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吴秀颖提着衣摆着急上前。
“婆母,怎么了?”
习锦满伸长了脖子往屋子里面看。
【哇哦~白花花的屁股~】
习锦玉慌乱捂住她的眼睛,脸上升起红晕。
抱着她出了人群。
是他欠考虑了,原以为余夫人走他们前面,不至于让他们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没想到前面看到的人只顾着尖叫,两个当事人急的都来不及分开。
他们走开了后面的人围上去了,在场的女宾客捂眼的捂眼,转身的转身。
“走开!走开!”余夫人挡在余莺莺的面前,“不许看!都不许看!”
吴秀颖神色悲戚,两行清泪滑落,又被他倔强的擦掉。
“苟朗,你...你这是何必呢。”
“你说你这....”说着捂脸痛哭。
【吴姨捂着的脸都快笑烂了吧哈哈哈哈。】
今天是婚宴,出了这样的事新郎肯定是不能不在场的,已经有人让小厮去找不见人影的新郎了。
在等的过程中,大家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碍于两家长辈都在大家只是小声讨论。
但是这种场景你越是小声声音越是清楚。
拄着拐棍站在门口的苟父和余父强装镇定。
等了半天苟利还没来,苟父站不住了,转身看还没分开的两人。
“还不舍得分开吗!!”拐棍在地上敲的咚咚响。
他一开口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到屋里,苟胜着急 的想出来,余莺莺羞愤的拿被挡着自己。
“还不快把他俩分开!!”
小厮连忙上前,这时候哭的不能自已的吴秀颖终于在别的夫人的劝解下恢复力气,强撑着身体上前。
哽咽着说:“菊花,去请个大夫过来。”
“请什么大夫!”苟父拐棍邦邦敲在地板上,“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可能是马上风。”吴秀颖淡淡抛出一道惊雷。
这下在场的人都张大了嘴巴,看看还连着的 两人又看看吴秀颖,眼里都是同情。
这下苟父也闭上了嘴,拐棍狠狠往地上敲。
“二哥,他们在干嘛啊。”声音一出大家纷纷看向她。
习锦玉脸色张红只觉自己抱着个烫手山芋。
丢又丢不开,只任人看着,逃避的把脸躲在习锦满身后。
呜呜呜下次再也不和满宝看热闹了,太丢人了。
习锦满仗着自己是小孩,睁着双大眼睛迎上那些复杂的目光,还咧嘴笑着看向沉着脸的苟父,“老爷爷,我还能看新娘子吗?”
苟父很想破口大骂,但他所剩不多的理智提醒着他,眼前这个令人厌恶的小孩备受皇上喜爱,习家也不是他能惹得罪的,他不能也不敢大骂。
习锦满见他定定看着自己,疑惑的歪歪头,“我还没见过闹洞房呢。”
习锦玉将脸埋的死死的。
呜呜呜他现在就是又丢脸又想听。
韶秋柔见二儿子没动作赶紧自己上前去捂嘴,生怕她再发出什么惊天疑问。
“娘带你去外面玩。”说完不敢看其他人,捂着习锦满的嘴扯着习锦玉往门外走。
他们出去的时候小厮刚好带着大夫到,韶秋柔下意识抬脚想跟着进去看,看看自己两个不省心孩子硬是忍住了。
“走,我带你们去吃点东西。”
“呜呜..不。”习锦玉忙拼命摇头,习锦玉也迈不动步子,韶秋柔没办法只能停下来问:“那你们是想在这看?”
两人:“嗯嗯嗯嗯。”
韶秋柔指着她:“那你不许再说话知道吗!”
“嗯,不说。”习锦满抿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韶秋柔自己也想看,再次提醒她:“不许说说话啊。”
“嗯嗯,不说不说。”几人又悄悄回去站在最外面。
吴秀颖让大夫帮苟胜看看有没有办法弄出来。
习锦满被捂着眼睛耳朵,只能听瓜瓜给她转述。
【看什么啊,一个捂眼睛一个捂耳朵,这是回来让他们两个看吧。】
习锦玉十三岁的半大孩子,也没好意思多看,后面都是撇过头看向别处的。
韶秋柔非常满意二儿子的懂事,自己看的津津有味,在场的有些夫人捂着眼睛的手缝大的能再塞下一根手指。
耳朵脖子伸的老长老长,生怕错过点什么。
“苟大人,这...苟公子这...嗯应该是马上风。”
“老子知道!你只用给我说怎么把他们分开!”
大夫的语气更轻了,“这....那这得让苟公子舒缓下身体的痉挛状态,舒缓了之后,自然就可以出来了。”
不等苟父说话,吴秀颖走到苟胜跟前,“苟胜,我要和你和离。”
一字一句说的无比坚定,面上满是决绝。
“胡闹!简直是胡闹!”拐棍敲得咚咚响。
“带少夫人回去!”
“我不走!苟胜,你一个又一个往家里带,我都可以接受,你喜欢就光明正大得带回来,我自不会不同意,可你现在是已经不满足于.....现在是要把手伸向自己弟媳了吗!”
“我吴秀颖知礼仪廉耻,有自己的坚守底线,我忍受不了自己得夫君是一个.....”
说到这她后退一步,好似再也受不了,那些字眼她难以启齿。
捂着嘴,哑着声对身边得丫鬟说:“去拿纸笔来。”
菊花一听立马朝书房跑。
“拦住她!”
菊花跑的更快了。
习锦满从兜里掏出一根牛肉干,吭哧吭哧的啃,边啃边吸溜口水。
“满宝。” 习锦玉朝她伸手,讨好的笑。
韶秋柔也想要一根,碍于自己的身份,咽了咽口水还是没开口,继续看戏。
菊花来的很快,手上拿着纸墨笔,后面刚去追她的小厮手上还抱着小桌子,累的呼哧带喘还不忘把桌子放到地上摆放好,退到边上站好。
吴秀颖盘腿席地而坐,提笔写起来。
苟母捂心口,颤抖着手指着吴秀颖说不出一句话。
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你个毒妇!”
吴秀颖没说话只低头写和离书。
写完拿着又仔细读了一遍才递到盖着被子斜躺在床上的苟胜,“签字画押吧,”语气冰冷。
“呵,吴秀颖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吧。”
“我没那么大本事把你带新床上。”
苟胜愤然拿过笔签字画押,“滚!我倒要看看不离了我苟府,还能去哪。”
她在家不受宠,当初就是为了攀附他家才把她嫁给他的,这么多年她早就和家里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