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害怕伤害到他幼小的自尊心。
沈靖宇问道：“你知道他有得罪过具体的人吗？”
“几乎所有比他地位低的，都被他鄙视过。”祝禾言靠在沙发上，道：“人多了去了，我也不知道具体的。”
闻言，沈靖宇思索地点头：“好，我们知道了。”
他看向殷浩，道：“走吧。”
俩人起身。
走了几步，沈靖宇又停下脚步，道：“方便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祝禾言起身，带着他到了洗手间。
沈靖宇一直在她身后扫视着周围。
她眼眸里聚起深意。
果然还是怀疑她。
看来那个老东西得尽快收拾掉了。
……
走访完祝禾言，已经快到小团子的放学时间了。
他开着车前往幼儿园。
殷浩咂舌，感叹道：“当了爸就是不一样了啊，现在头等大事就是暖暖，都不是你的案子了！”
要知道，之前沈靖宇一直泡在办公室里，身边不是案子就是案子，一点像样的私生活都没有。
暖暖可真是不一样啊。
沈靖宇轻笑着点头：“对啊，有了孩子就有了牵挂，以前不懂这句话，现在懂了。”
“何止是懂了，简直是懂透了。”殷浩瞥了他一眼，啧啧称赞：“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还说暖暖是整的假女儿，现在……真香啊！被狠狠打脸了吧！”
“……”
……
彼时。
背着闪晶晶书包的小团子，站在学校门口伸出脑袋四处张望。
身后站着零星的几个小学生，都是等着来接的。
身旁每经过一个学生，都会对着萌萌老师再见。
萌萌老师回以再见。
安明宇背着书包，酷酷地将双手插进兜里，朝着萌萌老师颔首：“老师明天见。”
“明天见。”萌萌老师轻笑着回道。
安明宇向着车子走去。
司机下车，看向他，在看到他身后的小团子时，那张略微有些熟悉的长相，让他眸光微微一怔。
……是她吗？
这怎么可能…？
安明宇注意到他的视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解地蹙眉：“怎么了？”
司机回过神，忙打开后驾驶座的门，摇着头否认道：“没怎么。”
安明宇坐上车，再看向司机刚才的视线。
看了眼司机那张老实巴交的脸。
道：“今天怎么会晚？”
司机系着安全带的动作停顿了几秒，不好意思地开口：“路上出事故了，耽误了些时间。”
闻言，安明宇“哦”了一声，闭上眼假寐。
没有注意到司机逐渐紧绷的表情。
看来，得挑个时间回趟老家了。
看看那丫头还在不在。
……
小团子对刚才投过来的视线浑然不知。
她一颗心地盼着沈靖宇的到来。
瘪着嘴心里吐槽。
坏爸爸！
不来接就算了，还让司机叔叔也不来！
爸爸信誓旦旦地告诉司机叔叔，早上送她上学就可以了，下午放学他来。
现在他食言了！
很快，整个幼儿园里一眼看去，只有三个小豆丁还没回家。
萌萌老师记得沈靖宇的职业，是名警察，往常他都是早早就出现在学校门口，等着接他女儿，今天看来是有忙事。
她低头看着小团子，柔声安抚道：“你爸爸可能在忙，稍等，老师给你爸爸打个电话。”
小团子点头，奶声奶气道：“好哒！”
萌萌老师拿出手机，她在通讯录里存了全部家长的电话号码，找到沈靖宇的电话，正准备打过去。
就听到暖暖奶声奶气的喊声：“爸爸！”
萌萌老师闻声抬起头。
沈靖宇下车，大步流星走过来。
朝着萌萌老师微微颔首，“谢谢你陪暖暖等我。”
“应该的。”萌萌老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沈靖宇单手抱起小团子，宠溺地刮了下她鼻尖，老老实实道：“不好意思啊，爸爸今天有事来晚了。”
“没事哒爸爸，暖暖不会怪爸爸的，爸爸是在抓坏蛋！”暖暖小脸认真。
沈靖宇低低笑了起来，“以后爸爸让司机接送你，不逞强了。”
不愧是他的女儿。
思想觉悟够高。
驾驶座有殷浩，他打开后驾驶座的车门，将暖暖小心翼翼放了上去，叮咛道：“小心头。”
“沈队真细心。”殷浩看着他的动作，发自内心感慨。
沈靖宇瞥了他一眼。
暖暖这才注意到车上还有人，身子向前倾，熟稔地打着招呼：“好巧啊，哥哥你也在。”
“嗯。”殷浩咧着大嘴，白花花的牙花子露在外面，“刚才和沈队走访完家属过来的。”
闻言，小团子了然地点点头。
沉默了几秒，“是关于祝禾龙的吗？”
“对！”
沈靖宇补充道：“祝禾言的家里暂时没有看到奇怪的地方，不知道和她有没有关系。”
殷浩听得云里雾里的。
祝禾龙的案子不是是个很迷很怪异的案子吗？
怎么又和他姐姐祝禾言扯上关系了？
殷浩挠了挠头发：“沈队，祝禾言有不在场证明，不是她干的。”
小团子附和道：“确实不是她干的。”
刚想说话的殷浩，听到她下半句话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是鬼干的。”暖暖失落地叹了口气，一本正经道：“可是暖暖不知道那个女鬼在哪里，抓不到她。”
殷浩茫然地眨了眨眼，回头看向暖暖。
他知道暖暖可以看到鬼魂。
可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
殷浩好奇道：“鬼也可以杀人吗？”
“当然啦。”暖暖对他认真科普道：“一般的鬼魂是不会杀人的，因为他们做不到，可有些怨气很重很浓的鬼，比如说死得很惨的，就会做到杀人，
如果被一些有心人利用的话，死的人会更多，会很乱的，所以就阴差会来收掉鬼魂，减轻他们的怨气，等罪孽消除，重新排队投胎。”
殷浩听得似懂非懂，“杀掉祝禾龙的鬼，是？”
“可能是。”暖暖眨了眨眼，“也有可能是祝禾龙害死的人，来和他索命的。”
但是祝禾龙说，他不认识那个女鬼。
没见过。
说话间，就到了沈靖宇住的小区。
他停下车，道：“张妈做了菜，吃完饭咱们回局里。”
殷浩瞪大眼：“什么？！沈队你居然有保姆！！低调富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