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4章：黑水湾里见水下有发光的东西
王老三的船刚划进黑水湾，船底就跟蹭到胶水似的，走得慢悠悠的。他抱着船帮，脸比水里的死鱼还白，嘴里碎碎念：“早知道该躺平在家喝烧刀子，来这地方遭罪，真是脑子进水了！”
江小流蹲在船头，铁钩往水里一探，勾上来团黑糊糊的东西，凑近闻了闻，当场皱成苦瓜脸：“我去，这味儿比苏小灵上次炸糊的符还冲！王老哥，你这船没漏吧？别等会儿我们全成‘恶水腌肉’。”
“漏不了！”王老三手忙脚乱地检查船底，“我这船比玄水教的黑袍还结实，就是……你们看那水里！”
三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黑沉沉的水面下，突然泛起点点幽蓝的光，跟撒了把碎星星似的，还随着水波慢慢飘。苏小灵凑到船边，差点掉下去，被江小流一把拽住：“你这冒失鬼，想下去给‘发光玩意儿’当点心啊？”
“尊嘟假嘟？这光比夜市的灯泡还亮！”苏小灵揉了揉眼睛，又掏出自家神婆秘籍翻了两页，“我妈秘籍里没写水里有这玩意儿啊，难道是夜叉的夜明珠？”
陆明远早把潜水设备摆出来了，白大褂搭在船板上，跟晒了块白布似的。他往氧气瓶上缠胶带，头也不抬：“什么夜明珠，大概率是那稀有矿物——我这设备能潜五米深，下去看看就知道。”
“你这铁皮罐头能行吗？”江小流戳了戳潜水服，发出“咚咚”的响，“别下去没见着矿物，先成了‘水下标本’，到时候我还得捞你，多费劲儿。”
“科学装备比你的铁钩靠谱一百倍。”陆明远翻了个白眼，套上潜水服，活像个银色的铁皮人，“你们在船上等着，我二十分钟内回来，要是没动静……”
“没动静我们就开船跑，顺便给你立个‘科学烈士’碑。”苏小灵接话接得飞快，还掏出张黄符往他潜水服上贴，“这是平安符，比你的检测仪灵，别嫌土。”
陆明远没辙，任由她贴了符，抱着取样箱就往水里跳。“扑通”一声，水面的蓝光被搅得晃了晃，王老三吓得一哆嗦，手里的船桨差点扔了：“他、他不会被水鬼拉去‘赞助’了吧？我听说这湾里的水鬼专抓穿洋装的！”
“那是你封建迷信。”江小流叼着烟，眼睛盯着水面，铁钩握得紧紧的，“陆明远那小子精着呢，就算见着水鬼，也得跟人唠唠‘水鬼的生理结构’，用科学把人劝退。”
苏小灵没接话，手指在水面上点了点，突然皱眉：“不对，这水的温度不对劲，比冰镇酸梅汤还凉，而且……那光好像在往这边挪！”
话音刚落，水面下的蓝光突然亮了不少，隐约能看到一大片发光的东西，像块巨大的蓝色地毯铺在水底。江小流的烟都忘了抽：“好家伙，这是搞了个‘发光石头批发市场’？玄水教是想在水下开夜市啊？”
王老三已经开始收拾船绳了：“不行不行，这地方太邪乎，我们得走！等会儿那光里钻出来个夜叉，我们谁都跑不了！”
“急什么，陆明远还没上来呢。”江小流把铁钩往船帮上一靠，“他要是敢超时，回头我就把他的显微镜扔水里，让他跟恶水‘科学交流’去。”
正说着，水面突然冒起个气泡，陆明远的潜水头盔露了出来，他一把扯掉面罩，大口喘着气：“找到……找到源头了！下面全是那稀有矿物，亮得晃眼，还有个大洞！”
江小流赶紧伸手拉他上船：“你这‘铁皮人’没被矿物烫着吧？洞里有啥？玄水教的人在里面开派对？”
“哪有派对，洞里黑漆漆的，像是被人挖过。”陆明远掏出块发光的矿物样本，递到三人面前，“你们看，这玩意儿跟恶水里的成分一模一样，就是浓度高了十倍！这黑水湾就是恶水的老巢！”
苏小灵凑过去摸了摸，手立马缩回来：“我去，这石头比我妈烙的饼还烫！难怪恶水那么邪乎，原来源头是这‘烫脚石’。”
“不止烫，还能发光。”陆明远把样本装进检测盒，“我在下面看了，那片矿物延到洞里，估计洞里面还有更多——要是能找到矿脉的根，就能阻止恶水扩散。”
王老三听着这话，脸更白了：“找矿脉？你们还想下去啊？我可告诉你们，那洞里指不定藏着啥，上次那洋人就是往亮的地方凑，然后就没影了！”
“放心，我们跟那洋人不一样。”江小流拍了拍铁钩，“他是送人头，我们是来查案的——再说了，有我这津门最强捞尸人在，就算真有夜叉，我也能勾着它的角跟它唠唠‘水下交通规则’。”
苏小灵掏出黄符，又往船上贴了一张：“我再补道符，防患于未然。不过话说回来，那大洞会不会是玄水教挖矿的地方？他们拿矿物做恶水，也太损了。”
“十有八九是。”陆明远收起检测盒，“这矿物能自己发光还能腐蚀东西，玄水教肯定是盯上这玩意儿了。我们得尽快想办法进去看看，不然等他们把矿物挖完，津门的水就全废了。”
王老三已经把船往湾口划了：“要去你们下次自己来，我可不来了！这地方多待一秒，我都觉得要少活十年——你们看，那光又暗了，别是啥东西要出来了！”
三人往水下一看，果然，那片蓝光慢慢暗了下去，水面又恢复了黑沉沉的样子，只有零星的泡泡还在冒。江小流眯起眼：“看来玄水教的人可能在下面，知道我们来了。”
“那我们先撤？”苏小灵问，“下次带点炸药来，直接把矿脉炸了，省得麻烦。”
“炸矿脉得先摸清情况，别把自己炸成‘水下烟花’。”江小流笑着说，“这次能找到源头就不错，也算没白来——王老哥，开快点，回去我请你喝烧刀子，比你藏在船板下的那瓶好。”
王老三一听有好酒，划船的速度都快了不少，船尾的水花溅了一路。陆明远看着手里的矿物样本，若有所思：“这矿物的结构很特殊，地球上很少见，玄水教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苏小灵趴在船边，看着渐渐远去的黑水湾，突然说：“我总觉得那洞里不止有矿物，还有别的东西——刚才我好像看见水里有影子晃了一下，跟人似的。”
江小流叼着烟笑了：“你这是被王老三的鬼故事吓着了，哪来的影子？就算有，也是水里的鱼长得太丑，让你看错了。”
话是这么说，可江小流心里却犯了嘀咕：刚才水下的蓝光里，他好像也瞥见个模糊的黑影，只是太快没看清。这黑水湾里，除了矿物和大洞，到底还藏着什么？玄水教的计划，恐怕比他们想的还要复杂。
船慢慢划出黑水湾，身后的湾口又被雾气笼罩，恢复了阴森森的样子。陆明远把矿物样本收进怀里，跟揣着块宝贝似的：“回去我就化验，一定要找出这矿物的弱点——不管玄水教想干什么，我们都得拦住他们。”
江小流点点头，望着远处的津门城，心里琢磨着：青铜匣、玄水教、恶水矿物，还有那女尸手里的智能手机，这一连串的事到底有啥关系？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