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断灵洞天，他们掌控的灵脉。”
“到时候，不仅是建真一族，整个东北边境，都会受到波及。”
巴图心中一动，贾政的话，正好印证了之前的猜测。他看着贾政的魂体，眼中满是怀疑：“你怎么知道这些？你想从中得到什么？”
“朕要的，是天下安定。”贾政的魂体道，“断灵洞天的灵脉，是东北边境的灵气之源，若灵脉枯竭，天地灵物的力量会进一步壮大，到时候再想控制，就难了。”
“朕可以帮你夺回断灵山的灵脉，甚至帮你建真一族培养更多的强者，但你必须答应朕一个条件。”
“联盟。”贾政的魂体斩钉截铁地说，“建真一族必须与大宸结盟，共同抵御上古先民和天地灵物，听从朕的调遣。”
“不可能！”巴图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建真一族在边境立足百年，向来自由自在，绝不会屈居人下，听从他人调遣！”
“你帮我们夺回灵脉，我们可以欠你一个人情，但联盟之事，免谈！”
巴特尔也附和道：“没错！我们建真一族绝不做任何人的附庸！陛下若是真心想帮忙，就不该提如此苛刻的条件！”
贾政的魂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苛刻？如今建真一族内忧外患，灵气枯竭，强敌环伺，若没有朕的帮助，你们能撑多久？”
“断灵洞天虽龟缩在山内，但青衣女子的实力摆在那里，你们就算打赢了断灵洞天，也只会是两败俱伤，最后被天地灵物坐收渔翁之利。”
“朕的条件，是给你们一条生路，也是给天下一条生路。”
大祭司抬起头，对着巴图道：“族长，陛下说得有道理。如今的局面，单凭我们自己，很难度过难关。结盟或许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却是最稳妥的选择。”
“稳妥？”巴图怒视着大祭司，“你忘了我们建真一族的祖训？宁死不屈，绝不附庸他人！”
“贾政这是趁火打劫！他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将我们建真一族纳入他的掌控！”
贾政的魂体淡淡道：“朕若是想掌控建真一族，凭朕如今的实力，直接动手即可，何必跟你废话？”
“朕只是不想看到生灵涂炭。上古先民的实力，远非你们能想象，若不联合起来，迟早都会被一一覆灭。”
“给你三个时辰考虑。三个时辰后，朕在边境中立地带等你答复。”
“若是同意，朕立刻出手，帮你解决断灵洞天的麻烦；若是不同意，朕便转身离开，从此建真一族的生死存亡，与朕无关。”
说完，贾政的魂体化作一道银白色的流光，朝着边境的方向飞去，磅礴的气息也随之消散。
贾政走后，建真部落再次陷入了激烈的争论。
巴图翻身上马，朝着边境的方向疾驰而去。
大祭司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个决定，能为建真一族带来生机。
而神京皇宫的御书房内，气氛却异常凝重。
贾政已从东北草原返回，银白色的魂体缓缓融入肉身，周身的帝王威压尚未完全散去。
他坐在龙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目光沉凝地望着阶下躬身汇报的林如海。
“陛下，各地最新消息已汇总完毕。”林如海手持卷宗，声音沉稳，“天下已开启的十七处洞天福地，均有上古先民走出，但数量远不及预期，且无一处有大规模迁徙迹象。”
贾政眉头微挑：“哦？之前探查的气息明明遍布洞天，为何只走出这寥寥数人？”
“臣已派人核查多日，发现所有走出的上古先民，皆未离开洞天福地百里范围。”林如海继续说道，“他们大多聚集在洞天外围的灵雾中，行动迟缓，神色倦怠，似有不适。”
就在这时，秦可卿身着紫色宫装，缓步走入御书房，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幻境气息。
她手中托着一枚晶莹的紫色玉简，上面闪烁着细密的符文，正是太虚幻境探查的结果。
“陛下，林大人，我已通过太虚幻境深入探查，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秦可卿将玉简递到贾政面前，语气凝重，
“这片天地的灵气，对我们而言已是百年难遇的浓郁，可对上古先民来说，却太过稀薄了。”
“太过稀薄？”贾政接过玉简，指尖划过符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上古时期灵气鼎盛，他们常年在洞天福地中修行，洞天内的灵气浓度，怕是比如今的天下高出数倍不止吧？”
“正是。”秦可卿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唏嘘，
“洞天福地自万古前封闭，内部灵脉未曾枯竭，灵气浓度始终保持在上古水平。而我们这方天地，经历万古变迁，灵气早已耗损大半，如今虽有灵潮复苏，却依旧远不及洞天内部。”
林如海闻言，心中一惊：“如此说来，上古先民走出洞天，岂不是如同常人闯入缺氧之地？”
“没错。”秦可卿的语气愈发沉重，
“太虚幻境的幻境之力曾贴近探查，发现那些走出的上古先民，体内灵气运转滞涩，经脉隐隐有收缩之象。他们若强行远离洞天，体内灵气会快速流失，轻则修为跌落，重则伤及根本，甚至殒命。”
贾政心中掀起波澜。他原以为上古先民出世会引发新的冲突，却没想到竟是这般局面。
这些沉睡万古的强者，并非不愿走出，而是被这方天地的灵气浓度所困。
“这就解释了为何他们只在洞天外围活动。”贾政沉声道，
“洞天外围的灵雾，是洞天灵气与外界灵气交融之地，虽不及内部浓郁，却也比其他地方高出不少，勉强能让他们维持生机。”
林如海眉头紧锁，上前一步道：“陛下，这虽是好事，避免了与上古先民的直接冲突，却也暗藏隐患。”
“哦？林大人有何高见？”贾政示意他继续说。
“上古先民被困洞天，无法扩散，看似安定，却也给了我们机会。”
林如海语气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