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承诺后，两人都没再动，鼻尖相抵的距离里，能清晰听见对方的呼吸，能感受到彼此脸颊传来的温度。曹子曦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像有只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她看着甄宓近在咫尺的唇瓣，方才被泪水浸过，此刻泛着温润的光泽，竟让她想起清晨沾着露水的桃花瓣。她的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睫毛垂下去，又猛地抬起来，目光撞进甄宓带着笑意的眸子里，忽然忘了该说些什么。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只有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帐幔上，忽明忽暗。甄宓的指尖还停留在她的胸口，能清晰感受到那下面沉稳有力的心跳，比寻常时候快了半拍。她看着曹子曦忽然泛红的耳根，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些，轻轻动了动指尖，这次不是点，而是极轻地、像羽毛拂过般，蹭了蹭她的衣料。
曹子曦的呼吸猛地一滞。
曹子曦的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方才鼓足勇气说出那句话时还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莽撞，此刻真要靠近，指尖却发起颤来。她望着甄宓泛红的眼角，那抹浅笑像落在心湖的石子，漾得她整个人都发飘。
鼻尖相抵的距离里，能清晰闻到对方发间清苦的药香混着淡淡的熏香，曹子曦喉结轻轻滚动，眼帘颤得像受惊的蝶翼。她试探着往前凑了半寸，唇瓣刚碰到那微凉的柔软，整个人便像被烫到般猛地顿住——原来亲吻是这样的触感，比想象中更让人心慌。
她僵着脖颈，不敢再动分毫，唇瓣只是虚虚贴着，连呼吸都忘了调整，憋得双颊泛起薄红，睫毛垂得极低，能看见甄宓下巴优美的弧线，却偏不敢抬眼对视，耳廓早已红透，像要滴出血来。
这笨拙又紧张的模样，倒像是个偷尝禁果的孩子，既忐忑又难掩雀跃，连指尖都下意识蜷缩起来，攥着锦被的力道却泄了气，生怕弄疼了眼前人。
甄宓感受着唇上那轻得几乎不存在的触碰，又瞥见她紧绷的肩背和泛红的耳根，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她轻轻抬了抬下巴，加深了这个吻。曹子曦像被施了定身咒，浑身一僵，随即睫毛抖得更厉害了，连带着肩膀都轻轻发颤。
甄宓的舌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唇角，带着安抚的意味，曹子曦猛地吸气，像是被惊到的幼鹿，却没有后退，只是下意识地张了张嘴，笨拙得不知该如何回应。
甄宓便耐心地引导着，唇齿相依间，曹子曦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只是依旧羞怯，连抬手去揽对方的腰都犹豫了许久，指尖碰到衣料时还轻轻缩了缩，最后才像是鼓足了毕生勇气，轻轻环了上去，力道却轻得像怕碰碎了瓷娃娃。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在床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曹子曦闭着眼，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水汽，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动情，她能感受到甄宓掌心的温度，从脊背缓缓滑过，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驱散了她所有的局促。当甄宓的指尖解开她衣襟的系带时，她猛地一颤，睁开眼，撞进对方含笑的眸子里，那里面映着自己慌乱的影子，却没有半分嘲弄，只有满满的温柔。
她讷讷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甄宓轻轻按住了唇，“别怕！”，甄宓的声音低哑，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曹子曦便真的不怕了，只是脸颊更烫，索性重新闭上眼，将自己全然交托出去。
她的动作依旧带着生涩的羞怯，亲吻时会不小心咬到对方的唇，立刻像做错事般停住，直到甄宓用吻安抚她，才敢继续 可那份纯粹的珍视与小心翼翼，却比任何娴熟的技巧都更动人！
烛火摇曳，映得帐幔上的缠枝莲纹影影绰绰，锦被滑落，露出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曹子曦紧紧攥着甄宓的手，指腹蹭过对方的掌心，像是在汲取勇气，当肌肤相贴的瞬间，她轻颤着吸了口气，将脸埋在甄宓颈窝，呼吸间满是对方的气息，那味道让她安心，也让她情难自已。
甄宓轻轻抚摸着她汗湿的发，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曹子曦便在这低语中渐渐放下所有防备，青涩的试探里渐渐染上浓情，羞怯被越来越深的眷恋取代。
她学着甄宓的样子，笨拙地回应着，指尖从颤抖到坚定，拥抱从疏离到紧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却又藏不住翻涌的情意。
夜色渐深，琉璃灯的光晕变得柔和，映着交缠的身影。帐幔轻垂，隔绝了窗外的月光与风声，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在静谧的夜里交织成最动听的旋律。
曹子曦将脸颊深深埋进甄宓颈窝，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暖融融的香气，混杂着微汗的咸湿，竟比任何熏香都更让人心安。耳郭贴着甄宓的胸口，那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像最温柔的鼓点，一下下敲在她心尖上，驱散了所有过往的惶惑与孤寂。她的指尖还残留着触碰过细腻肌肤的微麻，连指节都带着满足的轻颤，仿佛每一寸神经都在贪恋这份真实的温热。
她偷偷掀起眼帘，看见甄宓汗湿的鬓发黏在颈侧，几缕碎发贴在光洁的额角，平日里清冷如月华的眉眼此刻舒展着，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意，连呼吸都带着慵懒的缱绻。曹子曦的心脏像是被浸在蜜里，又被温水细细裹住，那股甜意从心口漫出来，顺着血管淌遍四肢百骸，连眼眶都微微发热。原来等待不是空耗时光，煎熬也从不是无意义的折磨——那些独自撑过的暗夜，那些藏在心底不敢言说的惦念，那些以为永远只能深埋的情愫，都在这一刻找到了最终的归宿。她好像漂泊了半生的船，终于驶入了最温暖的港湾，连船身都透着安稳的暖意。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帐内的烛火早已燃尽最后一点微光，唯有晨光像融化的金子，透过素色窗纱漫进来，温柔地拥住相拥而眠的两人。曹子曦的手臂依旧轻轻环着甄宓的腰，指尖还眷恋地搭在对方腰间的软肉上，仿佛稍一松手，眼前的美好就会像泡沫般消散。她的唇角始终扬着浅浅的弧度，连睡梦中都带着满足的喟叹，像个终于得到了珍藏已久的糖果的孩子，连眉梢都透着藏不住的欢喜，安稳得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这一夜，褪去了初见时的拘谨、试探时的忐忑、靠近时的青涩，只剩下两颗心毫无保留的全然交付。肌肤相贴的温度里，藏着无需言说的信任；交缠的呼吸中，裹着往后岁月的约定。曹子曦在晨光中动了动睫毛，鼻尖蹭过甄宓的锁骨，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呼吸拂过发顶，忽然清晰地意识到：从今往后，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她都不再是孤身一人了。这份笃定像种子落进沃土，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带着蓬勃的暖意，预示着往后无数个相互依偎的晨昏。