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出战败cG的Assassin葛瑞迪告诉星等人,此刻手握圣杯的主办方老奥帝正在匹诺康尼大剧院等着他们,那里是最后的决战。
“怎么又是大剧院?”星不满地嘟囔道。
在大剧院,之前就被策反的caster音符小姐利用自己固有的能力再次将众人拉入幻境中。作为匹诺康尼鸢尾花家系的第一代家主,音符小姐的能力受到了本土作战的加强效果。她要通过“演绎”,让面前的诸位“英雄”褪去英雄本色。
……
日式房屋的庭院内,正坐在廊道上的年少的卫宫士郎睁开眼。
“这是……caster的能力吗?让我回到了这个时候……”此时这个年少的卫宫士郎的意识实际上是被拉入幻境的Archer英灵卫宫。
清朗的夜空上,正镶嵌着一轮皎洁的圆月,身着白色睡衣的卫宫切嗣正坐在他的身边。他似乎有些迷糊,在月夜下打着瞌睡。
经历过一切的英灵卫宫知道,这是他和老爹的最后一次夜谈。在这夏末秋初的夜晚,这位曾梦想着扫除世间万恶并为之付出一生的人就将长眠于这轮圆月之下。
“喂,老爹,困了就去屋里睡啊。”英灵卫宫开口说道,发出的却是年少的卫宫士郎那稚嫩的声音。作为儿子的卫宫士郎,只知道老爹为一个梦想付出了一切,只知道他在那地狱般的火灾中救了自己,而对于老爹具体的经历却鲜有耳闻。
“啊,无妨,没事的。”作为一名魔术使,卫宫切嗣自然能感受到自己大限将至,回顾着自己的一生,从那个小岛为了救更多的人杀死自己的父亲,到那次任务为了救更多的人亲手杀了自己的老师,再到参加第四次圣杯战争,意识到圣杯的扭曲后以两划令咒命令Saber摧毁圣杯,在绝望的火海中救下士郎,再到一次又一次被拦在爱因兹贝伦的古堡外,与自己的女儿伊莉雅永别……
父亲、母亲、初恋、养母(老师)、妻子、女儿,他的一生总是在不停的失去,唯一陪伴他走过一生的是那些记载着起源的子弹,和无法实现的“正义的伙伴”的理想。
“我小的时候,曾梦想成为正义的伙伴。”卫宫切嗣喃喃地开口说,不知是对士郎说,还是对自己。
“怎么回事,你说‘曾经想’,难道是现在放弃了吗?”英灵卫宫按照记忆中的话开口。一向谨慎的他在斟酌,不知道caster在玩什么把戏。目前最好的应对方法是照搬原来的记忆。
“嗯,很遗憾我放弃了,英雄志也是有保质期的。”卫宫切嗣的语气中透露着前所未有的疲惫,“长大成人后,就称不上英雄了。如果我……早知道这一点就好了。”
卫宫切嗣不是没想过在第四次圣杯战争期间带着妻女逃走,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隐居起来,可惜……
“这样吗?那就没办法了。”英灵卫宫说
“是啊,真的没办法了。”卫宫切嗣叹了口气,抬眼望向天上的明月,“真是……漂亮的明月啊。”
时间仿佛停在了此刻,英灵卫宫正要继续开口,却在那一瞬犹豫了……
他将那个从这个男人处继承来的理想践行了一生,最后为了救下一个即将爆炸的核电站中的人们与“抑制力”签订契约,死亡后成为英灵继续为抑制力打工。
成为英灵后的他消灭了无数人类文明的威胁,以杀止杀,杀了无数无数的人……他看见了无数,惨绝人寰的地狱。
无名的英灵,无名的英雄……你后悔吗?
英灵卫宫当然后悔,以至于在第五次圣杯战争被远坂凛召唤现界后,他想借此机会杀掉过去的卫宫士郎,以此来“纠正”这个“错误”。尽管他知道,英灵座不存在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尽管他知道,杀掉过去的自己只是徒劳……
现在,似乎又一个机会摆在他眼前。只要他做出不同的回答,只要他未曾继承那个理想……
“这……就是caster的目的吗?”英灵卫宫意识到了什么,“改变这些关键的选择让我褪去‘英雄’的身份……从而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失去力量……”
“可惜……我,从来不是什么‘英雄’啊。”
“要成为‘正义的伙伴’的,是那个一根筋的傻小子,我……早就不是了。‘英雄志也是有保质期的。长大成人后,就称不上英雄了。’”
英灵卫宫又想起了那个曾经的自己,在无限剑制中一次又一次站起的自己。
“的确,起初我出于向往。但是……其本质还是愿望。我想要颠覆这个地狱,是那个本想帮助他人的人,到头来却一事无成的男人,所未能达成的愿望。”
“哪怕只是机械式的人生,你也不后悔?”
“是的,哪怕我的人生充满了伪善,我也要坚持当正义的伙伴。”
回忆到此,英灵卫宫想到:“那个时候……就已经输了。未来的自己在意志上输给了,过去的自己,我怎么能替他作选择呢?”
于是,他开口说:“嗯,既然没办法了,那就由我来替你当吧。”
“嗯?”
“老爹是大人了所以没戏了,但我还可以吧。就交给我吧,老爹的梦想。”稚嫩的话语与记忆中的自己重合,天真的少年最终还是继承了“正义的伙伴”的理想。
当身旁的卫宫切嗣欣慰地闭上眼睛,caster的幻境陷入静止,英灵卫宫缓缓站起,从稚嫩的少年再次变成了成为英灵后的模样。
“即使失败了也不想放我出去吗,caster?”英灵卫宫淡淡地说,“可惜,我生前也是一个魔术使。虽然没有经历过系统的魔术理论学习,也比你这种一点都不懂的caster要强。”
“魔术的奇迹,【固有结界】……”英灵卫宫缓缓抬起自己的手。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Unkown to death. Norkown to life. Unlimited blade works.”
荒芜的心象展开,无数的剑屹立其中,好似一绝望的剑冢。英灵卫宫在最高的剑丘上坐下,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
另一边,星跟着Saber进入了她的幻境,回到了那个王选之日。必胜黄金之剑正插在草地中央的石台上,等待着那命中注定的王。
阿尔托莉雅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失败的王,所以一直想回到这一天,通过重新选王来拯救不列颠。
“如果这天成王的不是自己,可能一切都会不一样……”
事实上,因为人类科技的发展,“神秘”逐渐消退,神代也一直在衰退,依靠龙与魔法的不列颠的灭亡是注定的。亚瑟王的死也标志着神代的正式终结。
阿尔托莉雅并非不知道这一点,在拔剑之前,梅林也曾提醒过她:“莉雅,拔出了它之后,你的人生也就无法选择了。甚至不再是一个人类,就算如此你也要坚持嘛,也要成为……一个王?”
阿尔托莉雅是以“活人”的身份参加的圣杯战争(在FSN中,阿尔托莉雅一直停留在卡姆兰山丘的那一刻,等待各个时间线上御主的召唤。),所以,她还留有第四次圣杯战争和第五次圣杯战争的记忆。
她亲眼目睹了英灵卫宫与卫宫士郎的争斗,未来的自己与过去的自己的争斗。在英灵卫宫与卫宫士郎的战斗中,她同时想到了自己。
“没有人能想到未来会发生什么,因为未知的未来而恐惧,最后畏缩不前,并非骑士所为。当然,若是有一天能回到过去,拥有能重新选择的权利,那么我要争取能比现在的自己做的更好!”
“不过在此之前,或许可以休息一下……”眼前逼真的幻境使阿尔托利雅感到安心,她很久都没有回到家乡了。
“御主,你似乎不受caster手段的影响?”
“啊……是啊,Saber。”正在盯着胜利黄金之剑发呆的星回过神来,“毕竟经历过更厉害的手段嘛。”
阿尔托莉雅一边带着星在村庄中闲逛,一边听星讲述自己和伙伴的开拓经历。阿尔托莉雅惊叹于星旅途的丰富多彩,也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这对御主和从者在村庄中晃了几圈,最后回到了石中剑的位置。
“御主,我们离开吧。”阿尔托莉雅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家乡,上前拔出了必胜黄金之剑,一回头,她发现星也拿出了一柄银色的长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虽然用它来打破幻境有些大材小用……”看着阿尔托莉雅有些惊讶的目光,星嬉皮笑脸地解释道,“不过既然这里是一位骑士王的故乡,总该让我体验一下骑士的感觉。”
御主与从者的两柄剑在空中相碰,闪耀的光华将caster的固有结界击碎,她们重新站在了匹诺康尼大剧院中。
随着星和Saber打破了幻境,其余的组合也从幻境中脱离出来。最早中招的Lancer难免遭到Archer的嘲讽。
众人走向大剧院的中央,老奥帝早就等在了这里。不过,这个老奥帝可不是御主,而是由老奥帝召唤的英灵berserker老奥帝。
在匹诺康尼民众的眼中,老奥帝就是在财富的巅峰上啃食匹诺康尼的蛀虫,所以英灵老奥帝最后变成了碎星王虫的形象。
本来由于狂化增加了“魔力”消耗量,对御主的负担增大,不过老奥帝手中有圣杯,berserker所需的“魔力”由圣杯直接提供。
“接下来只要把这老虫子打趴下就行了吧。”提着球棒的星跃跃欲试。圣杯战争、圣杯战争,终于要打起来了吗?
“这虫子的‘魔力’由几乎有着无尽‘魔力’的圣杯提供,想要打败它,要找办法破坏圣杯!”在场唯一受过魔术系统教育的Lancer一边应对着从碎星王虫身上繁育出的真蛰虫,一边提醒道。
“好!”星兴奋地说,“Saber,解放宝具,摧毁空中的圣杯!”星高举右手,一划令咒的痕迹变淡,Saber的“魔力”收到大幅增强。
只见Saber高举手中的圣剑,誓约胜利之剑第一次显露出自己的真形,金黄色的剑光直冲天际。此刻,常胜之王高歌手中奇迹的真名——
“集结的星之吐息!闪耀的生命奔流!接下吧,Excalibur!”
巨大的金色光炮轰击在圣杯之上,将圣杯劈了个粉碎。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无数的“黑泥”从粉碎的圣杯中喷涌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个大剧院淹没。
“黑泥!?,被污染的圣杯?”几位被淹没的英灵从泥中爬出,惊呼出声。
“啥玩意?这不巧克力冰淇淋吗?我还以为是胜利的奖励呢?”星也从泥中爬了出来,还舔了一圈嘴角。
“巧克力?”英灵们感到震惊,这不可能是冰淇淋,因为他们全都因为圣杯的黑泥“受肉”了。但是看星舔着嘴角意犹未尽,甚至还又从地上有抓了一点塞到嘴巴里,又不像是假的。而大剧院中,也没有任何火灾的迹象。
此时,看着这些人各异的表情,在暗中一直在跟踪摄像的希尔德嘉心中暗爽:“【欢愉】,很神奇吧。不过,事情还没结束哦,因为……”
巨大的碎星王虫也从“黑泥”中冲出。星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手中的球棒也换成了银色长剑。在虫子身上感知到的命途能量的级别,让已经成为令使的星感受到了危险。
如果说之前的“碎星王虫”仅仅只是英灵的化身,那经“黑泥”受肉之后……
没错,此时在众人眼前的,正是由【自由】的愚者希尔德嘉拟造的最真实的赝品:【繁育】令使——碎星王虫,斯喀拉卡巴兹!
“这真的不怪我,谁叫那老臭虫真唤出了一只大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