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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喜的余韵如同退潮的海水,在杨逍宇的胸腔中缓缓平息,留下一种劫后余生的巨大虚脱感和难以言喻的满足。他像一滩软泥般瘫在行军床上,嘴角还残留着方才那近乎癫狂的弧度。惩罚?剥夺五感?随它去吧!只要娘子身边没有多出什么“第二个炉鼎”,别说剥夺五感,就是让他现在去跳火坑,他都能笑出声来!

“嘿……”他忍不住又低笑一声,翻了个身,将脸埋进带着汗味和机油味的粗布枕头里。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柳梦嫣清冷的眉眼,想起她偶尔流露的小性子,想起她练功时专注的侧脸,想起她……杨逍宇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赶紧把脸埋得更深了些。这份迟来的、被系统逼到墙角才彻底认清的强烈情感,像新酿的烈酒,冲得他头晕目眩,心口又酸又胀,更多的却是从未有过的踏实和……归属感。这份欣喜,甚至比他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鬼地方,再次获得一具年轻身体时,还要来得强烈、来得纯粹!(当然,想到穿越最初那十八年行尸走肉般的“活着”,这对比实在算不得什么好话。)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行,不能像个傻子一样傻乐了。明天还有一堆事:新的炮管要调试,火药配比得重新搞,“真理一型”的设计图还摊在桌上……他深吸一口气(嗯?空气里的铁腥味和油脂味好像淡了点?),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试图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翻来覆去。

辗转反侧。

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他像个第一次收到情书的毛头小子,强压着那份窃喜、兴奋和莫名的害羞,在狭窄的行军床上烙饼。脑海里一会儿是柳梦嫣的身影,一会儿是系统那猩红的“失败”提示,一会儿又是赵继祖赵山河这些莫名其妙的名字带来的后怕……思绪纷乱如麻。时间在黑暗中无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那份沸腾的情绪才如同烧尽的炭火,渐渐冷却下来,只剩下温热的余烬。疲惫感终于如同潮水般涌上,眼皮变得沉重。

“总算……冷静了……”杨逍宇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他调整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准备迎接真正的睡眠。幸好,这漫长的夜晚还有大半,足够他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应付明天的挑战。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远处熔炉冷却时偶尔发出的细微噼啪声,以及自己逐渐平缓的呼吸声。视线所及,是行军床顶棚粗糙的帆布纹理,在洞窟深处火把余光难以企及的角落,沉入一片安详的漆黑。

然而,这份“安详”很快变得不对劲起来。

太静了。

静得……可怕。

不是夜深人静那种自然的静谧,而是一种绝对的、吞噬一切的死寂。他刚才还隐约能听到的熔炉冷却声、远处学徒轻微的鼾声……消失了。仿佛有人用一块巨大的隔音棉,将这个角落与整个世界彻底隔绝。

紧接着,是黑暗。

并非闭眼后视觉暂留的暗影,也非光线不足的昏暗。而是绝对的、没有一丝光感、没有任何形状和轮廓的、纯粹的虚无之黑。他努力睁大眼睛(他感觉自己睁开了),但眼前只有一片永恒凝固的墨色,连眼皮开合的微弱光影变化都彻底消失了。

杨逍宇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他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试图捕捉空气中熟悉的气味——铁屑的腥气、油脂的微酸、甚至自己身上的汗味……什么都没有。空气变得如同蒸馏水一般,干净得令人窒息,没有任何信息传递给他。

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开始缠绕他的心脏。他猛地想撑起身子,想用手触摸身下的床铺,确认自己的存在和位置。

然而……

没有触感!

他感觉不到粗糙的帆布床单,感觉不到身下垫着的薄薄草席,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在床板上!他的手臂、他的腿、他的躯干……仿佛都失去了与外界接触的媒介,悬浮在一片虚无之中!他试图攥紧拳头,却连肌肉收缩的力道和指尖触碰掌心的感觉都消失了!他就像一具失去了所有神经反馈的空壳!

剥夺五感!

系统冰冷的提示,如同迟到的审判,在此刻轰然降临!

杨逍宇的思维瞬间凝固了!一股巨大的、原始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狠狠攫住了他的灵魂!

他之前从未真正在意过这个惩罚。剥夺感官?不就是暂时看不见、听不见、闻不到、尝不到、感觉不到吗?忍一忍就过去了,反正不是永久的。他甚至觉得这比天雷劈身、刀砍斧剁温柔多了。

但现在,当这五根维系着他与这个物质世界、与自我存在认知的锚链被同时斩断时,他才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这不是简单的屏蔽。

这是彻底的放逐!

是存在意义上的孤立!

他失去了所有的坐标。

时间失去了意义。他无法感知心跳,无法感知呼吸的节奏,无法感知任何可以标记时间流逝的参照。一秒?一小时?一天?还是一年?永恒?他完全无法判断。时间仿佛凝固了,又仿佛在虚无中以光速狂奔,将他远远抛下。

空间失去了意义。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边界,感觉不到重力方向,感觉不到任何方位。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床上,还是漂浮在虚空中,亦或是沉入了地心深处。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皆是无尽的、同质的虚无。

自我失去了意义。当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这五扇连接外界的窗口全部关闭,当身体内部的神经信号也仿佛被冻结,他唯一剩下的,只有那被困在黑暗囚笼中的、名为“杨逍宇”的意识碎片。但这碎片,又如何证明它的存在?

恐慌如同失控的野火,瞬间燎原!巨大的、无边的孤寂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将他彻底淹没!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遗弃在宇宙尽头的孤儿,被整个世界彻底遗忘和隔绝!他拼命地想要呐喊,却连自己的声带是否震动都无从感知;他想要挣扎,却连自己是否有四肢都无法确认。

“我在哪?”

“我还是我吗?”

“我还存在吗?”

“时间……还在走吗?”

“这惩罚……真的是12时辰吗?”

“如果是……永远呢?”

无数个绝望的念头在死寂的意识中疯狂冲撞、爆炸!每一个念头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摇摇欲坠的精神壁垒上。之前那份劫后余生的狂喜早已被碾得粉碎,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寒冷和恐惧。他试图回想柳梦嫣的笑容,试图用那份温暖和牵绊来对抗这无边的黑暗和孤寂。然而,在这绝对的虚无中,连记忆中的影像都开始变得模糊、失真,仿佛那只是遥远彼岸一个虚幻的泡影。

“系统!我操你大爷!有种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愤怒的咆哮在意识中翻腾,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反抗。但很快,这愤怒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甚至开始“听”不到自己意识中的咆哮了!那些翻腾的思绪、那些谩骂、那些恐惧……它们真的存在过吗?还是只是这片虚无中凭空滋生的幻觉?意识本身的存在,也在这永恒的死寂中变得可疑起来。

自我,正在被这绝对的虚无感缓慢而坚定地……消解。

……

洞窟外,天色早已大亮。刺目的阳光透过岩缝投射进来,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切割出几道明亮的光斑。雷火工坊内重新变得喧嚣而充满活力。

“嘿哟!加把劲!把这块精钢抬过去!”

“孙师傅!炉火温度够了!”

“二狗子!小心点!别碰那根新炮管!”

孙大石指挥着学徒们开始新一天的忙碌。熔炉重新点燃,风箱呼啦作响,锻锤敲打金属的叮当声和车床切削的尖啸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粗糙的生命力。偶尔有人瞥见角落行军床上依旧蒙头大睡的杨逍宇。

“东家还没起呢?”

“怕是昨天累狠了,又受了惊吓,让他多睡会儿吧。”

“是啊,咱们动静小点,别吵着东家。”

大家都默契地放低了声音,绕开那片区域。杨逍宇昨天那番失态和深夜的咆哮,让他们心有余悸,只道是这位年轻东家压力太大,需要休息。

时间一点点推移。日头越升越高,洞窟内的温度也开始攀升。到了快接近正午时分,杨逍宇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连姿势似乎都没有变过。

司明月悄无声息地站在熔炼区附近,清冷的目光扫视着忙碌的众人,最终落在了角落那片寂静的区域。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从清晨开始,她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杨逍宇此人,看似惫懒随性,甚至有时玩世不恭,但司明月很清楚,他对这雷火工坊,对“天雷地火”和“真理一型”的研制,倾注了怎样的心血和执着。他就像一头认准了目标的狼,平日里可以趴着打盹,但一旦涉及核心目标,那份专注和韧性是极其可怕的。昨天虽然反常,但那份焦躁和急切,恰恰证明了他对此事的在意。

他怎么可能放任工坊运转一上午,自己却蒙头大睡,毫无动静?

这不合常理!

一丝疑虑如同水底的暗流,在司明月心中悄然涌动。她闭上双眼,指尖在宽大的袖袍内无声掐动,识海中那面由星光勾勒的玄奥玉盘虚影缓缓浮现。她要推衍一下杨逍宇此刻的状态。

星辉流转,命轨交织。玉盘上代表杨逍宇的那颗“隐星”,原本虽晦暗不明,难以捕捉,但始终有一个模糊而坚韧的存在点,如同黑暗中的一点萤火,虽微弱却真实。

然而这一次……

司明月的指尖猛地一顿!

识海中的星轨玉盘剧烈震颤起来!

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代表杨逍宇的那个点……消失了!

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不是被云雾遮掩的晦暗,不是被强光掩盖的黯淡,而是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被硬生生地从命运的轨迹中……抹去了!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天道运转的织锦上,从未有过这样一根名为“杨逍宇”的丝线!

“噗!”

心神剧震之下,司明月喉头一甜,强行压下一口逆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猛地睁开双眼,清冽的眸子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和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从天道推衍中消失?!这比死亡更可怕!死亡尚有迹可循,尚有因果残留!这完全是……存在层面的抹除!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刺向角落那个行军床!身体比思维更快,身影一闪,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床前!

杨逍宇静静地躺在那里。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肉眼可见),脸色有些苍白,但并无异状,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但司明月的心却沉到了谷底!她的感知疯狂地探出,如同无形的触手,试图捕捉眼前这个人的存在痕迹。

视觉:能看到。

听觉:能听到他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声(需要极其专注)。

嗅觉:能闻到淡淡的汗味和机油味。

触觉……她犹豫了一下,没有伸手。但仅凭前三感,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

然而,在她的天机推衍中,在她的灵觉感知里,在她与天地法则最深层的那一丝联系中……

眼前这个“杨逍宇”,是空的!

是一片虚无!

是一个悖论!

一个明明存在于眼前,却被天道彻底“否定”了存在的幽灵!

“杨逍宇!”司明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急切,试图唤醒他。但床上的人毫无反应,如同沉入了最深沉的梦魇,或者说,沉入了一片连梦魇都无法滋生的绝对虚无。

……

就在司明月心神剧震,试图唤醒杨逍宇的同一时刻。

在那片被五感彻底剥夺、时间与空间都已失去意义的绝对虚无囚笼之中。

杨逍宇的意识,那最后一点微弱的、名为“自我”的火种,在无边无际、无始无终的孤寂和虚无的反复冲刷下,已经到了彻底熄灭的边缘。所有的思绪都变得粘滞、破碎,如同风中残烛。存在的概念变得模糊不清,我是谁?我在哪?这一切是真实还是幻觉?意识本身是否也是一种错觉?

就在这意识之火即将被永恒的黑暗彻底吞噬的临界点。

一个声音。

一个并非通过听觉、而是直接作用于他意识核心的、冰冷、漠然、仿佛由无数规则线条编织而成的、非男非女、非老非少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这片绝对的死寂中“响”起: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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