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7章：付大有说他有圣童的线索
天津卫的城郊土路被晒得冒油，江小流掂着铁钩走在最前面，罗盘指针跟抽了风似的转得飞起，比他直播间的弹幕还热闹。苏小灵攥着黄符跟在中间，时不时往路边草丛里扔个石子，嘴里碎碎念：“玄水教的杂碎要是敢埋伏，让你们尝尝符纸炸屁股的滋味。”陆明远背着工具箱殿后，额角冒汗也不忘推眼镜：“罗盘反应异常，恶水浓度在提升，我们可能离矿脉不远了。”
刚拐过一个歪脖子柳树，胡同里突然窜出个黑影，吓得苏小灵差点把黄符甩人脸上。江小流铁钩一甩就要动手，看清来人后又把钩子收了回去：“付厅长？你这是下班不打卡，来城郊打野？”
付大有拍了拍身上的灰，那身警察制服沾了不少泥点，活像刚从恶水里捞出来的：“别贫嘴，有正事！”他左右瞅了瞅，压低声音，“我有圣童的线索。”
“尊嘟假嘟？”江小流眼睛一瞪，“你之前不还跟我们打太极，现在突然掏线索，不会是玄水教给你开了双倍工资吧？”
“你小子把我当什么人了？”付大有脸一沉，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木片，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波浪纹，“认识这玩意儿不？”
江小流接过来一瞅，木片边缘还带着水浸的痕迹，纹路居然跟青铜匣上的一模一样：“这不是玄水教的图腾吗？你从哪摸来的？”
“二十年前，老河神从海河里救你的时候，你就躺在装着这木片的破木盆里。”付大有一句话，让三人当场愣住。苏小灵凑过来抢过木片：“你胡扯啥？老河神说小流是飘过来的孤儿，跟哪吒似的！”
“那是老河神故意瞒着你。”付大有叹了口气，往路边石墩上一坐，“我祖上是前朝密探，专门盯着玄水教，二十年前那场圣童计划，我爹也参与了。当年玄水教抓了三个婴儿投河，说是要选真圣童，其实是想找个祭品献祭恶水之源。”
陆明远推了推眼镜：“你的意思是，江小流就是那个被老河神救下来的圣童？”
“不然你以为老河神为啥隐退？为啥对你俩的事这么上心？”付大有指了指江小流，“他这辈子就一个任务，就是护着你这个真圣童。那木片是夜叉族的护身符，能挡恶水侵蚀，你能活到现在，全靠它和老河神的掩护。”
江小流摸了摸后腰的胎记，突然想起小时候老河神总不让他靠近海河深处，还总往他身上贴莫名其妙的符纸：“可之前血试的时候，老陆的血净化效果比我还强啊？”
“那是因为陆明远他爹。”付大有眼神一暗，“陆振庭是玄水教的幕后金主，当年他偷偷给陆明远喂过稀释的恶水抗体，所以他的血能中和毒素，但论血脉，你才是正儿八经的圣童。玄水教一直以为圣童早就死了，直到你捞出青铜匣，暴露了圣童气息，他们才开始疯狂找你。”
苏小灵突然一拍大腿：“难怪连青总盯着你不放！还有上次夜叉窟，那女尸鬼魂喊‘圣童不能有事’，合着是说你啊！”
“我咋就成圣童了？”江小流一脸冤种相，“我就是个捞尸的街溜子，连自己亲爹亲妈是谁都不知道，哪配当什么圣童？还献祭呢，我怕我刚靠近恶水之源，就被当成下酒菜了。”
“你以为圣童是啥光荣称号？”付大有哼了一声，“玄水教找你是为了献祭，老河神护着你是不想你死，这事儿由不得你选。现在恶水越来越严重，再找不到净化方法，津门就得变成丧尸城，到时候你想逃都没地方逃。”
陆明远皱起眉头：“既然你早知道，为啥现在才说？”
“我之前不确定啊！”付大有摊手，“玄水教内部也分两派，一派想献祭圣童，一派想利用圣童控制恶水，我得摸清他们的底才能跟你们说。而且老河神千叮万嘱，不让我提前暴露你的身份，怕你被玄水教的人盯上。”
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尘土飞扬中，几个穿黑袍的人骑着马冲了过来，领头的正是玄水教的小喽啰，手里还举着摄魂铃：“付大有！把圣童交出来！不然让你们都变成恶水傀儡！”
“得，说曹操曹操到！”江小流掂了掂铁钩，“这波是送上门的经验包啊！”
苏小灵掏出黄符：“正好试试谁的圣童之力更顶用！输的人今晚请吃煎饼果子，加双蛋加脆饼！”
陆明远打开工具箱，掏出麻醉枪：“别闹，先解决他们。付厅长，你知道老河神现在在哪吗？我们得尽快确认圣童身份，找到净化恶水的办法。”
“老河神在城西的破龙王庙。”付大有掏出枪，“我帮你们挡着这些杂碎，你们赶紧去找他！记住，别让玄水教的人抢先一步，不然不光你完蛋，整个津门都得完蛋！”
江小流瞅了眼冲过来的黑袍人，又看了看手里的木片，突然觉得后腰的胎记发烫起来。他咧嘴一笑，铁钩在阳光下闪了闪：“行！这圣童我先暂定了！等解决了恶水，我再跟老河神讨说法，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他的破罗盘扔海里！”
苏小灵已经冲了出去，黄符一甩就炸了个黑袍人满脸灰：“别磨蹭了！再晚煎饼果子都卖完了！”
陆明远对着冲最前面的黑袍人开了一枪，精准命中肩膀：“快走，我断后！”
江小流最后看了眼付大有，只见他已经跟黑袍人缠斗起来，嘴里还喊着“打卡上班也得先揍你们”，忍不住笑了。他攥紧手里的木片，跟着苏小灵往城西跑，心里嘀咕：这圣童身份要是真的，以后捞尸是不是能涨点工钱？至少得让苏小灵别总怼他是冤种搭子啊！
城西的方向，乌云慢慢压了下来，海河的恶水味越来越浓，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蛰伏，等着圣童的出现。而江小流还不知道，这场关于圣童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老河神隐藏的真相，即将在破龙王庙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