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单于那石破天惊的“为爱投诚”,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冰水,整个咸阳宫都炸了。
朝会虽散,余波未平。文武百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听到了什么”。
“匈奴……就这么……要归顺了?”
“因为单于看上了楼兰女王?而女王似乎……更仰慕陛下?”
“此等国事,怎会变得如此……儿戏?!”
李斯回到府中,气得连摔了三套茶具(陶制的,摔着心疼但解气),他对着空荡荡的厅堂咆哮:“倾国之祸!此乃倾国之祸啊!凌哲此子,不除不足以平天愤!”
而风暴眼的中心——章台宫,此刻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冒顿单于跪求归顺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自然也飞到了乌苏拉女王的耳中。她独自坐在窗前,望着宫墙外咸阳城的灯火,神色复杂难明。
她确实欣赏秦始皇的雄才大略,那是身为统治者对更强者的天然慕强心理。但冒顿这不顾一切的、近乎愚蠢的狂热……也确实在她古井无波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不小的石子。毕竟,被人如此炽烈地、甚至愿以国士相托地爱慕着,对于任何年龄的女性而言,都是一种极其特殊的体验。
就在这时,凌哲揣着他那电量突破53%的手机,如同揣着核武器,再次登场了。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微妙的气氛,决定进行最后的“临门一脚”,彻底“闭环”这个由他一手搅和出来的“跨国黄昏恋+匈奴归顺”超级项目。
他先找到正在御花园里对着荷花池练习“如何用眼神表达深沉爱意与亡国悲壮”的冒顿。
“单于!稳住!你现在的人设是‘为爱痴狂但内心破碎的悲情英雄’!”凌哲现场指导,“眼神要忧郁中带着一丝倔强,落寞中透着一分期待!动作要慢,语调要沉,要充分展现你‘牺牲小我,成全大秦(和她)’的崇高境界!”
冒顿努力瞪大眼,试图挤出几分忧郁:“这样?”
“眼神太像没睡醒了!带点故事感!想象一下你的草原,你的狼群……”
“本王的狼群……”冒顿代入情绪,眼神瞬间变得苍凉,居然真有几分那么回事了。
“对对对!保持住!”凌哲赶紧鼓励。
接着,他又求见乌苏拉女王。这次,他换上了一副“情感分析师”的嘴脸。
“女王陛下,”凌哲语气沉重,“冒顿单于此举,看似荒唐,实则……是用他所能付出的最极致的方式,向您表达他的真心。这份真心,或许笨拙,或许不合时宜,但……纯粹得令人动容。”
他观察着女王的神色,继续加码:“陛下(指秦始皇)乃九天之龙,胸怀天下,固然令人敬仰。但龙,是不会为了一朵花而停留的。而冒顿单于,他愿意做守护那朵花的泥土,甚至……愿意成为那朵花想要栖息的那棵大树的一部分(指归顺大秦)。这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专注,难道不更贴近……寻常女子对情感的期许吗?”
乌苏拉女王端着茶盏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当晚,秦始皇设宴,名义上是为女王践行,实则……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宴席气氛微妙。冒顿按照凌哲的指导,全程保持“破碎感”与“沉默的深情”,只是偶尔用那双练习了一下午的、带着故事感的忧郁眼神,偷偷看一眼乌苏拉。
而乌苏拉女王,在与秦始皇进行了一番礼貌而疏离的关于“商路”、“关税”的对话后,目光几次不经意地扫过角落里的冒顿。
凌哲坐在席末,内心疯狂呐喊:“对视!快对视啊!来个眼神拉丝!bGm起!”
也许是他的意念太过强大,也许是那“弱水三千”的比喻起了作用,当宫廷乐师奏起一曲舒缓的乐章时,乌苏拉女王竟然主动端起酒杯,走向了冒顿。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
“单于,”乌苏拉女王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少了几分清冷,“你的……诚意,本王看到了。”
冒顿激动得手都在抖,连忙起身,差点打翻案几:“为了你,值得!”
(凌哲内心:台词满分!)
女王看着他笨拙而真诚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笑意。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轻声道:“草原的风,其实……也别有一番韵味。”
“轰——!”
冒顿只觉得脑子里有万千朵烟花炸开!幸福得快要晕过去!
凌哲在后面差点激动地跳起来:“成了!家人们!这波‘情感赛道’的‘降维打击’,直接‘转化’了!”
秦始皇高踞主位,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酒爵,微微抿了一口,深邃的目光在凌哲身上停留了一瞬。
李斯看着这“奸情……啊不,是恋情”明朗化的场面,看着仿佛大局已定、一脸“与有荣焉”的凌哲,只觉得眼前发黑,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电量+3%!来自李斯的绝望目睹式怨念!电量:56%!】
翌日,乌苏拉女王起驾返回楼兰。
临行前,她对秦始皇表示,楼兰愿与大秦、与匈奴(如果归顺达成)共同维护西域商路安定。同时,她私下对冒顿说了一句:“处理好你部族的事务……再来楼兰做客。”
这就相当于……默认了!
冒顿单于欣喜若狂,立刻表示会尽快“搞定内部”,然后风风光光去楼兰“做客”(提亲)!
一场原本可能引发边境大战的匈奴危机,一场看似棘手的外交风波,就在凌哲这一系列“骚断腿”的“情感运营”和“舔狗经济学”操作下,以一种谁也没想到的方式,走向了“匈奴归顺”和“跨国联姻”的诡异结局。
凌哲站在咸阳城头,看着冒顿屁颠屁颠回去整顿内部准备“嫁”入大秦(顺便娶女王),又摸了摸手机里56% 的电量,只觉得神清气爽。
“果然,无论哪个时代,‘情感价值’都是第一生产力啊!”他感慨道,“下一个‘业务增长点’在哪里呢?帮陛下也解决一下个人问题?说不定能直接‘龙气’充满?”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打了个寒颤,赶紧甩甩头。
“算了算了,陛下的‘需求分析’太难做,容易掉脑袋……还是先想想怎么把‘匈奴分公司’顺利‘并购整合’,推行‘五点下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