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她的笑容依然甜美，但眼神冷得像冰。这一刻，我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
「你冷静点...」我想抽回手，她却抓得更紧了。
「我很冷静啊~」她歪着头，「只是提醒你，我的占有欲有点强。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对你超级好的~」
这发言太可怕了，但我居然...有点心动？一定是被她洗脑了。
「我得回去工作了。」我最终妥协道，「晚上...晚上再说。」
「好啊~」她松开手，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模样，「我做好晚饭等你哦！」
回到公司，我心神不宁。苏瑶的病娇属性远超我的想象，但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反感，反而有种被在意的温暖感。
下班时，天空突然下起大雨。我站在公司门口发愁，一辆出租车精准地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苏瑶的笑脸出现：
「就知道你没带伞~上车！」
车上，她递给我热奶茶和毛巾：「擦擦头发，别感冒了。」
「你怎么...」
「我查了天气预报啊。」她理所当然地说，「男朋友的事当然要放在心上。」
我无言以对。病娇的可怕和甜蜜，在这一刻达到了完美平衡。
回到家，苏瑶果然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吃饭时，她绝口不提白天的事，只是不停地给我夹菜。
「明天周末，有什么计划吗？」她问。
「直播吧...」我含糊地回答，其实有点怕她又要来当嘉宾。
「那我能来观摩吗？保证安静如鸡~」她双手合十作祈求状。
「随你吧...」我无奈地妥协。
吃完饭，苏瑶主动洗碗。我坐在沙发上刷手机，发现她不知何时把我所有社交媒体的头像都换成了我们的大头贴。
「苏瑶！」我冲进厨房，「你动我手机了？」
「没有啊~」她甩甩手上的泡沫，「我用电脑登的，密码是你生日加名字首字母，太简单了。」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
「不喜欢这张吗？」她委屈巴巴地凑过来，「那换这张？」她点开相册，全是我们的合照——大部分是她偷拍的。
「你到底拍了多少...」
「每一刻都值得纪念嘛~」她靠在我肩上翻照片，「这张你睡觉的样子好可爱，这张你打游戏时皱眉超帅，这张...」
我看着她如数家珍的样子，突然气不起来了。被人这样珍视的感觉...其实还不错？
「苏瑶，」我深吸一口气，「我们谈谈。」
「嗯？」她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你对我...是认真的吗？」
「当然！」她立刻坐直身体，「从大学开始，我就...」
「但那时候我们根本不熟啊。」我打断她。
「对你来说不熟，对我来说不是。」她低下头，「大一开学第一天，你帮我搬行李，还分给我半个西瓜。那时候我就...」
「等等，」我皱眉，「开学第一天？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因为你当时帮了很多人。」苏瑶苦笑，「我只是其中一个。但对我来说，那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
我努力回忆，却毫无印象。苏瑶继续道：「之后我总是不自觉地关注你。你参加篮球赛，我偷偷去加油；你感冒，我匿名送药；你...」
「那些药是你送的？」我震惊了。大学时我确实经常在桌上发现感冒药，还以为是室友放的。
「嗯。」她点点头，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这样很变态...但我控制不住。毕业后我找不到你，差点疯了，直到偶然看到你的直播...」
我看着她微微发抖的肩膀，突然明白了她的执念从何而来。这不是一时兴起的迷恋，而是长达数年的暗恋。
「所以...」我斟酌着词句，「你现在是来圆梦的？」
「不是圆梦。」她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来争取的。我知道自己方式很极端，但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我的心像被什么击中了。苏瑶的眼泪，她的坦白，她多年的暗恋...这一切让我无法再逃避。
「给我点时间，好吗？」我轻声说。
「多久都等。」她破涕为笑，「反正你跑不掉了。」
那晚，苏瑶离开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震动，是她发来的消息：
「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晚安，明天见~」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最终回复：「晚安，明天见。」
放下手机，我望着天花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也许...被这样的女孩喜欢，是件很幸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