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的晨风裹挟着硝烟味,掠过布满弹坑的关墙。
陈峰凭垛而立,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南方——联军撤退的烟尘尚未散尽,桂陵方向传来的炮声却已隐约可闻,那是山本一郎在收缩兵力,加固城防。
“将军,侦察机回报,山本一郎已将桂陵城外的据点全部撤回城内,西洋援助的十辆‘黑豹’坦克守在四门,城墙上架起了二十八门西洋105mm榴弹炮,城南的伊水渡口被沉船封堵,守军增至三万余人。”
陆峥手持战报,声音带着难掩的凝重。
陈峰指尖划过舆图上的桂陵城,指腹摩挲着城西的伏牛山与城北的沁水:“山本这是要龟缩死守,等我们强攻耗尽元气。传令下去,主力部队沿官道缓步推进,每日只行三十里,沿途构筑工事,摆出持久战架势;
令秦岳率二纵队轻装潜行,绕道伏牛山,抢占沁水上游的水库,截断桂陵城的水源;赵烈带一纵队主力,在桂陵城东十里外扎营,每日用迫击炮轰击城外空地,虚张声势,吸引鬼子注意力;
吴峰的第三纵队从黔贵边境抽调两个团,伪装成联军增援部队,趁夜靠近桂陵西门,伺机夺门。”
他顿了顿,抽出腰间佩刀,刀鞘重重磕在桌案上:“三日后拂晓,三面夹击,务必一战破城!告诉所有将士,桂陵城内还有数十万百姓,若拖延日久,鬼子必下死手,这一战,既要速胜,更要保民!”
军令如铁,三路大军如同三把蓄势待发的利刃,朝着桂陵悄然合围。
秦岳率领的二纵队穿密林、越山涧,战士们背着压缩干粮与饮水,腰间别着工兵铲与手榴弹,攀爬在伏牛山的陡峭山路上。
山风凛冽,刮得人脸颊生疼,脚下的碎石不时滚落,发出沙沙声响。
“连长,前面有鬼子的哨卡!”一名尖兵匍匐回来,压低声音禀报。
前方百丈处的山坳里,三名鬼子端着三八大盖,倚着巨石警戒,旁边架着一挺歪把子轻机枪,探照灯的光柱在山道上扫来扫去。
秦岳趴在草丛中,观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一排从左侧迂回,用军弩解决机枪手;二排从右侧包抄,堵住退路;我带三排正面佯攻,吸引他们注意力。动作要快,不能留活口!”
战士们迅速行动,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一排长老王带领战士们,如同猎豹般潜行至机枪手身后,手中军弩悄无声息地射出麻药箭,机枪手闷哼一声倒地。
与此同时,二排战士们猛地冲出,堵住山坳出口,秦岳一声令下,三排战士们举起步枪,枪声骤然响起。
鬼子猝不及防,两名警戒兵当场被击毙,剩下一人刚要举枪反击,便被一名战士甩出的飞刀正中胸口。
清理完哨卡,部队继续前进,终于在第三日凌晨抵达沁水水库。
水库大坝上,鬼子守军正在打盹,几挺重机枪架在坝顶的碉堡里,警惕性极差。
“工兵班跟我来,炸掉闸门控制箱!”秦岳低喝一声,带着工兵班战士们沿着坝体侧面的排水渠攀爬而上。
战士们腰间缠着绳索,手脚并用,指甲抠进坝体的裂缝中,汗水浸透了军装。
抵达坝顶后,工兵班长迅速撬开控制箱,安装炸药,设定好引爆时间。
“撤!”秦岳一声令下,战士们沿着绳索滑下大坝。
刚落地不久,一声巨响传来,闸门控制箱被炸毁,水库的水流瞬间减缓,桂陵城内的水源供应被彻底切断。
而此时,桂陵城东的一纵队阵地,迫击炮正轰鸣作响。
赵烈站在炮阵地旁,看着炮弹落在城外的空地上,扬起漫天尘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给我往鬼子的粮仓方向多打几发,让山本以为我们要炸他的粮草!”
炮弹呼啸着飞向桂陵城东的粮仓外围,虽然没有命中,但剧烈的爆炸声还是让城内的鬼子慌作一团。
山本一郎在指挥部内,看着望远镜里东门外密集的炮阵地,脸色阴沉:
“八嘎!陈峰果然想先断我粮草!传令下去,东门守军加强戒备,榴弹炮部队对准东门外的炮阵地,给我狠狠打!”
鬼子的榴弹炮随即开火,炮弹落在一纵队的炮阵地周围,爆炸声震耳欲聋。
赵烈见状,立刻下令炮阵地转移:“兄弟们,撤到备用阵地,继续佯攻!让鬼子以为我们在跟他们拼火力!”
就在东门激战正酣时,吴峰率领的伪装部队已抵达桂陵西门外。
战士们穿着缴获的联军军装,扛着西洋步枪,装作疲惫不堪的样子,朝着城门走去。
城墙上的鬼子守军见状,高声喝问:“你们是哪部分的?为何此时才到?”
“我们是南洋联军的增援部队,在半路遭遇支那人的游击队袭击,损失惨重,好不容易才突围过来!”
吴峰用半生不熟的英语回应,同时示意战士们举起手中的武器,露出疲惫的神色。
鬼子守军将信将疑,派人下城检查。吴峰趁着鬼子检查的间隙,悄悄给身边的战士使了个眼色。
当鬼子靠近时,吴峰突然拔出腰间的短刀,一刀刺穿鬼子的喉咙。
身边的战士们也纷纷动手,瞬间解决了下城的鬼子。
“动手!”吴峰一声令下,战士们迅速掏出藏在身上的手榴弹,朝着城墙上的鬼子扔去。
爆炸声中,城墙上的鬼子纷纷倒地。吴峰率领战士们架起云梯,迅速攀爬上城,与城墙上的鬼子展开激烈搏斗。
城墙上的鬼子没想到援军竟是敌军伪装,顿时陷入混乱。
吴峰手持一把鬼头刀,接连砍倒三名鬼子,高声呐喊:“兄弟们,杀进城去,接应主力!”
战士们如同猛虎下山,奋勇杀敌,很快便控制了西门城楼。
吴峰立刻下令打开城门,城外埋伏的主力部队见状,立刻发起冲锋,朝着城内猛冲而去。
此时的桂陵城内,水源被断,东门又遭到猛烈攻击,鬼子的士气早已低落。
山本一郎得知西门失守,顿时大惊失色:“八嘎!支那人竟然从西门突入了!传令下去,坦克部队立刻增援西门,务必把支那人赶出去!”
十辆“黑豹”坦克轰鸣着朝着西门驶去,履带碾压着街道上的碎石,发出刺耳的声响。
坦克上的机枪疯狂扫射,街道两旁的房屋被打得千疮百孔。
吴峰率领战士们依托街道两旁的建筑,顽强抵抗,手榴弹如同雨点般朝着坦克扔去,却难以对坦克造成实质性伤害。
“反坦克小组上!”吴峰高声下令。
几名战士推着装满炸药的手推车,冒着坦克的机枪火力,朝着坦克冲去。
当手推车靠近坦克时,战士们拉燃导火索,迅速躲到一旁。
一声巨响,最前面的一辆坦克履带被炸毁,瘫痪在街道中央。
然而,剩下的坦克依旧在疯狂推进。就在这危急时刻,秦岳率领的二纵队从城北杀了进来。
战士们携带的反坦克炮迅速架设起来,炮弹呼啸着射出,精准命中坦克的侧面装甲。一辆辆坦克被击毁,冒着黑烟,停在街道上。
山本一郎见局势失控,疯狂地挥舞着军刀:“给我顶住!守住指挥部!西洋盟友会派援军来的!”
鬼子残兵在山本一郎的逼迫下,纷纷退到指挥部周围,负隅顽抗。
陈峰率领主力部队赶到后,立刻下令对鬼子指挥部发起总攻。
迫击炮朝着指挥部的围墙轰击,围墙轰然倒塌,战士们如同潮水般冲了进去。
指挥部内,山本一郎带着几名卫兵,挥舞着军刀与战士们展开白刃战。
陈峰手持佩刀,亲自上前迎战山本一郎。两人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战作一团。
山本一郎的刀法狠辣,招招致命,陈峰则沉着应对,见招拆招。
“陈峰!我要杀了你!”山本一郎怒吼着,挥舞着军刀朝着陈峰砍来。
陈峰侧身躲开,反手一刀劈在山本一郎的肩膀上,山本一郎惨叫一声,手中的军刀掉落在地。
“山本一郎,你的末日到了!”陈峰一脚将山本一郎踹倒在地,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就在这时,一名鬼子卫兵突然掏出一颗手雷,拉燃导火索,朝着陈峰扑来。
“将军小心!”一名战士见状,立刻扑上前,将陈峰推开,自己却被手雷炸倒在地。
陈峰看着倒地的战士,眼中杀意更浓,手中佩刀一挥,山本一郎的头颅落地。残余的鬼子见状,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桂陵城终于被收复,战士们在城内肃清残敌,安抚百姓。
百姓们捧着自家的粮食和饮水,送到战士们手中,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
“多谢将士们救了我们!”一位白发老人跪在地上,朝着战士们磕头。
陈峰连忙扶起老人,声音温和:“老人家,起来吧!保护百姓是我们的责任!”
然而,就在部队休整之际,西洋列国的舰队已抵达太平洋海域。
米国总统站在航母的甲板上,看着远方的海平面,眼中满是狠厉:“陈峰竟然这么短时间内就收复了桂陵,看来我们必须亲自出手了!
传令下去,舰队即刻驶向华夏沿海,对桂陵、洛川等城市实施轰炸,同时派遣海军陆战队登陆,配合东瀛的残余部队,务必消灭陈峰的部队!”
英吉利首相坐在一旁,点了点头:“总统先生说得对!我们还可以联系华夏内部的反动势力,让他们在后方发动叛乱,牵制陈峰的兵力。只要我们内外夹击,陈峰必败无疑!”
西洋舰队的炮火很快便覆盖了华夏沿海的部分城市,炸弹如同雨点般落下,房屋被炸毁,百姓伤亡惨重。
陈峰接到消息后,眉头紧锁:“西洋人竟然直接参战了!传令下去,沿海部队即刻构筑防空工事,组织百姓疏散;
令赵烈率一纵队前往沿海增援,抵御西洋舰队的进攻;秦岳率二纵队留在桂陵、洛川,肃清残余鬼子,巩固防线;吴峰的第三纵队继续在黔贵边境阻击东南亚联军的残余部队。”
一场更大的战争,已然拉开序幕。
陈峰站在桂陵城的城墙上,望着远方的硝烟,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无论敌人多么强大,我们都不会退缩!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我们必将把所有侵略者,彻底赶出华夏大地!”
战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华夏的天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