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影豹长啸震天,身形骤然化作三道残影,犹如闪电般向着少年激射而去。
“卧槽,这是什么手段?”秦平安大惊失色,不容多想,本能的将龙行天下催动到极致,在漫天爪影中艰难闪躲。
虽然龙行天下是当今天下最强身法,但少年终究刚刚入门,加之幽影豹的速度实在太快,以至于让他有种防不胜防的感觉。
他虽然避开了要害,但手臂、肩背却被幽影豹的利爪所划伤,鲜血四溢,触目惊心。
“噗呲!”
一道凌冽的爪风掠过少年的腰侧,溅起一阵殷红的鲜血!
秦平安下意识的后退数步,剧烈的痛苦席卷而来,让他的表情逐渐狰狞。
幽影豹不仅速度快若闪电,就连攻击也异常凌厉。
要知道他修炼的可是龙象般若功,自打踏上武道一途,也遇到过不少高手,但有一点显而易见,这是第一次身受外伤!
“吼!”
幽影豹发出一道愤怒的咆哮,身形化作一道黑色闪电凌空扑来。
血盆大口怒张,森白獠牙直取少年咽喉,腥风扑面而至,令人胆颤心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皎洁星辉自秦平安身后骤然浮现。
那光芒看似柔和,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威能,在虚空中一闪而逝,精准无比地没入幽影豹张开的巨口,贯穿其躯!
幽影豹前扑的势头戛然而止,眼中凶光瞬间凝固,跌落在山巅,发出一道沉闷的撞击声!
眼见幽影豹轰然倒地,秦平安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紧绷的身躯终于放松下来。
而后转身望向沈瑶光,只见少女周身星辉已然内敛,但整个人却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气息。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眉间那道朱砂印记,形如微缩的星辰,正流转着若有若无的星芒!
就在这时。
少女素手轻扬,一枚温润白玉缓缓飘至秦平安面前。
那玉令通体流光,正面刻着一头翱翔九霄的神龙,背面乃是一片锦绣山河,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凡物!
“今日援手之恩,瑶光铭记。”少女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少了往日的疏离:“他日若有所需,可持此令来定疆王府!”
不等秦平安回应,她身影已如星辉破碎,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夜色中。
这玄妙身法看得少年愣在原地。
显而易见,经过方才修炼,她已经得了某种天大的造化!
“六哥!你怎能抛下我啊?你不知道我怕黑吗?”与此同时,苏景行狼狈的爬上山巅。
他气喘吁吁的回头张望,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不待少年开口,苏景行便看到了他手中的令牌,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震惊道:“这块令牌怎么在你手中?”
少年无奈道:“沈瑶光刚才赠与我的!”
“快快快,让我看看这宝贝!”苏景行不由分说的将令牌夺了过来,眼神中满是惊叹:“传言非虚,这的确是一块暖玉,这滚烫的触感只有未出阁的妙龄少女才能比拟!”
“真的是太润,太舒服了啊!”
秦平安轻叹一声:“前朝帝王贴身佩戴之物,自然不是凡物!”
苏景行感叹道:“何止不是凡物啊,这暖玉本身就能温养经脉,更别说前朝帝王佩戴一千三百余年,此物已经蕴藏千年龙气!”
“当年庆帝对此物喜爱非常,但定疆王阵前斩获此玉,按‘战利品归缴获者所有’的规矩,陛下也只能作罢。”
“没想到这宝物,今日竟到了你手中,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秦平安自然知晓这个规矩。
当初十位武王跟随庆帝打天下时,曾经制定了规则,斩敌者可收缴所有的战利品!
要问十位武王中谁缴获的战利品最多,当属老秦,一人能抵得上另外九位武王相加的总数量!
正因如此,庆国成立时,他被封为九珠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要问谁缴获的战利品最为稀有,非定疆王莫属!
只是这块被前朝帝王佩戴一千三百多年的真龙令的价值,便远超所有战利品之和!
苏景行满脸羡慕的将真龙令归还给了少年:“佩戴此玉修炼,可谓事半功倍。六哥,你这回可是得了天大的造化啊!”
少年眼神复杂:“我之前出手,本意想弥补当年那个马蜂窝对沈瑶光的愧疚,却没想到她会将真龙令赠与我!”
“我俩之间的纠葛好像越来越难以化解了!”
苏景行咧着嘴笑了起来:“所以,你俩这对cp越来越值得磕了!”
少年长舒一口气,平复了激荡的心绪,将暖玉贴身收好。望向远处沉沉的夜色,道:“先离开这里,寻找听雨令要紧!”
“不急。”苏景行忽然露出神秘的笑容,随即从腰间取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在秦平安疑惑的注视下,他蹲下身,利落地剖开幽影豹的腹部。
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脚下的岩石。
苏景行双手在妖兽内脏中仔细翻找,片刻后,果然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玉牌。
那玉牌温润通透,在月光下泛着莹莹青光,正面赫然刻着一个苍劲的‘听’字。
“果然如此!”苏景行得意地擦拭着玉牌上的血污:“来之前我特意问过府中一个曾在听雨阁修行的护卫。”
“他说听雨令都藏在秘境妖兽的腹中,只要斩杀妖兽,就有机会找到。”
秦平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如此说来,只要斩杀强大的妖兽,岂不是就能获得另外两枚听雨令?”
他现在的实力虽然不弱,但他心知,若是在擂台上遇到十三皇子庆昭,亦或者沈瑶光,几乎没有太大的胜算!
毕竟这两人绝非人中龙凤。
尤其是庆昭,身为皇子,习百家所长,又享整个庆国的修炼资源,鬼知道有什么可怕的手段。
所以,要想获得大还丹,唯一的办法就是同时获得三枚听雨令!
苏景行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容:“六哥,你这想法够疯癫,但我喜欢,要不咱哥俩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