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私厨老板去了后厨。
纪谨年一把将辛桐抱了起来,并且忍不住原地转了好几圈。
吓得辛桐惊呼了一声,连忙抱住他的脖子稳住身形。
纪谨年把她放在地上,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将他的身体往辛桐那边压下去:“我好开心……”
然后就要去亲辛桐。
辛桐用手挡住他的嘴:“在外面呢。”
纪谨年其实也是一个内敛的人,这会儿实在是有些高兴得忘乎所以才会这样,辛桐一提醒,他就收敛了。
牵着辛桐的手,克制的亲了亲她的手背。
这才带着她到了座位边,周到的替她拉开椅子,看着她坐下,他才去对面落座。
这个院子里有一株老桂树,如今正是桂花开放的季节,所以整个院子里都漂浮着浅浅的桂花香。
私厨的服务员端了两个精致的盘子出来,分别摆放在辛桐和纪谨年跟前:“季节限定桂花椰蓉大福。”
“二位请慢用。”
辛桐:“……”
她就说大福这名字,她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呢。
好吧,这下找到答案了。
纪谨年:“……”
费尽心思,以为自己想了个独特的,又有美好寓意的,还不容易跟人撞款的爱称,结果……
是没跟人撞款,但跟食物撞上了。
纪谨年没吃过大福吗?
肯定是吃过的,只是他当时想名字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这里来。
辛桐当然也吃过大福,只是那会儿没看到这东西,所以一时就没想起来,只是觉得听着不习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安静在二人之间蔓延。
纪谨年用叉子重重的叉起那枚桂花椰蓉大福:“要不还是换个名儿吧!”
他虽然下手的时候是重重的,但叉子碰到盘子的时候,并没有发出任何杂音,依旧保持着良好的餐桌礼仪。
辛桐看他气得面容都有点扭曲了,安慰道:“没关系,这世界上这么多人事物,没有谁的名字能是真正的独一无二。”
“独一无二的,是每个人付出的心意。”
纪谨年起心动念想要搞什么特殊昵称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事情很难实现,但她不会做一个扫兴的人。
纪谨年就又开心了起来,然后回去的路上就给陈特助发了消息,让他去查纪氏旗下的生意里面,有没有做大福这个食品的,如果有一律改名。
纪氏旗下的生意很广,吃穿住行这些最基础的他们都有涉及。
但吃这个大类里头有没有大福这个食物,纪谨年就不清楚了。
陈特助正在奶娃,收到老板这莫名其妙的指令,盯着手机道:“纪总终于也是疯了吗?”
“还是要走上前头那些破产霸总的老路吗?”
人大福在霓虹国的时候就叫大福了,你突然要给改个名字,这合适吗?
陈特助的老婆疑惑的问:“怎么了?”
纪总自从再婚后,加班没有那么疯狂了,陈特助下班要比过去早,也不用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出差,下班回来还能帮忙带娃,尤其是周末这些时候还能在家陪娃。
所以现在没有人比她更希望纪谨年婚姻稳定。
陈特助就把纪谨年这莫名其妙的消息给她看。
陈特助的老婆一脸无所谓:“那有些国家不也是把我们国家的东西拿过去就改名,就说是他们的呀!”
“还有,这霓虹国拿咱们的东西当他们自己个儿的还少吗?”
“纪总只是想改个名字罢了,又不是的否定它的起源,扭曲它的发展历史,只是想改一个更适合我们国家市场的名字,让它在我们国家能够得到更好的发展,这是在间接帮忙宣传美食呢。”
“再说了,像我们的汤圆和饺子,它们在国外也不叫汤圆和饺子呀。”
陈特助一副不认识他老婆的模样,大为震惊的看着她:“不是……老婆,你变脸怎么不通知我?”
她之前不是经常吐槽纪总,说他不当人吗?
“还有,饺子和汤圆在国外不叫饺子和汤圆,并不是人家故意不叫,那是因为没有合适的词语能够做到精准的形容和翻译。”
陈特助老婆啃着苹果:“那不能直接音译吗?”
“jiaozi 和tangyuan 很难拼么?”
陈特助:“……”
算了算了,说不过。
说过了也没有奖励。
他给孩子喂完奶,就去老老实实查纪氏有没有生产大福这个食品。
搜索着搜索着,他还是忍不住问:“大福是怎么得罪了纪总,纪总非要给人改名儿啊!”
大福没有惹纪谨年,只是纪谨年本人还执着于他对辛桐爱称的稀缺性。
他不想一个食物,跟他给辛桐取的爱称撞上了。
别人怎么喊,他管不到,但如果纪氏有,那这东西必不能再叫大福。
而纪氏旗下如果有,那么在市场上的占比一定比较大,只要纪氏改名了,以后这个名字就会自然而然的发生变化。
纪谨年小算盘打得砰砰响。
他小算盘打得砰砰响的时候,电话也一直在响。
但响一次,他就摁一次静音。
对方打了三次才罢休。
娄政看着嘟嘟嘟响,一直没人接听的电话,脸色阴沉。
他看向娄二,叹息着道:“这次咱们都等着挨骂吧!”
娄二有些不服气:“爷爷凭什么骂我们啊,我也是按照他的指示来的。”
他又不是喜欢当小人,还不是他爷爷让他接近纪念忱,让他怂恿纪念忱去关老爷子的私厨闹事,他才这样做的。
“你爷爷让你怂恿纪念忱惹祸,可没让你挑拨纪念忱和他幺叔的关系,而且还是当着他幺叔的面。”
“爸爸,您说纪念忱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心里没有隔阂吗?只要让纪念忱跟纪谨年有隔阂,是不是也就说明我分裂了纪家大房和三房?”
娄政没有说话。
人心隔肚皮,这谁知道呢?
“那你最好这样祈祷。”
“现在纪谨年不接我的电话,你明天随我去纪家道歉。”
娄二跳脚:“为什么我要去道歉,明明挨打的是我。”
娄政静静的看着他:“因为我们没有纪家强。”
“如果你以后不想道歉,那就给我变强。”
娄二沉默了。
这个道理他当然懂,但心里还是好不爽啊!
“你今天看到纪谨年的新夫人了?”娄政问。
娄二点头,嫌弃的道:“他那个新夫人毫无存在感,素面朝天,美则美矣……但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从我们遇到他们到离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规规矩矩的站在纪谨年身后,跟个影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