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你是侯府的主母,你在,安宁郡主在侯府的地位永远都越不过你,秦家和刘家都是你的靠山,安乐侯可不敢对两家出手,你明白么。”
秦黎看着秦母这时候还这般为她着想,心里更加的愧疚。
幸好,她的那个计划半途而废了,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母和秦钰了。
“我明白的,母亲,有你们在我也心安。”
“你想通了就好。”
秦母离开之前也暗自给秦黎透了点安宁郡主的身体情况。
秦黎看着门口,等春环回来说秦母走了,秦黎还保持着一个姿势。
春环见此有些担心,“夫人,你怎么了?”
秦黎眼睛动了动,不知为何,突然想笑,身体感觉也好了不少。
“没事,只是觉得安宁郡主也是自作孽了。”
春环不明所以,顺着秦黎的话说,“是啊,侯爷可不会喜欢上那样心术不正的女人。”
秦黎笑了,突然间,她吐出一口浊气,问春环,“两位少爷呢?”
“两位少爷早就睡下了,两位少爷院中的人都没让少爷出来,这也是夫人安排的。”春环边扶着秦黎躺下,边回答。
“那就好,这些腌臜事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好。”秦黎躺好,心里打定主意,自己一定要养好身体。
只要自己不是,安宁郡主永远都成不了侯府主母。
回到秦家的秦钰通过监视器,看着秦黎那求生欲变强了,瘪了瘪嘴。
“早知道就不输送灵气给她了。”
沐灵见此,提议,“要不我们现在就送走她?”
秦钰眼珠子转了转,一个计策涌上心头,“你说,要是让安宁郡主被纳入侯府的第一天就气死了秦黎会怎么样?”
沐灵:“这样很好,有着气死主母的罪行在,安宁郡主就算死都成不了侯府主母了。”
想到什么,沐灵突然问道,“你说,陶归帆会让安宁郡主那么容易嫁进侯府吗?”
秦钰眨了眨眼,跟沐灵对视了一眼,随后打开了在陶归帆身上的监视器。
他们继续看戏。
侯府书房,昏暗的书房,只有案台上点了盏灯。
书房里,只有管家和陶归帆两人在。
幽暗的灯光中,看不清陶归帆的表情,不过他的手一直放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罐上。
秦钰指了指那个画面中被打了马赛克的瓶子,问沐灵,“那是什么?”
沐灵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她,无语的望天,“你说呢。”
“呵呵……”秦钰干笑了两声,不说话了,继续看戏。
“衙门那边怎么处理林婉舒?”陶归帆语气淡淡的说道。
管家头低得很低,不去看陶归帆的脸色,“这事有安乐侯和秦家的施压,衙门打算秉公办理,不过因为没闹出人命,林婉舒可能只是关一段时间就放出来了。”
“哼!”陶归帆狠狠拍了一下玻璃罐子,“谁说没出人命的。”
管家惊讶的抬头看向陶归帆,看到了他脸上的阴鹜,心下一跳,背后冒出了冷汗。
“本侯爷被算计的这段时间只能躺在床上,还险些不能人道,再加上安宁郡主被活活疼死了,这么严重的结果还不能判她死刑么?”
陶归帆幽幽的看着管家,把管家给吓得低下了头,后背被汗水彻底浸透了。
“侯爷,那安宁郡主要是死了,安乐侯不会放过我们的。”
“谁说是我们干的,是林婉舒下的特效迷情香,害死了她。”
话落,管家就感觉到了书房的温度低了几度。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管家跟在陶归帆身边多年,知道安宁郡主必死无疑了。
他家侯爷是不会娶这个女人的。
“嗯,下去吧。”
“是。”
此时,秦钰神识覆盖住了整个京城,注意力放在了安乐侯那边。
之前忘记给他们家安监视器了,只能用神识去看戏了。
沐灵则是回到秦钰识海,一起看安乐侯那边的好戏。
安乐侯府,安宁郡主的院子灯火通明。
安乐侯夫人流着泪看着床上生死不明的女儿,而一旁的太医则是一脸的惋惜。
“侯爷,夫人,郡主的伤口太……太惨烈了,要是今晚高烧还没退下,那就……”
“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啊,那个杀千刀的,害了我的儿,侯爷,你可不能放过她。”
安乐侯也是一脸着急,“是是是,我已经给衙门施压了,那个小贱人绝对不可能完好无损的离开衙门。”
没等两人继续控诉着林婉舒,太医下一句话,直接给了夫妻俩一个暴击。
“你说什么?”
安乐侯夫人错愕的看着太医,不可置信的问道。
太夫斟酌了措辞,还是将安宁郡主真实情况告知,“郡主的伤太严重了,以后可能不能生育了。”
“呵!”安乐侯夫人倒抽了口凉气,险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安乐侯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夫人,厉声对太医说道,“太医,你确定?”
太医点了点头,“是,郡主中的药太烈了,她的身体已经……”
安乐侯努力平复心情,吩咐管家将太医送走。
管家也是人精,见太医送到一半,给太医塞了一个厚厚的荷包,“大人,今晚还有劳你跑着一趟,郡主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以后还劳烦您继续照看了啊。”
太医笑着将荷包收下,“放心,郡主只是发了高烧,按时吃药身体会好起来的。”
“好好,那就托大人的福,大人慢走。”
安宁郡主的房间里,安乐侯看了一圈房里的丫鬟,冷声道,“今晚听到的事都给本侯爷给忘了,要是郡主的病传到了外面,不管是谁传出去的,你们都得死。”
“死”字一出,让在场的下人都给吓得跪下表忠心。
大半夜,安宁郡主还是没退烧,后院一个狗洞,有两人隔着一堵墙做着交易。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拿了东西就往一个后厨走去。
后厨。
一个小灶上,正熬煮着药汤,旁边一个丫鬟边打哈欠边看着火。
丫鬟见药煮好了,转身要去拿碗来装药汤,走到放着碗筷的橱柜前,弯腰打开柜门拿碗。
有着柜子的阻挡,丫鬟没看到有个人手脚极快的往煮药的瓦罐里洒了药粉。
快速拿起勺子在瓦罐里搅了搅,见药粉彻底融入药汤,便转身离开现场。
无知无觉的丫鬟,用勺子舀起药汤到碗里,捧着碗盘就往院子里走去。
一个时辰后,一道凄厉的哭声响彻安乐侯府上空。
“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