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在林墨与沈东亭的注视下缓缓移开,发出沉重而悠长的轰鸣,似是古老秘密即将昭然于世的前奏。二人屏息凝神,星辰枪与短刃皆已蓄势待发。林墨轻抚星辰枪,蓝芒微吐,照亮了通道尽头的密室——那是一间布置古朴却透着庄重气息的书房。书架沿墙而立,其上摆满泛黄竹简与羊皮卷轴,案几居中而置,其上赫然摆放着一方玉印,与先帝生前御用之物如出一辙。
林墨与沈东亭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读出震惊与凝重。沈东亭率先迈步踏入书房,短刃轻扫案几,确认无机关后,方示意林墨跟进。二人缓步行至书架前,林墨轻抽一卷竹简,其上字迹虽经年久,却依旧清晰可辨,记录的竟是先帝早年巡狩途中的秘闻。
“这……” 沈东亭轻吸一口凉气,手中短刃微微颤抖,“这些内容,与宫中流传的先帝圣德形象大相径庭。” 他随手翻开另一卷轴,惊道:“这里提到的征税额度,竟是民间所传‘龙脉税’的十倍有余!” 林墨闻声望去,星辰枪蓝芒轻吐,照亮卷轴细节。果见其上朱砂批注,竟是先帝亲笔,字迹间透着决绝与狠辣。
林墨轻抚星辰枪,沉声问道:“沈兄,这书房可有藏匿重要文书的暗格?” 沈东亭微微颔首,短刃轻点书架,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这书架第三排第七本书,似是新近安置。” 他轻拨书脊,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方暗格。暗格内壁上挂着一幅先帝与数位重臣的合绘肖像,其下压着一方木盒。
林墨轻取木盒,星辰枪蓝芒轻扫,确认无碍后方才开启。盒内陈设简洁,却透着森然气息——一方素帛静静躺着,其上以金粉书写着熟悉的字迹:“朕之在位,多有愆德,天灾人祸,咎由自取……” 林墨与沈东亭几乎是异口同声低呼:“罪己诏原件!”
待二人定睛细读,方觉事态远超预期。这份罪己诏详述了先帝推行“龙脉税”致百姓流离失所、借边疆战事之名行扩军之实、以及打压异己为巩固皇权等暴行。林墨越读心越沉,至文末,先帝竟以近乎癫狂笔触写道:“为维系国祚,不得已而行之。” 沈东亭短刃轻颤,沉声道:“这哪里是悔过,分明是在为暴行开脱!” 他忽地想起沈东亭此前提及的密信,“沈兄,你那心腹送来的消息中,可有提及与此相关的内容?” 沈东亭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疑:“据其所述,罪己诏原件本应深锁宫中密库,怎会出现在此处书房?”
林墨轻抚星辰枪,枪尖轻点木盒,似有所感:“这书房的布置,怕是有人刻意为之。沈兄,你瞧这肖像中的重臣,可有眼熟之人?” 沈东亭顺着所指望去,惊见肖像一侧绘着的,竟是当今首辅楚昭然的先父楚明德。肖像旁题字表明,此图乃先帝亲命绘制,以彰其辅佐之功。
“楚明德……” 沈东亭轻念其名,眉间蹙起,“这楚家,怕是与罪己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林墨微微颔首,星辰枪蓝芒轻吐,照亮肖像下的一行小字:“大成十二年,楚明德晋身首辅,力推龙脉税。” 他轻抚枪身,冷声道:“这楚家世代簪缨,却以民生为牺牲,巩固权位。如今楚昭然当国,怕是继承了乃父的‘遗志’。” 沈东亭短刃寒芒微吐,显然已觉察到沈东亭的言外之意:“林将军,这罪己诏原件若落入楚昭然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林墨轻抚星辰枪,枪尖轻点地面:“沈兄,我们需尽快将罪己诏原件带出皇宫,公诸于世。” 沈东亭微微颔首,短刃轻点木盒,沉声道:“但我们如何证明此诏书的真实性?毕竟,这关系到国本动摇。” 林墨轻抚星辰枪,枪尖轻点木盒:“这罪己诏原件上的玉印,与先帝的御玺完全一致。只要我们能将其与宫中存档的其他诏令比对,定能证实其真伪。” 他看向沈东亭,“沈兄,你可有门路接近宫中档案库?” 沈东亭微微一笑,短刃寒芒微收:“我有一心腹在尚书房当差,或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林墨与沈东亭对视一眼,皆知时间紧迫。林墨轻抚星辰枪,沉声道:“沈兄,我们即刻返回,带出罪己诏原件。同时,安排心腹比对玉印,以证真伪。” 沈东亭微微颔首,二人迅速将罪己诏原件装入木盒,放回暗格,恢复书架原状。
正当二人准备撤离之际,书房外突然传来细碎脚步声。林墨瞬间警觉,星辰枪横扫,蓝芒暴涨,形成一道防护罩将沈东亭护住。沈东亭短刃寒芒暴涨,形成一道防护罩,将林墨裹在其中。脚步声渐近,林墨轻声喝道:“什么人?!” 书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只见一名身着宦官服饰的中年男子缓步而入,其面容清瘦,眼神却透着精明。
“二位大人夤夜探访御书房密室,不知所谓何事?” 宦官轻笑一声,手中拂尘轻扫,带起一阵阴冷的风。林墨与沈东亭皆是心中一凛,这皇宫深处,果真暗藏无数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