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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透过雕花窗棂,给东宫的书房镀上一层浅金。

李承乾放下手中薄薄的几页纸,指尖在那行墨字上敲了敲:

“‘隐匿甲上,追踪甲上,速记甲上,方言尤精,可仿七地乡音。’长孙家庆这手底下出来的,倒真有几分意思。”

那正是第一批通过严苛筛选的“鸣笛”雏鸟评估报告,拢共十人,字字句句都透着股锐气。

裴行俭侍立一旁,目光扫过纸面:

“皆是璞玉,尚需打磨。殿下欲如何验证?”

少年太子唇角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像发现了新玩具:

“光看纸上夸耀怎么行?裴卿,今日委屈你,当一回‘肥羊’。”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殿外开阔的回廊庭院,

“你就如常在东宫行走,处理公务也好,寻人议事也罢,甚至去马厩转转。一个时辰,看看这些刚出窝的小鸟,”

“能不能悄无声息地把你这一整天的行踪、见了哪些人、说了几句话,一字不落地叼回来,还让你这经验丰富的老鹰,察觉不到一根绒毛飘过。”

裴行俭肃容领命:

“臣明白了。”

“还有我!殿下!这等热闹,岂能少了我薛仁贵!”

粗豪的嗓门在门外响起,高大身影一步跨了进来,甲叶轻响,薛仁贵拍着胸脯,蒲扇般的大手砰砰作响,

“我给您当‘石头墩子’!专挡他们的路!看哪个小崽子能绕过我这关!”

他满脸跃跃欲试,仿佛要去校场摔跤。

李承乾失笑,眼中却闪过一丝考量:

“好,薛卿便做个活动的‘障碍’,自行其是即可。切记,不准刻意搜寻窥探,只当你是无意间出现在裴卿路径上的‘石头’。”

他转向裴行俭,

“裴卿,你也一样,切勿刻意提防,自然些,权当寻常一日。”

“喏。”

两人躬身应是。

李承乾轻轻一拍手,守在门边阴影里的内侍小贵子无声退下,指令已然发出。

无声的试炼,开始了。

东宫的长廊下,裴行俭步履如常,捧着一卷待批的文书,正与一名掌管器物造册的低阶属官边走边谈。

他语速不快,声调平稳,将几处库房修缮所需木料的规格、数量交代得清清楚楚。

那属官频频点头,用心记着。

就在两人即将转入另一条回廊的拐角,薛仁贵那魁梧的身影猛地从回廊尽头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带起一阵风。

他似乎是刚巡完岗哨,嗓门洪亮:

“裴兄!寻你半日了!兵部刚送来的那批新制横刀图谱---”

他声音极大,瞬间打破了廊下的静谧,也完全截断了裴行俭的去路和谈话。

裴行俭神色如常,对那属官示意稍待,转向薛仁贵:

“图谱我已粗略看过,刃脊加厚三分,利于劈砍,然重量稍增,需遴选臂力更健者试用---”

两人站在廊下,就着横刀图谱讨论起来。

无人留意到,就在薛仁贵冲过来吸引全部注意力的瞬间,长廊尽头一根朱红的廊柱阴影后,一个身材瘦小、穿着普通杂役灰布短褂的身影,像一滴水融入河流般,借着薛仁贵带起的“乱流”,极其自然地贴着廊柱溜了过去。

那身影经过薛仁贵身后时,似乎被薛仁贵腰间鼓鼓囊囊、悬着几枚铜钱的旧荷包轻轻蹭了一下衣角,动作细微得如同微风拂过。

时间无声流淌。

大约半个时辰后,李承乾书房旁一间僻静耳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十个穿着各式东宫低等仆役服饰的少年男女鱼贯而入,最小的不过十二三岁,最大的也才十五六岁,个个身形并不起眼,眼神却带着超出年龄的沉静与一丝竭力压制的兴奋。

他们将手中誊写好的纸张,无声地放在太子面前宽大的书案上。

李承乾不动声色,拿起一张张纸细细看去。

纸上内容惊人详尽:

太子率更令裴行俭辰时三刻离承恩殿东暖阁,沿西回廊行百二十步,遇司器署录事张平。

两人同行约八十步,边走边谈, 张平着青灰常服,袖口磨损,左靴后跟有泥渍未净,谈器物修缮用杉木一百二十方、松木八十方,张录事三次点头应喏。

行至明德门转角,薛仁贵将军迎面而来,声言兵部横刀图谱事,截停裴率更令。两人原地交谈约一盏茶时间,期间,一小太监疑为‘鸣笛’丙三自薛将军身后右侧立柱旁快速通过,未被察觉。

记录或工整或略显潦草,但目标人物裴行俭的路线、接触对象、交谈时长、甚至对方衣着细节,都无所遁形。

更妙的是,关于薛仁贵这个“障碍”的出现、干扰以及被利用的空隙,也被多人精准捕捉并记录在案。

李承乾一直紧绷的嘴角终于缓缓放松,露出一丝真实的、带着赞赏的笑意。

他拿起最后一份报告,这份记录的轨迹尤为清晰,连裴行俭在某处停下看了几眼园中一株新开的石榴花都未曾遗漏。

他指尖点着这份记录末尾的一个特殊标注——“丙三?”。

“丙三,”

李承乾唤道,声音平静。

一个站在最边上、个头最矮小、脸颊上还带着点未褪婴儿肥的少年猛地挺直了背,眼神却稳稳地看向太子:

“奴婢在。”

“薛将军的荷包,手感如何?”

李承乾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少年丙三没有丝毫慌乱,反而上前一步,从自己灰扑扑的袖子里摸出一个半旧的蓝色粗布钱袋,双手捧上,清晰回禀:

“回殿下,奴婢经过时,感觉袋内铜钱碰撞声紧密沉闷,多为开皇五铢旧钱,约莫十五六枚,另有一枚稍大稍轻,撞击声脆,疑为新铸‘开元’通宝。”

“荷包系带磨损严重,近断裂边缘。薛将军疾行带风,此物极易失落,故顺手取下,原待事后归还。”

条理清晰,理由充分,还带点“省得您麻烦”的小小贴心。

“噗---”

旁边几个少年差点没憋住笑,赶忙低下头。

门外偷听了半晌的薛仁贵再也按捺不住,“哐当”一声推门而入,几步就冲到少年面前,一把抓过自己的荷包,翻开一看,里面新旧铜钱果然一枚不少。

他瞪着眼前这小不点,又看看太子,脸上的表情从惊愕转为难以置信的憋屈:

“殿下!您这‘鸣笛’招的,到底是暗探还是小扒手啊?!”

他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丙三,

“你这娃娃,动作快得跟鬼影子似的!老子当年在街上混的时候,也没见过这般手速!你怎么练的?”

丙三神情依旧平静,带着一股少年人难得的专注:

“禀将军,非是手快。只是知道您关心图谱,专注于裴率更令,那会儿全身破绽大得像个漏风的筛子。再坚固的甲胄,也挡不住心无旁骛时悄悄刺入的针。”

薛仁贵被噎得直翻白眼,指着少年“你、你---”了半天,最后气呼呼地把荷包重新系回腰间,嘟囔着:

“行!你个小豆丁,老子认栽!下回定要你好看!”

李承乾眼中笑意更深,挥手让众少年退下:

“做得不错,下去领赏吧。”

待众人恭敬行礼退出,书房内只剩下他和裴行俭、薛仁贵。

喜悦是真实的,这群雏鸟展现出的天赋和潜力远超预期,尤其是那份沉着和机变。

他再次拿起那份最详尽、标注着丙三的记录,从头到尾又仔细审视了一遍,目光最终定格在记录末尾一行不起眼的小字上。

那是裴行俭与司器署录事张平短暂交谈时的记录,除了交代的木料事宜,还多了一行备注:

张录事左手袖口下方,沾有微量蓝色粉末,色泽鲜亮,非墨非尘,质地极细。

蓝色粉末?

李承乾指尖轻轻敲在那行小字上,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裴行俭立刻察觉太子神色变化,上前一步:

“殿下,有何不妥?”

李承乾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份记录推了过去,手指精准地点在那行关于蓝色粉末的说明上。

书房内霎时安静下来,方才薛仁贵带来的那点轻松热闹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窗外的蝉鸣似乎也停滞了一瞬。

裴行俭眉头瞬间锁紧,他飞快地回忆着与张平交谈的每一个细节,那个谨小慎微、唯唯诺诺的低阶属官,袖口沾尘或是墨迹倒也寻常,

但这“色泽鲜亮”、“非墨非尘”、“质地极细”的蓝色粉末,在他记忆中,从未在东宫日常公务接触之物里见过类似的东西!

“蓝色粉末?”

裴行俭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凝重,

“张平执掌的是器物造册,日常不过笔墨纸砚、木料石材登记。此物从何而来?”

薛仁贵也凑过来看那行字,粗犷的脸上嬉笑尽褪,眼神锐利如刀:

“娘的!老子最烦这些鬼鬼祟祟的玩意儿!管他是什么粉,把这姓张的提溜过来,狠狠审一顿,保管连他祖宗八代都吐出来!”

他五指下意识地按在刀柄上,杀气腾腾。

“不可。”

李承乾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瞬间压住了薛仁贵的急躁,

“打草惊蛇,只会让线索断得更快。”

他收回那份记录,目光再次落在那行小字上,指尖仿佛能感受到那份细微粉末的异常存在。

柔和的晨光斜射进来,恰好照亮了他手指点着的纸面,将那“蓝色粉末”四个字映得格外清晰。

这种突兀的存在,出现在一个非核心、看似无足轻重的属官身上,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与危险的气息。

书房内寂静无声。

裴行俭垂首肃立,眼神锐利地飞速思索着张平平日所有接触点。

薛仁贵虽强压着冲动,胸膛仍微微起伏,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猛兽。

李承乾端坐案后,少年的侧脸在光影交错中显得异常沉静,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潭。

东宫的清晨,雏鸟清越的第一声啼鸣犹在耳边,但此刻,一丝冰冷诡异的寒意,已如那不知名的蓝色粉末般,悄无声息地渗入了这片刚刚初试锋芒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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