令使能这么早出现嘛?你们其余的【自由】令使都该好好感谢我。结果呢,竟然以我为借口立威……”席德,不,应该是“被打回原形”的希尔德嘉抱怨道。
“那孩子在计划中本来是作为【毁灭】向令使的对象之一,或者从某些方面她也没必要成为【自由】令使……”墨翟避重就轻,谁叫希尔德嘉平时喜欢恶作剧。
本来在计划中,星只要依然有资格手持那柄剑,她是什么身份都无关紧要……但【开拓】向……
只能说,星的前路现在无论是【智识】向的墨翟还是【终末】向的符玄都看不清了。至于星核猎手的艾利欧看不看得清,反正墨翟是懒得去计算。
“你们那预备的计划,我才懒得管呢。”希尔德嘉翘了翘嘴巴。
“随便你。”墨翟也不在乎什么计划。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也没人要求计划就一定要遵守。
至于希尔德嘉这个举措究竟会改变什么,他们也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次找你是希望你去盯着这个家伙。”墨翟投影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陌生的身影:苍白的肤色,墨色的长发,身上裹着漆黑的袍子,瞳孔的红色似乎是造物者给予的唯一的点缀。
【自由】的神造出一块苍白的彩虹石,并将其投入【虚无】的神体,最后诞生的独特生命。因其化生于绝对的“无”,故其【存在】亦不可名。
“没有可以思考的心智,没有可以屈从的意志,没有为苦难而哭泣的声音,生于【自由】与【虚无】之手……”墨翟突然念出一段奇怪的“台词”……
“停、停、停,你这念的是什么东西?”希尔维嘉一头雾水,“而且什么生于【虚无】的家伙,我可不想管。”
“哦,那是另一个时间的银狼给的某游戏设定,说和这个家伙很像……”墨翟解释道,“你说你不想管……哦,你随意吧。上官灵只是担心这个强大的【虚无】行者不小心搞出什么影响寰宇不好收拾的乱子。”
“大家都认为你这个【欢愉】侧的人很合适。反正我话带到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灵只找你麻烦。”
墨翟说完就消失了,独留希尔德嘉在风中凌乱。
……
列车组的众人完整的目睹了席德被打飞的一幕,也差点被命途能量爆发的余波掀翻。上官灵将威力控制的很好,其余波震慑所有人的同时又没伤害周围的一草一木,除了席德。
“无名客们,你们没事吧?”席德被打飞后,洛璃也终于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找到这里。
“洛璃小姐,刚刚那是……”姬子问道。特征那么明显的【自由】命途能量……现在墨子彦不在,星又在大家眼前,就只能和共和国有关了。
“呃,这个……”说实话,之前从没“呼救”过的洛璃也没想到这一击的声势这么浩大。要是上官灵没有加以控制,不说整个阿斯德纳星系,至少匹诺康尼肯定是连灰都不剩了。
每一位共和国的人民都知道,主席上官灵有三件“圣物”:一面圣旗、一杆圣枪,一柄圣剑,以护卫每一位自由者的理想。
其圣枪之力可远赴寰宇,救援每一个向其求助的自由者。
“洛璃小姐认为我们大家的人身安全收到了侵犯,所以我们用自由者的方式请来上官灵主席的一击援助。”南宫音以冷淡的语气说出了不得了的事实。
随时随地唤来令使的一击?这以后除了那些头铁的派系,谁在惹带着彩虹石的人谁就是傻子。
“所以,总算是结束了吗?”星长长舒了一口气。
“嗯,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吧,特别是星。作为第一个从梦中醒来的人,真是辛苦你了。”姬子慈爱地说,“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大人去解决吧。”
这时,【开拓】的罗盘从南宫音身边飞出,飞到了星的手上,温和的【开拓】之力使星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
鉴于感受到席德【欢愉】之力以及星期日【秩序】之力的残留,白珩觉得匹诺康尼现在不是个休息的好地方,就建议星回列车休息。
星就由三月七陪着回列车了,顺便将罗盘还给帕姆。
“知更鸟小姐正在尽力重整灾后的匹诺康尼,有些事,恐怕还远远没有结束。”南宫音对剩下的无名客说。
星际和平公司、自由理想联邦共和国都准备借此事向家族谈判,匹诺康尼的未来能否如无名客米哈伊尔所愿,还需要列车组继续努力。
……
此时,翁法罗斯的外界。
“哟,终于舍得从权杖中脱出了?”看着从翁法罗斯出来的墨子彦,黑塔戏谑地说。
“名为‘云曦’的数据体已经在调试后融入了权杖正轨,接下来的演算便无需我再参与。”实验员的过多干涉只会造成实验结果的偏倚。
事实上,在墨子彦眼里,权杖的演算已经因为来古士的偏好发生严重偏倚了。至少在墨子彦看来,他的行为很无耻。
故意引导演算向一个【毁灭】的结果吗?还好意思说这是“生命的第一因”?你赞达尔当年循证决策怎么学的,要是自学的麻烦给你自己两巴掌。
看着墨子彦嘟着嘴的小表情,黑塔动手在祂脸上捏了捏,“看样子,你还有点生气?”
“某博识学会的教授要知道了,高低得给某第一席的循证决策判负分。”墨子彦无语地说。
“话说回来,哪怕你加了一个进去,十三个因子就真的能把所谓‘生命的第一因’演算明白?比起这个,我更好奇机器头为什么抛弃了这个权杖。”黑塔说。
“当然不能,最起码现在不能。每一个由‘人’创造的文明都有一定的自毁倾向,却因为人性的复杂,又在不断地自救。我的诞生就是最生动的例子。”
“‘我是谁’这个问题,只有我们自己才有资格回答,至少这不是高高在上的神能回答的问题。所以【自由】需要人性,我必须要清晰地知道,我是谁。”
这是墨子彦第一次,完全以“人”的角度否定所有的星神,包括【自由】的扶摇。
“将某条道路走到极致的星神们,只会从自己命途概念的角度来理解众生的所作所为。可惜,人的行为要比神复杂的多。”
“‘人’的历史,是神永远无法理解的伟大的历史。”
【自由】以神的视角审视人和神,也以人的视角审视人和神!
“我不想妄言其他命途是怎样的,但【自由】只是由我最初设定的框架,是越来越多的自由者在赋予这个命途更多的意义。”墨子彦最后说。
大机器头为什么抛弃这个权杖,没人知道。“生命的第一因”是什么,大机器头知不知道,从不解答的【智识】博识尊也不会给答案。
而来古士更不可能得到这个伟大的问题的终极答案。
因为不尊重生命的人,不可能理解“生命的第一因”,更别说只是想把这个答案当成达成自己目的工具的来古士。
……
翁法罗斯的内部,云曦正在监督年少的缇里西庇俄斯练习剑术。
“先师,为什么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的雅努萨波利斯的圣女还要会武艺?”休息的时候,缇里西庇俄斯问道。缇里西庇俄斯年幼丧母,她对先师云曦很依赖,将她当做自己最亲近的人。
“缇宝,”云曦还是习惯这么称呼她,“首先,成为圣女是他人所求,我并不对你的人生有这样的要求,你也不必对自己抱有这样的期待。想成为怎样的人,过怎样的人生,应当由你自己去定义。”
“若命运令你不满,那就去抵抗,方能见到真正的希望。”
“其次,在人生的道路上,一定会有人畏惧你,可以是因为你的身份,也可以是因为你的能力。同时,因为同样的原因,也一定会有人想伤害你,夺走你的一切。想要真正在此世立足,保护自我的能力,不可或缺。”
“缇宝,你的心志、仁念在我的眼里都十分优秀,而只有与之匹配的能力,才能支撑着你实现自己的理想,去见证甚至是去亲手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
“嗯,我明白了,先师。”
光历3756年,云曦结束了对缇里西庇俄斯的陪伴与教导,再次踏上新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